“陛下怎么这样说?”
叶卿反而笑着问。
她装起傻来也是一把好手,说到底,这是皇宫,眼前的人是这里的主人,他想要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只需要稍微一打听不就全然知道了。
历史书上不也有专门听大臣墙角的锦衣卫吗?
所以也正常。
但叶卿现在就是在赌——赌对方只是知道她和听风见过一面,却并不知道实情,也不知道二人究竟那日在太液池旁边说过什么。
其实这种自信也是来自于那个叫做听风的孩子,因为如果听风算出来她会帮自己,那么也该在某种程度上保证自己这个盟友的安全。
若是不赶巧,前一秒他们说的话传出去了,下一面他师父就把预言说出来了,帝王不就想到了自己吗?
她难道敢用帝王对自己的那点情感,去赌帝王对江山的看重吗?
不可能的好吗?不是说历史上没有出现过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但又有几个呢?
唱着“情双好,百岁犹嫌少”那一对,被世人歌颂深情,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个高坐皇位,一个吊死在马嵬坡吗?
长生殿中恩爱绵绵,可帝王的宠爱,不也只是昙花一现。
叶卿想,若是帝王真的知道了这件事,直接把她拖出去砍了都有可能,根本轮不到她出场,也轮不到自己去帮听风,一个死人又如何才能帮他呢?
抬头看了一眼帝王,见对方神色平稳,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至于我为何帮他?”
她捂着嘴笑,就不能真是我自小生活在云州,然后听见这样的消息,一时间有所感慨吗?
这话骗骗别人还行,可她面对的人是帝王,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身份都是由对方一手操办,可以说比她自己都要了解自己那明面上的出生。
她话语里面的真假,在对方的眼里简直无所遁形。
可越是这样,越是能证明她的无辜。
她是这个皇宫的外来者,是初来乍到的人,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经年累月之下,都有着紧密的纠缠——但叶卿不一样。
没有人帝王更知道,她的由来有多虚幻,如一场轻飘飘的幻梦。
状似不经意地,她问:“刚刚的另一个陛下的臣子是?”
帝王笑了笑,将她的手从衣袖中拿出来,只见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那是刚刚叶卿为了挤出那些眼泪给自己掐的。
“他是当朝右相高玉良,朕的左膀右臂。”
她下手还是有些狠,直到现在那道印子都没有消,还留有一些痕迹,看上去有些吓人。
“疼吗?”
帝王对着她轻轻解释了一句,也没有多说对方如何,只是招招手,让宁福拿了点药膏过来,便牵着手给她一点一点上药。
仿佛他真的不在乎对方刚刚那点冒犯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说下次别给自己下这样狠的手了,哪怕是直接捂着脸哭也比伤害自己要来得好一些。
“你这话说得,若是之后出什么事情,岂不是我撒泼打滚一会,就什么都依我了?”
叶卿试探。
帝王看着她笑,说泠泠聪明,像今天一样说两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就好了。
好的,现在明白了,这家伙不是不在意,而是很在意但是不说。
小心眼。
叶卿也对着他轻笑一声,靠在了帝王的怀中,这些话听听就可以了,话语说出来都是些轻飘飘的,哪怕是君王,说出的话也有可能马上就收回。
当然,也没有人敢向一个皇帝要什么字据。
就算是有规定的法律,在皇权大于天的情况下,也不过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你看,听风的事情,纵使其中有一个丞相在里面插手,不也就这样解决了?
但——
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那天我和那个孩子在太液池,究竟都说了什么?”叶卿的手被上好了膏药,现在依旧被帝王放在手里捧着,还好西暖阁内又火炉烤着,所以就算漏半个手臂也不是很冷。
帝王终于舍得看她一眼,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真的吗?那就不说了?
“那个孩子是来找我帮忙的。”
因缘际会,只不过是偶然撞见,随后那天纵奇才的孩童开口说话——向她求了一样东西。
一半真一半假的东西,要比全然的假话要更加令人信服,况且她也没有说错,那个孩子出现在那里,就是让她帮忙的。
“然后你就帮了?”帝王有些好奇。
“那没办法,我人美心善嘛。”
帝王听着话也笑了,一边凑过来用手捏了捏她的脸,一边笑着说是,他的泠泠是这个世界上最人美心善的。
他似乎全然将这段小插曲抛在了脑后,却等叶卿靠在自己怀中的时候,又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他意识到自己厌恶叶卿的某一面——如镜花水月般,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异样,又像是落入凡间的谪仙人,在撇去所有人间的交汇之后,又该飘飘然重回天上,回到那触摸不到的九天之外。
是握不住的风,留不住的沙。
所以给予家人,妄图加深羁绊,所以给予地位与权力,妄图谪仙也沉沦权力与财富。
可是她的眼中依旧是一片雾气——是他看不穿的某种事物。
帝王堂溪瑾又何尝不知道,对方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可她靠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仿佛一湾明月化在了怀中,只是这样,就几乎让他丢失了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考量,只想让她始终陪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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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是仙?
无妨。
——至少她在自己的身边。
叶卿唉唉了两声,发现对方将自己抱得格外紧了些,某种动物才能感觉到的威胁瞬间炸了她满脑子。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愕地看向帝王,却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可是……这里不是西暖阁,是谈论要事的地方吗?
而且还是白天,不太好吧!
不知是不是帝王故意的,那双手还留有一些缝隙,好让她还能遮遮掩掩地看见他——可是这样的话,就感觉更加奇怪了。
帝王身上的熏香和东暖阁里面用的是同一种,但叶卿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同,至少和自己身上的熏香有些些许的差别。
但是现在凑的这样近,反到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将她包裹住,引着她陷入一片温柔的沼泽里面。
叶卿的呼吸逐渐乱了起来——她的腰带被轻轻一扯,便快速地往下落,然后是一只温热的手覆了过来。
“泠泠,你在想什么?”
帝王低低地喘着,声音也落在了她的耳边。
随后眼前的手,换成了腰带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不让她看清楚眼前的全貌,但又半遮半掩的留着点余地,让她意识到。
白雪一样的肌肤上面透着红,黑色的发有些散乱——那些冰冷的发饰早已被丢开在一边,是错觉吗?叶卿现在感觉自己的发丝尖都染着一股暧昧的热气。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又被帝王拉近了怀中,这次更近了一些,帝王的一只手放在她脖颈之间,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
“泠泠,说你爱我。”
大脑一片空白的人是没有办法去思考的,但帝王总有办法拿捏她——他总是这样,不许她不看自己,不许她的眼中没有自己。
于是研磨着,故意弄出一点疼痛与不满,看着她的脸上露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神情。
“我……”
叶卿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对方要她说什么,但也就是着迟疑的一会,到让对方的动作越发可恶了起来。
“泠泠,说喜欢我,说爱我。”
帝王再次下达了命令,有种她如果不说的话,那就一直吊着她的意思。
最后被折腾地实在受不了的人还是说话了,什么好话都说,喜欢你,爱你,所以绕过她吧。
帝王听见了这些话,也终于笑着将她抱在怀中,取下那半蒙着眼的带子,最后陷入一场活色生香的绮丽美艳之梦。
只是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有听见对方小声说着什么,像是带着几分委屈。
凑过去仔细听了听,才从那含糊的话语中揣摩出了其中的含义,于是失笑一声。
她说的是。
——“再也不来西暖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