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山百口莫辩。
他真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听她那话的意思，宁之山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难道她在计较或者是在吃醋？
因为艾黎？
晚上回到民宿房间时，他壮胆问了句，“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孟舒苑剜了他一眼，“你在瞎说什么？”
她吃醋，这怎么可能！
宁之山振振有词：“你肯定是在吃醋，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神经！”说完，孟舒苑不再搭理他，“我先去洗澡了。”
转身进了卫生间。
没过一会，就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
宁之山隔着卫生间的门，喉咙滚了滚。
-
卫生间内。
孟舒苑的脸被热气氤氲的绯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她的身材不差，修长笔直的长腿，胸也算是有的吧。
但跟别人那丰满的胸比起来，确实差了点。
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
就是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了。
自己是在吃醋吗？
孟舒苑反问自己一句。
她也不知道。
洗好澡，她随便擦了擦身子，湿发胡乱一绑。她嫌麻烦，每次都不会吹头发。
只等风干。
宁之山一眼瞧见，他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孟舒苑一脸防备。
从刚才她就在盘想，一会她该要怎么把一张床，分成两半。就算不分两半，也要拿两床被子。
要是不这么做，孟舒苑真怕自己被他吃干抹净。
虽然她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她，她怎么做没什么用。
宁之山瞧出了她的防备，也不计较，而是慢吞吞地解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帮你吹一下头发。”
“……”
屋内开着空调的暖气，虽然不冷，但民宿靠海，这个季节有点潮湿。湿着头发容易感冒。
孟舒苑也确实懒得吹头发。
既然他愿意帮他吹，孟舒苑也不扭捏。
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跟前。
“吹吧。”她说。
他的动作很轻。
指腹掠过她的头发，偶尔会碰到她的后颈，肢体的接触，酥酥麻麻的。
孟舒苑顿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吹风机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孟舒苑突然问了句：“宁之山，你对我的好，会不会是阶段性的。”
在你彻底得到我后，这样的好，就会消失。
“什么？”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宁之山没听到。
“没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
不管他是处于什么原因，他目前对她好，如果不排斥的话，就接受吧。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本以为关于这个问题，目前并不会得到答案。但在睡觉前，他忽然对着她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今晚，我在沙发上将就一下。你睡床吧。明早五点，我们要起床，坐上游艇出发去看日出。”他似乎知道，她在防备什么。于是在她问之前，他先主动提出。
孟舒苑似乎有点意外。
他以为按照他的脾性，两人都住在同一个房间了，他应该是克制不住自己的。
但他不仅克制住自己了，对于她提出的每一个疑惑。
他都有回应。
孟舒苑看了看那狭小的沙发，又瞥了一眼他那大高个，要是真缩在沙发上睡一晚，第二天指定腰酸背痛。
她顿了顿，说：“你也一起睡床吧，再加一床被子就是了。”
-
床头开着一盏昏黄灯光。
两人分别盖着自己的被子。
孟舒苑微微合眼。
突然觉得人生好奇妙，她本以为这辈子，跟他应该都没什么牵连了。但没想到，兜兜转转，两人又拉扯在了一起。
结婚那三年，两人躺在一起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他都急躁发泄，行完房事后，他大多时候，都会选择离开。从不会在她的床上久留。
那样的行为，对当时的孟舒苑来说，打击挺大的。
她像是一个发泄工具。
在满足了他的生理需求后，就会被丢弃。
时隔两年后，孟舒苑才敢提这事。
她问：“当年，为什么每次在做完后，你会那么着急走。”
宁之山：“？”
“什么意思？”
孟舒苑本不想再提。
但她确实介意这件事。
比让她吃避孕药还难受。
她又说了一遍。
末了，还补了句：“所以，你是不是就只是把我当成是泄欲工具。”
宁之山许久都没有回应。
在她以为没有答案的时候，或者答案就是她想的那样的时候，下一秒，她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黑影。
宁之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盯着她看。
喉咙滚了又滚。
直到他说：“想听实话，还是要面子的话。”
嗯？
这还分的这么仔细吗？
“当然是实话。”
空气微顿。
男人抿了抿嘴唇，咬着牙说：“实话就是，我怕被打。”
“而且，那时候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也不想看到我。”
“……”
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那晚他确实是喝多了。本来也没有擦枪走火，但确实是没想到，她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那么大。
让他完全把控不住自己。
欲望在那一刻战胜了理性。
他也完全沦陷。
他觉得那很可怕。
可他知道，他完全压不住。
所以之后的每一次，他在发泄结束后，他只能快速逃离。试图让自己清醒。因为再晚一步走，他就舍不得走了。
而且他继续呆着，也会控制不住狠狠要她。
一次又一次。
也是怕她承受不住。
他怕自己的粗蛮，让她无法接受。
毕竟她对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
唯独只有这件事情，才会让她稍微有点反应。他喜欢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听到她的叫声。
虽然每次，她都紧紧咬着自己的唇。
直到身体被填满，才会从嘴缝里哼出几声。
就算是两三声，也足够让宁之山为之癫狂。两人身体的契合度，让宁之山每每只要想到她，都神魂颠倒。
孟舒苑感觉到眼前的人，呼吸在逐渐加重。
他望着她，眼底里写满了欲望。
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粗蛮，而是压着嗓子问她：“老婆，你给我亲一下。好不好。我保证，就只是亲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