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咬,叶嘉捂了下脖子:“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咬我?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
“……不知道。”顾岸舟耳尖泛红,“就是有那种感觉。”
叶嘉看他这样觉得有点好玩,继续深入问:“什么感觉?”
这太难为人了,他都摸不透怎么回事,总之就是想咬上一口,类似于,标记。
“好了,”看他说不出来,叶嘉放过他,“我没习惯,就打你了,你可以再试试,其实感觉还挺好的。”
她可直接多了。
看他脸色又黑又红的,叶嘉不禁笑出声,她伸手按住那都快被擦薄了的抹布:“你现在可以说那唯一一次的桃花了吧?”
他没有马上作答,但神色恢复了正常,还带上了一丝警觉,叶嘉问:“是在那里的时候吗?”
顾岸舟点头。
半晌后,才缓缓说道:“那是差爷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她是最有能力、最有权势的一个,差爷有段时间病得很严重,大家都觉得她要上位了。”
叶嘉静静听着,心里告诉自己不做评判,面上没什么反应。
“她对我有好感,一直用各种方法诱惑我,美色、权力,用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差爷病的那段时间,她想趁我不注意,给我套袋子,但我及时发现,逃脱了。”
顾岸舟说罢,继续擦桌子:“就是这样。”
其实他没说完,那次是她给的最后一次机会,偏偏他挣脱时还伤了一个她的心腹,当时她的所有拥趸都被下了指令来对付他,是打算把他活活剥皮了喂鱼的。
他身上的伤,也有这次留下来的,一个人被上百人发了狠地追,如果不是他训练素养高,加上对地势熟悉,还真不一定跑得掉。
后来也没少被针对,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差爷的病没多久痊愈了,她便消停了许多。
叶嘉大概能想到在那个地方的所谓桃花,肯定没有好结果,但没也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在那样的地方工作,每天是处在什么样的高压下啊,感觉神经一刻都没办法松懈。
叶嘉小时候亲眼看见有人杀人,都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顾岸舟还在这样会让人完全知道到底什么是正常的地狱里,日日夜夜待了好几年。
本该干净清澈的二十来岁,却耗尽在了那样的地方。
就连“爱情”也是带着胁迫带着利益的。
“这怎么能叫桃花啊。”叶嘉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顾岸舟笑了笑:“那就没有了。”
“我不信,你以前在学校,在警校,没有女生追你吗?”
“有倒是有。”
“啊!”抓到漏洞一样的兴奋,“那你说没有。”
“那都过去太久了,像上辈子的事情了,几乎没什么印象。”
叶嘉情绪一下低沉下来,那些美好的时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吗。
是的,顾岸舟觉得自己活了三辈子了。
现在正是安稳的第三世,但如果叶嘉要离开他,那他可能不得不过第四世了。
-
白钰听说酒吧重开了,周五下午翘了最后一节课,就马不停蹄回聆风岛了。
楚念让他周末不要那么频繁回来,让他多跟大学同学玩,参加参加活动什么的,但这么大的事,楚念总拦不了他了吧。
白钰没有跟楚念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一下船,就看见了楚念和一个男人远远地在朝着码头走来。
男人手里提着一只很大的行李袋,人在往前走,但身子一直往楚念那边倾,白钰很懂这个身体信号,这男的不想离开楚念,但又不得不走。
这谁?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钰立刻小跑过去,以正宫的姿态质问道:“楚念,这是哪位?”
-
顾岸舟的店才开了十分钟,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喊:“有人跳海了!”
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他赶紧跑出去,外面慌张尖叫声此起彼伏,肾上腺素飙升,以最快速度冲到岸边,已经有人去救了,看上去是聆风岛上的居民,水性很好,应该足够把人救下,就他还是把鞋一脱,跳了进去。
上一次跳进海里,还是被追杀的时候。
这一次他似乎游得比上次还快。
没一会他抓住了在挣扎的跳海的人,和另外两个居民一起把人拖回了岸边。
岸上楚念脸色苍白,被吓得不轻。
谁能想到她只是说了实话,白钰反应就这么大,竟然直接往海里跳。
在岸上等待把人救援下来的这段时间,楚念想了很多,首先是希望白钰不要出任何事,其次就是她得赶紧离开聆风岛了,这地方是没法待了。
她错了,错就错在不该招惹这种淳朴小海岛上的人,那种只为春宵一刻的关系,只适合在大城市里发展。
白钰自小在海岛上长大,水性很好,就是产生了极端想法想淹死自己,身体也有求生的本能。
倒是没什么事,意识清醒,吐了两口水就好了。
只是坐在岸边一脸绝望,看样子还在找机会要往海里跑。
顾岸舟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不让他再做出异样的举动,他问一旁一脸煞白的楚念:“怎么回事?”
楚念决定不要再说一次刺激白钰了,摇摇头说:“没什么。”
白钰看也没看她一眼。
顾岸舟一把架起挣扎的白钰,半扶半抱地将人带回了店里,直接带上楼。他用毛巾揉搓着他的头发和身体。海岛气温虽然暖和,但毕竟是冬天,不及时擦干会生病的。
他用的力道有点大,倒是给白钰搓清醒了。
白钰扯过了毛巾,把脸埋了进去,有点崩溃地喊:“舟哥……舟哥——!”
顾岸舟没理他,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也去卫生间擦掉自己身上的水渍了。一出来,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叶嘉。
“呼……”叶嘉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你担心我会有事?”
听他语气像是在说以他的能力不需要担心一样,叶嘉生气锤人: “拜托,你又不是什么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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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的神人。”
拐角处一个白色的东西怨气满满地站在那。
是白钰在看着他们“打情骂俏”。
有没有人管管刚失恋的他的死活啊?
“你没事吧?”叶嘉问,也感觉这话问出来很无力,看他这样子像是没事的吗?
“嘉嘉姐……”白钰又脆弱地喊,“哦不,现在该叫嫂子了吗?”
叶嘉一臊:“叫我姐就行了。”
“哦。”白钰感觉三个月不见,他们有种新婚夫妇的感觉了,才这么说,“嘉嘉姐,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楚念不要我了?”
“什么要不要的啊,不是正常分手吗?”叶嘉说着,胳膊肘撞了顾岸舟一下,示意他帮忙说话。
顾岸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况,但据他所知,楚念和白钰好像的确并没有确定恋爱关系,那分开就更正常了。
但显然要说了这个大实话,白钰怕是要从二楼跳下去。
顾岸舟就只是说:“没错,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分手……”白钰重复了好几遍这个词,每重复一遍都加深了语气,“我怎么不知道分手了,我们都没有聊过这个事情,怎么就算分手了?我哪里做错了,我哪里让楚念不高兴了吗?为什么啊?”
“那你们聊过‘在一起’这个事情吗?”
叶嘉一句话给不停念叨着的白钰给干沉默了。
还真没有。
所以就这样了?白钰没办法就这样接受,他在学校里到处跟人说他这段时间是交女朋友去了,一回来被告知从一开始就没有女朋友这么一回事?
“至于说你做错了什么,应该是没有,你不用找自己原因,但大概是不合适的吧,楚念肯定不会想和一个一知道这些就跳海的人维持长久的关系吧……”
白钰咆哮着打断她:“那不就是我的原因!?”
还吼起来了,顾岸舟皱眉:“冷静一点,叶嘉只是回答了你的问题,有问题吗?”
白钰一下又怂了,窝窝囊囊坐回沙发上,用毛巾在头上狠狠搓了好几下,让自己清醒一点。
两人也不说话了,顾岸舟也用毛巾盖在头上,拍了拍刚才进耳朵里的水,海水浸在里面有点发疼。
拍完一边,又下意识拍拍另一边,才想起左耳因为受了伤,里面已经完全封闭,不存在会有水灌入的情况。
“我要怎么帮你?”叶嘉看他处理耳朵,忙问。
“不用,差不多没问题了,我去下洗手间。”顾岸舟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正确处理,但在叶嘉面前做起来多少有点尴尬,就准备躲起来处理。
叶嘉听到里面他好像在跳。
过了会他出来,一脸完全没事了的样子。
但白钰在那哼唧了:“舟哥,我耳朵也进水了,好不舒服,怎么弄出来?”
顾岸舟就教他,把头倾向一边,拉着耳廓,让耳道通直,然后单脚跳。
叶嘉在一旁莫名想笑,难怪她听到在跳的声音,原来是这么个姿势,真是的,有什么好背着她的,这人还有包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