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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孕吐后权臣强宠庶母2

    崔灼屿非但没松,反而收紧了钳制她下颌的手指。


    力道很大很痛,让姜昭玥感觉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干什么?”


    他冷笑,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问问你嘴里那位……死透了的国公爷!”


    他猛地将她拉得更近,姜昭玥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两人距离瞬间变得很近,几乎鼻尖相抵。


    “他不让我继承爵位,不让我碰家业……”


    崔灼屿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那他最心爱的续弦夫人呢?”


    “我能不能碰?”


    最后一个字,带着明显的恶意和试探,狠狠砸在她脸上。


    姜昭玥陡然睁大眼。


    “崔灼屿,你疯了!”


    她浑身血液都冲上头顶,低吼出声,“这是灵堂。”


    国公的棺椁就在几步之外,香烛还在安静地燃烧着。


    虽然早知道他骨子里很疯,没想到会颠到了这种程度。


    “灵堂,又有何干?”


    崔灼屿嗤笑,目光扫过那漆黑的棺木,毫无敬意。


    深沉的眸子里面,只有嘲弄,“死透的地方,刚好。”


    他看着她又惊又怒,因挣扎而泛红的脸颊,像是在欣赏一只困兽的挣扎。


    那双总是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此刻燃着两簇愤怒的火焰。


    该死的亮。


    一股邪火,混杂着某种压抑已久到了扭曲的占有欲,轰然烧断了他仅存的理智。


    “他不是死不瞑目吗?”


    崔灼屿的声音骤然变得更冷,更沉,也更……


    危险。


    “那就让他好好看着。”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凶狠到不容抗拒,带着毁灭般的气息。


    “唔!”


    眼前那张冰冷的脸,突然无限放大,姜昭玥脑中瞬间空白。


    冰冷的带着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蛮横的入侵,根本没有任何说拒绝的余地。


    不是吻,是撕咬,是惩罚。


    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灵堂棺椁,外面还有阵阵霹雳爆炸的声音,他竟敢在这里,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她扭头挣扎,双手刚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扣在身后,动弹不得。


    男性侵略的气息,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强行掠夺她胸腔内的气息。


    他的唇舌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甚至试图撬开她的齿关。


    姜昭玥心中盘算着时间,趁他攻城略地之际,她猛地闭嘴,狠狠咬了下去。


    “嘶……”


    一声压抑的痛哼响起来。


    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崔灼屿的动作也被迫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头,唇瓣上赫然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他的嘴角。


    在那张过分俊美阴鸷的脸上,显得格外妖异狰狞。


    雷光劈落,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惊怒与错愕。


    他抬手,指尖轻轻蹭过唇角的伤口,被染上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半晌,他抬眼,死死盯住她。


    姜昭玥剧烈喘息着,唇上也沾着他的血,像抹了最艳的口脂。


    她双眼通红,毫不退缩地迎着他噬人的目光,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呵。”崔灼屿忽然笑了出来。


    笑声低沉,阴冷,在空旷死寂的灵堂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好,很好。”


    他舔掉唇边的血迹,眼神彻底沉下去,变得幽深莫测,像即将掀起风暴的海。


    “姜昭玥。”他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裹着冰渣,“你真是好样的。”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后退一步。动作依旧优雅,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他转身,黑色的大氅仍旧往下淌着水滴。


    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突然微顿了下,却没有回头。


    冰冷的声音砸在地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国公爷要死不瞑目,那他就……”


    “一直看着吧。”


    “看看他这个好夫人。”他声音里淬着毒,“是怎么替他守住这份家业的。”


    说完,他大步迈出灵堂,身影瞬间被门外更深的黑暗吞噬。


    只留下浓重的血腥味,和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轰隆!”


    又一声炸雷,惨白的电光劈进灵堂,照亮姜昭玥煞白的脸,和她微微颤抖的手。


    她缓缓抬手,用力擦掉唇上的血迹。


    风吹动帷幔,吹得长明灯的火苗剧烈摇晃。


    国公的牌位在阴影里,静静矗立。


    “守?”姜昭玥望着那牌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崔灼屿……”


    老国公至死,膝下除了有一个崔灼屿,便再无其他孩子。


    偌大的府中,人丁稀薄。


    可即便是这样,他都宁可将大部分暗中的家业单独留给了自己,只给了崔灼屿一个世子的名头。


    她还真的有点好奇,这对亲生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引得如此针锋相对。


    幽暗的灵堂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声响,和窗外永不停歇的雷雨。


    ……


    翌日。


    雨势减弱了,迷迷蒙蒙,灵堂里也是雾气缭绕的,白烛泛着微弱的光。


    陈运安踏进门槛,走到棺椁前,恭敬地取过三炷香,在烛火上点燃。


    “国公爷,学生来送您了。”


    他执香躬身,三次叩拜,动作庄重,然后插香入炉。


    起身之后,转向了旁边仍旧跪着的姜昭玥,眼中带着真挚的关切。


    “夫人请节哀。”


    姜昭玥一身素缟,低眉顺眼的,更加显得肌肤胜雪,微微垂首还礼,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陈大人有心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


    陈运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温和的眉眼之间升起来担忧,温声劝慰:


    “国公爷走的突然,夫人千万保重身子。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吩咐。”


    到底是读书人,纵然惋惜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还是不曾表现出来。


    “多谢陈大人挂念。”


    她抬起眼帘,眸光如水,阳光透过白纱和门框照在她脸上,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影子。


    就在这时,她忽然顿住了,目光越过陈运安的肩膀,看向门口。


    陈运安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便也顺着她的视线回头。


    崔灼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一身墨色常服,衬得他身形更加挺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冷得像深潭,正牢牢锁在姜昭玥身上。


    陈运安连忙上前两步,走到他跟前,“灼屿,你来了。”


    崔灼屿没有回应。


    他缓步走进灵堂,先到棺前取了香。


    而后点火躬身,陈运安看着他祭拜,每个动作都标准得挑不出错处,却隐隐觉得怪怪的。


    就像透着一股疏离,没有任何悲伤。


    崔灼屿上香之后,才终于转向陈运安,一双眸子仍旧深沉,如同井水,看不到尽头。


    “前厅来了几位宗亲,你去接待一下。”他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