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温栀年有一个健康的心态,处理这些棘手的任务。


    这几天系统变得极为安静。要不是眼前,时不时还会出现倒计时,温栀年都快忘了自己身上,还绑定了这个缺德的狗系统。


    趁着系统这两天没有作妖,身无分文的温栀年,为了尽快赚到钱从祁家搬出去。


    于是便在兼职群里接了几个临时演员的工作。其主要的工作内容是扮演死法万千的尸体。


    对于这份临时兼职,温栀年非常满意,要知道能一躺躺一天,薪资一天还能有两百块,还有免费的盒饭。这简直是一份性价比极高的工作。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在温栀年拿到最后一笔报酬,并且成功找到了一个押一付一的房子的同时。


    她也接到了祁珩,今晚会回老宅吃饭的消息。


    ………………


    夜晚祁家老宅


    随着墙上钟摆时针指向晚上八点,每月一次的家族晚宴准时开席。


    佣人们上好菜后,便自动在角落里站成一排,等待着雇主们的吩咐,奢靡的水晶灯下则是巨长的大理石餐桌,上面摆满了奢华的食物,除了还没到的祁珩,祁家其余的各位,早就已经按照,约定俗成的位置,各自入座。


    当然排在长桌最末尾的便是温妈和温栀年两人。可温妈脸上却丝毫没有对座位排序,感到嫌弃的意思。


    要知道这次晚宴,可是每月一次的祁家内部成员聚会,坐哪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出席就代表着自己即将被祁家所接纳。


    不久之后,自己和栀年即将成为这上流人士其中的一员。


    因此温妈今天打扮的格外隆重一身黑色的修身礼服,更衬托出温妈的身材曼妙,美貌非凡。可坐在温妈身边的温栀年则穿的简单多了。


    蓝色牛仔裤和普普通通的白色短袖,长到即腰有些微卷的头发,则被她拿着鲨鱼夹随意的盘在了脑后。


    看着温栀年今天穿着的这一身,温妈就气不打一处来。跟温栀年小声耳语道:


    “栀年我不是让你打扮打扮再过来吗?怎么又穿成这样。”


    见温妈满脸埋怨的摸样,温栀年开口解释:


    “妈,今天大家就是过来吃顿饭,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打扮的太过隆重有些……”喧宾夺主……


    说着温栀年便抬头看向周围。


    温栀年说的没错,说是晚宴但都是祁家自己人,每个月都会聚一次又有什么可打扮的。祁家各房出席的人,穿着打扮都很随意,这样反倒显得温妈扎眼极了。


    在温栀年跟温妈解释的时候,周围人也在打量着,温栀年和温妈这两张陌生的面孔。


    祁家二房的当家人,祁珩名义上的叔叔,在瞧见温栀年和温妈居然能出现在这,他更是满脸的愤怒。


    丝毫不顾及祁伯愉这个当大哥的脸面。趁着祁珩没在,将矛头直指温妈。


    他拿着高脚杯轻轻摇动着里面的香槟,而后将里面的酒一口吞进肥胖油腻的腹中。


    高声在席间发问:


    “祁伯愉,你在外面玩玩女人就罢了,带回家也算了。这毕竟是你的决定,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你居然还让她出席祁家的聚会。祁伯愉你觉得,你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和她身边这个拖油瓶,配出现在这张桌子上跟我们一同吃饭吗?”


    “不过是一个被人玩烂的货色,和一个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可偏偏大哥你当个宝一样给供起来了。还说是什么真爱,真是令人感到可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祁伯愉,你喜欢是你的事,但要拿出来恶心我们,我这个做弟弟得出来说道两句了。”


    “一会祁珩大侄子就到了,你可快把这两个人请走,要不我都怕祁珩大侄子,看见心里嫌恶。”


    祁良才一番话说完,祁伯愉的脸色当即变得铁青。他愤愤的起身,就要抓住祁良才的领子挥拳泄愤。


    而温妈这位当事人,被人当面用这种话侮辱,表现的却极为镇定自若,仿佛刚才被羞辱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温栀年上辈子是个孤儿没爹没妈,这辈子遇见了温妈,虽然温妈这人拜金且肤浅,可对温栀年却是一顶一的好,温栀年也在温妈身上体会到了难得的母爱。


    听见温妈被人这么说,温栀年忍不下这口气。拽着温妈就要离开,可却反被温妈给摁了下来。


    “栀年,妈妈今天教给你一句老话,它叫做:食得咸鱼抵得渴。既然我爱慕虚荣,那么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也是应该的。”


    见温妈搬出这套理论,温栀年忍不住反驳:“可是你也可以选择不食这条咸鱼,妈跟我走吧,离开祁家,我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到时候我打工养你。”


    温妈听到温栀年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嘴角微扬轻笑了一下。


    温栀年见温妈这反应,不死心原本还打算再劝劝。


    可突然之间宴会厅原本紧闭着的大门,被佣人们给打开。


    ……………………


    祁珩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踩着外面的凉风,就这样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被众人拦着身体,但还是快要扭打到一起的祁伯愉和祁良才两人,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


    他轻拍了两下手掌,清脆的敲击声很快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祁珩来到主位处坐了下来。


    “叔叔你和我父亲今夜演这一出,是特意给我表演的节目吗?”


    祁伯愉对于祁珩这个儿子,又怕又恨。但是在这种被外人欺负的时候,祁珩一出现,祁伯愉就觉得自己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添油加醋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祁珩告状。


    祁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手段狠辣,又护短。在场的祁家人基本都领教过祁珩的做事风格。


    屋内瞬间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都在等待着祁珩会怎么解决这件事。


    但出乎意料的事,听完祁伯愉的告状后,祁珩只是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祁良才后,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口:


    “先吃饭吧……”


    “哦对了……”


    祁珩叫来了一旁等候的佣人,用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被所有人的声音开口说道:


    “调一下位置,温栀年和她妈妈调到我旁边。”


    祁珩这话一说出口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惊。要知道餐桌之上所有席位都是固定的。温栀年和她的妈妈要是能坐在祁珩身边,那么势必有人要与其位置互换。


    被要求调位置的佣人也想到了这点,便开口:


    “大少爷,那你看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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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置与谁调换合适……”


    祁珩举起装有红酒的酒杯,用酒清润了一下嘴唇。


    “那就二叔吧……麻烦二叔……”


    祁珩转身对着坐在身边的祁良才笑了一下,话虽然说的礼貌,可语气当中却充满了不容拒绝。


    见祁珩这么对待自己,祁良才如同一个点燃的炮竹当即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


    神情凶狠的对祁珩开口:


    “好小子,你竟然敢这么当众羞辱我……你给我等着……”


    祁良才话都没说完,紧接着便被祁珩所打断。


    祁珩漫不经心的用修长的手指玩弄着高脚杯的杯柄,紧接而来低沉声音,更是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好二叔,我等着。不过请你记住,祁家现在是由我来话事。”


    “只要祁家还由我做主的一天,那么我身边的人,就不容得你们来随意评价,因为你们还不够格……”


    祁珩嘴里回答着祁伯良,可他的眼神却扫射着在场众人。意图很明显,这话不光是在回答祁良才,更是在警告在场众人。


    ………………


    随着祁良才摔门而出,这场晚宴不过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祁家人这顿饭吃的战战兢兢,而被换到祁珩身边的温栀年,则是大饱口福,狂吃鲍鱼、海参和大龙虾,好好享受了一把有钱人奢靡的生活。


    祁珩没有在老宅住的习惯,往常每一次聚会结束,即便再晚他都会乘车回到自己的住所。这次也不例外。


    司机驾驶着保时捷正停在老宅门口,等候着祁珩。


    因为系统任务的倒计时,还有两个小时即将归零,再加上还要解决温妈和祁伯愉手中银行卡被封的事。


    在祁珩从晚宴中离席后,温栀年也只能被迫跟着离开。


    由于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跟祁珩开口,温栀年只好一边想借口,一边跟痴汉一样一路尾随着祁珩。


    直到祁珩走出了祁家老宅,在距离保时捷五十米的位置前,祁珩停住了脚步。


    “温栀年,你跟了我一路,好玩吗?”


    见被祁珩发现了,温栀年也不躲了,一阵小跑来到祁珩的身边。


    怕祁珩误会了自己,温栀年无比认真的解释道:


    “我不是故意跟你一路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


    “刚才的事,谢谢……”


    温栀年一张白皙的脸蛋因为突然之间的激烈运动,而变得有些发红,再配合上那双大而明亮的小鹿眼,温栀年整个人看起来可爱当中透露着一丝专属于老实人身上憨憨的味道。


    仿佛是在说,你可以随意的欺负我,包被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


    见温栀年这幅憨憨的摸样,祁珩也歇了欺负温栀年的心。


    背着月光,祁珩看着身旁的温栀年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那么你现在,还有其他事吗?”


    想了想迫在眉睫的任务,虽然不知道怎么完成。可直觉告诉温栀年,要是想完成任务得先跟在祁珩身边,之后才方便找机会,动手催眠。


    想到这,温栀年露出乖巧神情开口:


    “有的,我还有其他事,哥哥……现在太晚了,我打了好久的网约车,一直都没有人接单。所以……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