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脸,郑南乐拿起白瓷盒打开,润肤膏绿色半透明,胶状,外观看起来像果冻,很是可口。


    不过用手指舀起,又是冰激凌质感,在手背上一抹,就化开了。


    很润。


    效果如何她不知道,但气味很不错,淡淡的浅香,不浓不腻,不香不馥,好似幽谷的兰,细闻闻不到,注意力不在上边时,又有浅浅的香相随。


    郑南乐心情愉悦,为小陆大夫的细心。


    准备的东西,都合乎她喜好。


    抹完脸,郑南乐在透明的口脂和粉色的口脂上犹豫一秒,选了粉色口脂。


    抹完后郑南乐在房间内找了找,没找到镜子,有些遗憾。


    好歹是她这个世界第一次抹口红呢。


    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郑南乐走出房间,小陆大夫已经煮好饺子,瞧见郑南乐,将碗端进中间的堂屋,“南乐,过来吃早餐。”


    堂屋空阔,吃饭的桌椅和靠墙的沙发茶几,并不占多少地方,这种空阔,并不显得空荡,反而透着一种舒朗辽阔,给人一种舒服感,不觉得狭窄束缚。


    郑南乐在桌边坐下。


    饺子是陆广白之前做的,做了不少,用冰箱冷冻,陆爷爷饿了又不想做饭,就蒸一盘吃。


    这自家做的冻饺,无论是蒸是煮味道都不错。


    郑南乐先喝了口汤,热乎乎的暖了胃后,才开始吃饺子。


    小陆大夫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在线,辣椒酱混在汤里,清水煮的汤,都变成一道美味,郑南乐将汤喝得干干净净,碗底的酸豆角也没放过,喝完后,郑南乐又开始点菜,“明天除了吃馄饨,还想吃煎饺。”


    “好。”小陆大夫已经洗漱完,此时正拿出一盘蒸饺在吃,闻言眸光温软地望着郑南乐,黏黏糊糊的。


    男女之间突破了那最后一层底线,便会失去几分克制,藏在礼教与理智之下的欲,会从眼神,从指尖,从依偎中流露出来,如一个无形的线,缠着你缠着我,恋恋难分。


    在这样的视线下,饶是郑南乐自觉大方,也难得起了几分羞涩,她用筷子夹小陆大夫身前盘里的饺子,放到调制的酱碗里沾了沾,似嗔似怒,“看什么看,吃你的。”


    郑南乐不太爱吃醋,觉得味酸,还有种臭味,但小陆大夫调制的酱里虽然醋重,但搭着饺子吃别有一番滋味,连那股酸也莫名带感,刺激着味蕾,将胃口打开。


    她又连夹两个。


    小陆大夫吃饺子速度慢了下来,一叠饺子二十个,大部分都落到郑南乐肚子里。


    见郑南乐放下筷子,小陆大夫伸手去摸郑南乐肚子。


    郑南乐瞥了他一眼,道:“不撑。”


    郑南乐的肚子软软的,捏一捏还有点小软肉,小陆大夫本来是想摸摸她有没有撑到,但手放到肚子上,就舍不得移开。


    便算隔着布料,但这个触摸,昨晚那肌滑腻理的滋味瞬间在脑海中浮现,陆广白呼吸微微加重,想收回手,又舍不得。


    犹豫间,郑南乐将他的手拉开了。


    她睨了他一眼,轻嗤。


    呵,男人。


    小陆大夫秒懂郑南乐嘲笑的点,脸颊红了红,起身道:“我去洗碗。”


    郑南乐回到房间,从衣柜里翻了翻,换上蓝色蝴蝶领衬衫,黑色百褶长裙,脚踩黑色皮鞋。


    这个年代的衣服虽然没多少设计,但都挺经典,随便搭都出不了太多错。


    走出房门,小陆大夫也洗完碗,从厨房出来,他抬眸间,瞧见焕然一新、不语亭亭的郑南乐,眼睛微微发直。


    这些衣服都是他昨天选的,知道穿在郑南乐身上差不了,但没想到那么好看。


    像优雅的白天鹅,浮在湖面悠闲自在,却让无数观看的人泛起粼粼春波。


    郑南乐昂起下巴,问:“看傻了?”


    小陆大夫走了过来,想说一句你真漂亮,但口拙舌笨,说不出口,只自顾自地脸红着。


    红了片刻,吭哧地憋出一句话,“好看。”


    郑南乐心情愉悦,昂着下巴笑。


    骨子里的自信,为这份本就不俗的皮囊,更添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炽烈又耀眼,与时下盛行的含蓄与中庸,截然不同。


    但同样出彩。


    她朝小陆大夫招招手,带着股漫不经心地劲,小陆大夫意识到了什么,走了过去,俯身,期待地望着郑南乐。


    郑南乐没辜负他的期待,将他往墙上一推,仰头亲了上去。


    “哎哟。”


    陆老爷子走出房门,又忙回屋,这番动静惊动了情迷中的男女,饶是郑南乐大胆,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也只是一瞬,她松开陆广白,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与头发,走到门口,朝陆老爷子点点头,大“陆爷爷,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陆老爷子笑不拢嘴。


    以前他还担心自家成分拖后腿,现在没了这个短处,两个孩子感情又那么好,他只有欣慰的份。


    “南乐,起来多久了?吃过早餐了没有?让那臭小子给你做,不要客气,这也是你家。”


    陆老爷子就喜欢这样大大方方的女孩子。


    “吃过了。”


    “这次过来,是出公差,还是请假过来的?放心,那臭小子不会背弃你俩感情的,要是他敢有外心,我打断他的腿。”


    “请假,前段时间忙,趁事情忙完,正好度个假。”


    郑南乐与陆老爷子闲聊着,小陆大夫端了蒸饺过来,陆老爷子拿了筷子,道:“度假好,度假好,让广白陪你好好逛逛首都。”


    “好。”


    “爷爷,我和南乐准备去看张爷爷,你有什么东西要帮忙带的吗?”小陆大夫插嘴道。


    “我给他配了一些药,”陆老爷子放下筷子,从自己房间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小陆大夫,“这种药膏是治疗风湿、关节骨痛的,每天早晚抹一次,这种药丸是补身体的,一天三次,一次一粒,固本培元,让他好好吃,别嫌丸子大,就懒得吃。”


    郑南乐听到丸子大,好奇有多大,打开看了看。


    唔。


    好吧,如果是她,确实懒得吃。


    怕噎死。


    龙眼那么大,真不会卡嗓子眼吗?


    陆老爷子也不是不能将丸子做小一点,只是搓成小丸子,得多费多少时间?


    手腕也酸。


    凑合着吃吧。


    小陆大夫答应了,推着自行车出去。


    他拍拍自行车后座。


    郑南乐问:“不用你上车,我跳上去?”


    “不用,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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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来。”


    郑南乐不太信任。


    要是她穿着裤子,摇晃不稳时还能用两条腿撑住,但她穿着裙子,只能侧坐,若是往后倒完全无处借力。


    “你先上车,我跳上去。”郑南乐再次开口。


    陆广白哀怨地瞅着郑南乐,似是被她的不信任伤到了心,哀哀戚戚,伤心落魄。


    郑南乐无视,无视。


    不能拿安全开玩笑。


    张老爷子住在军区大院,骑自行车将近一个小时,倒的时候,饶是天气凉爽,陆广白也出了一身汗,中间郑南乐的倒是说换一下,她来载陆广白,但被陆广白拒绝。


    他不虚,一点都不虚。


    陆广白短时间内往这边来过两三次,警卫员对他眼熟,登记姓名时,警卫员笑问:“这是带媳妇来看张老爷子?”


    陆广白脸颊热了热,没有否认。


    警卫员感慨,倒是男俊女美,十分相配。


    之前他还想着要给陆广白介绍自己妹妹呢,这般容貌出众的人,也能改善下他家后代基因,下手晚了啊。


    张老爷子住的小洋楼,配备了警卫员、家政服务员。


    瞧见郑南乐,张老爷子很是高兴,连连道,“好,好。”


    不知是夸郑南乐和陆广白没有断了联系好,还是夸郑南乐工作干得好,好。


    “在首都呆多少天?”张老爷子让郑南乐坐,家政阿姨上前给三人倒了杯茶,又放了些点心与洗好的水果。


    陆广白将带过来的水果递给家政阿姨,陆老爷子搓的药递给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接过顺手放到一边,望向郑南乐。


    “二十多天吧。”郑南乐答。


    “这段时间,你住我这边吧。”张老爷子开口,“首都也就那么一回事,和其他地方的风景别无二致,还不如陪我这老头子喝喝茶下下棋。你说是不是,广白?”


    “诶,诶?”陆广白称不上笨,但在信息隐晦的时候,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望望郑南乐,道,“看南乐意思。”


    郑南乐听出来了,张老爷子在暗示,首都这边接下来不会太平。


    虽然郑南乐的功劳被藏了起来,但难保有些人狗急跳墙,一时不忿对她这个参与进来的人出手,最好待在他这边,等风波过去。


    谢建华让郑南乐来首都,并过来拜访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他在柳山村受了村长关照,又一直受陆广白的照顾,不管是看在村长面子,还是看在陆广白的面子上,这事他都不能推诿。


    “我与您非亲非故,住您这儿,不像样。”


    郑南乐摇摇头。


    若事情真这般严重,反倒是将张老爷子卷入了风波,张老爷子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此时最需要的是静养。


    这些破事,还是别打扰他了。


    张老爷子继续劝,“没什么不像样的,广白像我亲孙子一样,孙子未婚媳妇过来住一住,谁也说不了嘴。还是说,你嫌弃我这老爷子爱好古板无趣,不乐意陪陪我这老头子?”


    “哪有的事,喝茶下棋,我其实也挺爱的,风雅。”


    郑南乐其实可以就手中这杯六安茶说出花,还能替张老爷子炫一个技,展示下自己的茶艺,但二丫不会,郑南乐也不想动,只说自己喜欢,以后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