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很脆看着像稍微用力就会碎掉。
姜芷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的字迹依旧是那种狂草透着一股子玩世不恭。
“嘿你好啊倒霉蛋。
既然你能打开这个盒子还能把赵四那个蠢货收拾服帖说明你多少有点真本事也是咱们姜家那个‘圈子’里的人。
我叫姜流。
不知道在你的那个时代还有没有我的名字。
如果没有那就太好了说明我成功了或者彻底失败了。
你大概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姜家的针法还会说那些现代词儿。很简单因为我也来自‘那里’。
真特么是个坑爹的穿越。
刚来的时候我也想过救国救民想过搞搞工业**。但我发现我想多了这世道的病不是靠几贴药能治好的。
所以我躲进了深山建了这个长生谷
可惜啊这具身体不争气活不长了。
那块暖玉是我从墓里挖出来的能压制我体内的寒毒。那个活参本来是我打算用来续命的可惜直到我走也没找到成型的。
赵四那帮人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我利用他们帮我找药顺便教了点皮**让他们看家护院。没想到这帮孙子心术不正居然想搞什么人丹。你要是看见了替我清理门户不用手软。
至于我去了哪……
我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小心。
这个时代有些东西比你想的要复杂。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也很危险的存在。他们也在找那些古老的传承。那帮人藏得很深比我有耐心多了。
如果你只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那就把这封信烧了带着那本笔记走人。凭这上面的方子足够你混个国医圣手当当。
但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那就去京城。去找一个叫‘守一堂’的地方。
那里有我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另外照片上那个人是我哥。也就是你的……嗯自己算去吧。替我给他上柱香。
别找我我大概已经变成灰了。
——一个不想当神医的混子留。”
姜芷看完最后一个字手指无力地垂下信纸飘落在地。
姜流。
这个名字她在族谱上从未见过。
爷爷也从未提起过他有个弟弟。
但信里的语气那种熟悉的调侃那种对医术的痴迷又透着不屑的态度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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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悲凉。
原来,她并不是孤独的。
在这片时空的洪流中,早就有另一个人来过,挣扎过,最后无奈地离去。
“姜同志?姜同志?
洞口传来陈锋焦急的喊声。
姜芷猛地回过神。
她迅速将信纸和照片塞进兜里,把那个铁盒重新盖好,放回暗格,又把草席铺平。
“在这儿!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出内室。
陈锋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冲了进来,看到姜芷安然无恙,才长松了一口气。
“外面都控制住了!陈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帮道士全抓了,孩子们也都救下来了。陆团长正在那儿清点人数呢。您这……有什么发现吗?
姜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简陋的石洞,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
“没什么。她淡淡地说,“就是一些骗人的经书和账本。都烧了吧,留着也是祸害。
“烧了?陈锋愣了一下,“不带回去当证物?
“这地方的东西,带出去只会害人。
她不能让姜流留下的那些“超前的笔记流传出去。
那些方子太猛,如果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与其留着当祸患,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
“行!听您的!
陈锋对姜芷现在是盲目崇拜,她说烧那就烧。
几分钟后,熊熊大火在石洞里燃起。
姜芷站在洞外,看着那跳动的火苗吞噬了书桌,吞噬了那本记录着现代医学名词的笔记。
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前辈,一路走好。你的烂摊子,我替你收拾了。等这边的案子结了,我就去一趟京城。
不远处,战士们正押着那一串垂头丧气的道士往山下走。
那帮平时人五人六、自称半仙的家伙,这会儿一个个缩着脖子,被冻得跟鹌鹑似的。
最前头的赵四被两个战士架着,脚不沾地地拖行。
他嘴里塞着块破布,还在呜呜渣渣地扭动,眼神直往姜芷这边瞟,满眼的不甘心。
“把他嘴里东西拿出来。姜芷走过去,下巴扬了扬。
战士看了眼陆向东,见团长点头,这才一把扯掉赵四嘴里的破布。
“女侠!姑奶奶!赵四一得了空,立马扯着嗓子嚎,“那火里烧的可都是心血啊!就算那是毒方子,但我那儿还有这几年搜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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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积攒下来的珍贵药材!都在地窖里!您不能也给烧了啊!”
姜芷冷笑一声:“珍贵药材?你是说那些发霉的陈皮还是掺了红土的假藏红花?”
赵四眼珠子一瞪像是见了鬼:“你怎么知道……”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鼻子只要还没坏站这儿都能闻到你那股子馊味。”姜芷蹲下身视线与赵四齐平“赵四你那些所谓的‘神药’我都看过了。朱砂、水银、铅粉再加上点让人致幻的曼陀罗。吃不**但也活不好受。你管这叫积攒阴德?”
赵四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辩解:“那是……那是古法!是炼丹术!”
“炼你个大头鬼。”姜芷没忍住直接爆了句粗口“少拿老祖宗的东西给你那缺德事儿贴金。姜流当年要是知道你把他的东西糟蹋成这样估计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你。”
提到“姜流”这个名字赵四浑身一颤彻底蔫了像是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再没了刚才的半点精气神。
陆向东走过来一脚踹在赵四的屁股上:“带走!回去好好审把你肚子里那点坏水都给我倒干净!”
这边刚处理完赵四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姜医生!快来看看!这孩子不行了!”
一个年轻战士抱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满头大汗地冲过来。那孩子双眼紧闭脸色紫得吓人手脚还在不自觉地抽搐嘴角吐着白沫。
“放下!平放!”
姜芷脸色一变
脉象细弱游丝心率快得惊人。
“这是**了。”姜芷厉声问道“刚才谁给他吃东西了?”
旁边一个吓得脸发白的小战士结结巴巴地说:“俺……俺看这娃饿得直哭就……就从那大殿供桌上拿了块糕给他……”
“糊涂!”姜芷骂道“那供桌上的东西是能吃的吗?那糕点里掺了大量的防腐剂和朱砂这孩子本来就身子骨弱这是急性重金属**引发的惊厥!”
小战士吓得哇一声哭了:“俺不知道啊!俺就是想给他一口吃的……”
“哭什么哭!把嘴闭上去给我找水!”
姜芷手里银针翻飞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她根本没时间消毒直接认准了穴位扎下去。
人中、十宣、涌泉。
三针下去孩子的抽搐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脸色依旧发紫。
“向东!把我的包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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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里面那个白瓷瓶!
陆向东反应极快,不等她说完,已经把帆布包递到了手边。
姜芷倒出一粒黑褐色的药丸,那是她之前为了防身特制的“万能解毒丹,虽然不能解百毒,但对于這種急性的化学**有奇效。
她捏开孩子的下巴,把药丸塞进去,又接过战士递来的水壶,猛地灌了一口。
“咳咳咳!
几秒钟后,孩子猛地咳嗽起来,那一脸的紫气肉眼可见地退了下去,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吐出一滩黑水。
周围的战士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治病,简直就是变戏法!
“神了……真是神了……那个闯祸的小战士一边抹泪一边念叨。
姜芷呼出一口气,把银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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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顺手在那个小战士脑门上敲了个爆栗:“长点心吧!这地方连空气都是毒,以后别乱给老百姓吃东西!
小战士捂着脑门,疼得呲牙咧嘴,却笑得比谁都开心:“是!知道了!姜医生,您这手艺,比俺们村那老神仙还厉害!
陆向东站在一旁,看着姜芷那雷厉风行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姑娘,救人的时候,身上是有光的。
天边彻底亮了。
处理完所有的烂摊子,吉普车再次发动。
这次车上挤满了人,那些被救出来的孩子被安置在后面的卡车上,由战士们护送。
姜芷坐在副驾驶,手里把玩着那个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的玉佩。
车厢里暖气开得足,那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感这才慢慢涌上来。
“累了?陆向东开着车,余光一直留意着她。
“还行。姜芷把玉佩收回兜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座椅里,“就是觉得这事儿办得……有点荒诞。
“怎么说?
“你看那个赵四,守着个空壳子几十年,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还有那个所谓的‘长生谷’,不过是某些人逃避现实的安乐窝。姜芷看着窗外飞逝的枯树,语气有些唏嘘,“向东,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长生不老?还是为了那一亩三分地的权力?
陆向东沉默了一会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只知道,要是没有你今晚这一趟,那几个孩子就没命了。这比什么长生不老都实在。
姜芷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是啊。管他什么穿越前辈,管他什么历史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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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来了,手里既然有这门手艺,那就做点实在事儿。
“对了。”陈锋从后座探过头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里面是那根引起轩然大波的“参须”。
“姜同志,这玩意儿……怎么处理?这可是黄老板花了大价钱要买的宝贝,咱们是不是得上交?”
姜芷回头看了一眼那根干巴巴的须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上交?陈部长,您拿这玩意儿回去交差,不怕**骂您糊弄人?”
“啊?”陈锋懵了,“这不是活参须子吗?我看那黄老板宝贝得跟亲儿子似的。”
“什么活参。”姜芷嗤笑一声,伸手把那是参须拿过来,两指一搓,那须子竟然掉下来一层皮,露出里面白惨惨的芯子。
“这是萝卜根。”
车厢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
陈锋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萝……萝卜?!”
“准确地说,是用药水泡过、风干处理后的老萝卜根。”姜芷把那截“宝贝”扔回陈锋怀里,“姜流当年估计是想做实验,或者是单纯想捉弄人,弄了这么个假玩意儿。结果那帮蠢货当真了,一传十十传百,硬生生给吹成了神药。”
“那……那真正的活参呢?”陈锋还是不死心。
“在这个世界上,最‘活’的人参,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欲。”姜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玩意儿长在这儿,谁也拔不掉。”
陈锋抱着那根萝卜须子,表情精彩极了。合着这大半个奉天城的黑白两道,为了根萝卜根打生打死?
这要是传出去,黄老板估计得在牢里气吐血。
陆向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显然是被这反转给逗乐了。
“那这萝卜……”陈锋尴尬地问。
“扔了吧,或者拿回去炖汤,不过味儿可能有点怪。”姜芷摆摆手,不想再看那玩意儿一眼。
车子驶入奉天市区时,街道上已经有了早起上班的自行车流。
包子铺冒着热气,扫大街的大爷挥舞着扫帚,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与那阴森恐怖的长生谷相比,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
刚到军区大院门口,就看见几辆挂着京牌的黑色轿车停在那儿。
陈锋脸色一变:“这是……上面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