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嗓音细腻喃喃的唱出词曲中的爱怜嗔痴,听客们仿佛历经一遍故事中的爱恨情仇,免不了感同身受的欣喜一场,痛哭一场。
方知岁听不懂难晦复杂的词,但从叶盛开口的那一刻就被他牵引着进入故事,泪流满面。
方依瑶被这动静吓到了,忙帮擦掉满脸的泪水,“姐姐,再哭妆容就没有了。”
一面铜镜照在方知岁的花脸上,眼妆溶的已经看不到原先的嫩粉色,活脱脱的一个熊猫,自己看着铜镜都忍不住在笑。
“不愧是京都第一戏曲大师,唱的就是不同凡响,直击人心。”
如玉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送来未拆的胭脂水粉,皆为上品,迅速为方知岁调整好妆容。
望着镜子中的美人,方知岁欣赏道:“又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好汉。”
这些不着调的话语恰好踩中方依瑶的笑点,惹得她掩面而笑还不忘替方知岁整理发簪。
“郡主,那孩子醒了。”
不一会如玉就将陆安安带到方知岁面前,刚睡醒的小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还有些警惕,见到方知岁才安心点。
方知岁拿出那枚铜钱,放在桌上,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这枚铜钱你在哪得到的呀,说了姐姐奖励你一个糖葫芦。”
见陆安安提笔,方知岁期待她能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只见女孩拿起毛笔流利地写出:糖葫芦是何物?
两姐妹对了下眼神,这孩子的家里过于严格,连糖葫芦都没吃过。
“用糖浆裹在酸酸的山楂上,形成一层糖衣在外面,穿成一串,酸中和掉甜腻的脆壳,超级好吃。”
陆安安听到描述就已经忍不住想吃了,果然来到府外什么东西都是新奇的,她快速的写下获得铜币的整个过程,详细的就差她怎么从家跑出来。
笔停写完时,恰好糖葫芦也买回来了,五串红润的糖葫芦放在盘子里,诱惑着小女孩。
“她个小丫头吃太多甜的不好,五串未免太多了。”
“谁说五串都是给她吃的。”方知岁快速的将一串塞进方依瑶的嘴中,自己也长大嘴巴吃了一个。
以至于陆尘寂来时,开门就看到自己离家不见的妹妹正两手拿着糖葫芦,吃的满嘴糖渍,而方家两位小姐也满怀大笑的吃着孩童甜物。
感受到冷意袭来,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陆安安最熟悉不过,她跳下椅子立马躲进方知岁的怀中。
方知岁自然不知道他们兄妹俩之间的隔阂,只以为是那骇人的面具吓到小孩子了,顺着陆安安的背,“我就说你那面具吓人,你看我们安安小妹妹就被你吓到了。”
“你知道她是谁就随意认妹妹。”陆尘寂的语气寒冷气愤,不顾安全随意乱跑,还吃陌生之人的吃食,府中之人都是怎么教陆安安的。
她救了我!你不许凶姐姐!
救?
方知岁拉回愤愤出头的陆安安,没想到小姑娘的脾气还挺大,转头就让陆沉寂背过身去免得再吓到小孩。
陆尘寂两步化一步走到方知岁面前,将人拉起来,感性盖过理性,此时失去至亲的后怕蔓延开来,直到感受到陆安安的拳头奋力锤他的小臂时,才松开了手,茫然间说了声对不起。
“陆炎你干什么!”
陆安安听见有人替她撑腰,立马趴在方知岁怀中大哭起来。
第一次听见妹妹声音的陆尘寂好似松了口气,从陆尘寂见到陆安安时便不哭不闹,饿了也只是扑腾流眼泪,太医都说怕是天生哑疾治不好。
哽咽发出的抽泣声打破了原本死寂的池水。
方知岁不会哄小孩手忙脚乱的安抚着陆安安,又让小厮买了些孩童爱吃的糖糕才让她平静下来。
方知岁看着陆安安倔强的小脑袋,将呆站在门口的陆尘寂拉进来,谨慎的观望下四周才放心关上门。
“坐呀。”
旁观者清,方依瑶从陆尘寂进来时她就发现安安的情绪并不是对陌生人的恐惧,倒是像妹妹见到哥哥的不开心,就像之前兄长在赌坊抓到女扮男装的姐姐,还特意说是强迫她来的,免了兄长木尺打手板。
“依瑶你带安安去屏风后听听曲。”
忙着整理桌面的瓜子壳,方知岁丝毫没注意到两个妹妹幽怨的眼神盯着陆尘寂。
“这是刚刚安安写的,我猜与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说着就从袖中拿出那枚铜币时,就听见疏离冷淡的声音,“我们?我跟郡主的交情并不深。”
方知岁凑近面具直视着那双深邃冷漠的眸子,那一瞬间躲闪就让少女绽开胜利者的微笑,随即继续说:“我怀疑戏楼中有黑赌场,而且这个黑赌场的筹码便是私造的银币。”
陆安安原本从狗洞爬出来后便拿着城中的地图往戏楼的方向走,但是今日进入戏楼必须得有请帖,她只能假装别家小孩偷溜进去,好在衣着昂贵也无人怀疑。
没想到乱逛着进到一个兑换银钱房间,里边的奴仆怕得罪哪家贵人的小孩,便拿了一对应钱币换了一铜币。
“你手上的账册与黑赌场怕是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好像与郡主无关。”
陆尘寂原本告诉方知岁只是想打消她的好奇心,让他在京都有个自由行动的身份,如今他暗查过册子中的几户人家,多是边缘小官,皆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涉及人员诸多官吏,竟无一人上书圣上,朝中也没透露半点消息,想必这背后之人位高权重,弹劾的奏章还未呈至圣前便已经被拦下。
方知岁喝了口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像品到了好茶点了下头。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你是我救的,有句老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金贵郡主本就娇弱,牵涉太深对她并无好处。
“你,只会拖我后腿。”
方知岁才不在乎陆尘寂怎么说,这件事她有不得不查的理由,所以“陆炎我们可以合谋,你放心我跑的特别快,遇到危险我拔腿就跑绝不拖后腿。”
陆尘寂还想拒绝,开口便被甜腻的桂花糕堵住嘴,那充满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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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还能映出他烈焰面具,她总说面具恐怖吓人,但他觉得方知岁看到他时有一丝兴奋愉悦。
自从清安郡主醒来后丞相府是越发的热闹,朝熙院笑声频出,原本安静死寂的丞相府也焕发生机,花鸟鱼虫都活跃了几分。
“瑶瑶不是不想带你,这件事情有危险,你在府中和安安等我们回来。”
昨日陆安安的嬷嬷来寻,无论如何劝都不回去,陆尘寂脸色越发阴沉,本以为就能吓得她跟嬷嬷回去,见焦灼不下,只得答应。
吃饭时两人大眼瞪小眼,方知岁疑惑陆尘寂是多不喜欢小孩子,一顿饭下来就没有一丝好脸色,虽然他一直是张扑克脸。
方依瑶一听今晚他们要去探查唱京楼就忧心忡忡,方知岁大病初愈还要与来历不明的人一起夜查唱京楼。
唱京楼能在两年间便一跃成为京都第一大戏楼,背后势力不容小觑,单说二楼的小厮各个身手不凡,连昨日伺候的如玉都经过训练的。
陆安安拉着方知岁一边衣袖。
“这不是有陆大侠在嘛,我不会有任何事的,而且我们今天只是去查看一下情况。”
陆尘寂不懂,今晚行动为何要告诉她们,若全身而退便能欢喜,若不幸……徒增担心罢了。
方知岁将人哄走后,坐下猛灌了一壶水,利落的擦干嘴从衣袖中取出了两张硅纸。
屋子中就他门二人,方知岁还小声说:“这是换颜面具,能短时间改变人的容貌。”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系统手中磨出来的。
虽说只能兑换此世界所有之物,但是利用规则漏洞,她得出了个系统无法拒绝的理由,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是有能改变别人容貌的能人异士呢。
系统犟不过她,还扣掉了她两百积分,她这几天总共才获得五百的积分。
方知岁心在滴血,但这次行动能安然无恙的成功就是值得的。
见陆尘寂充满不相信,她哼的一声,“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才得来的宝贝,要多的还没有呢。”
两张身份凭证也放在桌上。
林桂花、林治昌
……
“进入地下赌坊都要出示身份凭证,这是糠县的县丞与其胞妹,现下糠县钱粮短缺,不会轻易露馅。”
方知岁拿起那份凭证,无语的说:“虽说我的容貌不是大祁最美,也冠绝京都,凭什么我是桂花如此顺口的名字。”
又打量了一番陆尘寂的模样,“而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文官嘛。”
一米九的大个子,满身的腱子肉,壮硕有力,怎么看都不像一方父母官。
“我常年下地与民同作,妹妹不忍我劳累时常将肉全留与我吃,自己瘦弱扶风。”
居然变相的说我弱不禁风,有朝一日她必然能将自己养的凹凸有致,惊艳众人。
“我,你……”
方知岁吃瘪的模样就像兔子被惹恼了却只能呲出两颗门牙,逗的陆尘寂心情大悦。
夜幕如期降临,白日繁华热闹的京都越发喧嚣,烛火通明,却照不亮黑暗肮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