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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苏珩的‘上任\’囚途

    第二日,大清早,寒风呼啸。


    苏珩意气风发地让随从备好马车,打算走马上任。就在准备妥当的时候,只等钦差队伍赶来。


    然而,不久后,就有消息传出,宣敕使宋廉大人昨晚不慎染上风寒,卧床不起,无法起程。


    哦吼!收了好处要去的人去不了了。


    想仗着京城来使,狐假虎威的计划胎死腹中!


    即将赴任的监镇官苏珩彻底凌乱在凛冽的寒风之中。


    很快,这条消息也传到铁血军寨。


    秦猛看着庞仁送来的情报,知道他已经按照计划行事,盯着红笔标注的苏珩二字,冷哼。


    “你最好识趣一点,原路返回幽州,敢跑到我这儿来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门都没有!”


    随后,他率领队伍前往军营,投入冬季训练。


    雪越下越大,北风卷着雪片刮过苍茫的旷野。


    然而,这酷寒天气挡不住北地儿郎保家卫国的决心。


    军寨之外,多座营地如同蛰伏的巨兽。


    赵起将军麾下的数千精锐正轮番操练。


    铁血军寨步兵大队,弓箭手大队,骑兵大队在风雪中一次次结阵冲杀,每一次突进都悍如铁流。


    弓箭手们的手指早已冻得通红,却仍稳定地引满弓弦,箭雨尖啸着劈开风雪,精准命中远处的靶心。


    骑兵队伍更是马蹄翻腾,雪泥四溅,马上的儿郎们挥动着雪亮的马刀,劈砍堆积的雪人。呵出的白气在眉睫结霜,眼神却比刀锋更亮。


    就连随军的民兵,劳力也被编成数队,轮班上阵。一面清扫营中积雪,维持通路通畅,一面扛着刀盾演练阵型,号子声整齐划一。


    整个营地,无人闲卧,处处是震天的喊杀与昂扬的斗志。


    风雪虽狂,却在这片钢铁般的热情面前黯然失色。


    腊月初八,铁血军寨后方的校场上,风雪呼啸,卷起千堆雪。


    秦猛一身黑色劲装戎服,外罩重甲,正在雪中策马奔驰。只见他身体低伏,与胯下雄健的战马几乎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这风雪的一部分。


    踏雪乌骓四蹄翻腾,溅起阵阵雪雾。


    秦猛目光锐利,弯弓搭箭,动作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嗖!”


    “嗖!”


    “嗖!”


    接连三箭,箭矢破开风雪,发出尖锐的嘶鸣,精准无比地钉在百步之外那不断晃动的箭靶红心之上,入木三分,箭尾兀自剧烈颤动。


    “好箭法!”在一旁按刀观看的军卒忍不住大声喝彩。


    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秦猛的骑射进步神速,可谓一日千里,袁飞,阮大兄弟赞叹不已。许多军中擅射的精锐,如今更是望尘莫及了。


    秦猛勒住战马,胸膛微微起伏,呼出大口大口的白气。他清楚是后世射击天赋,脸上并无得色。


    “乱世将至,唯有力强,方能自保,方能保境安民。”


    “日常操练,乃立身之本,不可有一日懈怠。”


    “否则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的声音沉稳,在风雪中清晰地传入亲兵耳中,令众人肃然。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冲破重重雪幕,直奔校场而来。


    马蹄践雪,声如擂鼓。


    斥候飞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急报:


    “禀大人!”


    “寨外五里,发现一队人马,约三十余人,并未先行通报,却打着幽州旗号,正向军寨而来!”


    “哦?”秦猛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勒转马头:“未通报?”


    “那来者何人?”王善,鲁真呵问。


    斥候抬头,语气肯定:“风雪太大,看旗号与车仗,像是……像是幽州来的监镇官苏珩一行。”


    秦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不请自来,又不通禀,视我军寨为何地?”


    “游乐之所吗?”


    “传令!”秦猛脸色转冷,大喝道。


    “点一哨骑兵,随我出寨!将他们拦下,严加盘查!”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带着凛冽的杀意,融入风雪之中。


    “得令!”


    亲兵轰然应诺,立刻飞马传令。


    “我去,我也去。”几个亲兵队长争先恐后地叫嚷。


    片刻之后,营门大开,**和秦小六率领着数十名如狼似虎、刀枪出鞘的骑兵,人人眼露凶光。如同决堤洪流,冲向风雪弥漫的寨外。


    与此同时,寨外风雪中,苏珩乘坐的精致马车正顶风前行。


    厚厚的积雪难行,车厢颠簸,远不如幽州城舒适。


    他怀里紧紧揣着幽州刺史府签发的任命公文,想着即将到任后,如何利用监镇官的身份制约那个嚣张跋扈的武夫秦猛,如何像往常那般攫取权力谋夺私利,如何向崔刺史交差。


    按规矩,地方派人到边寨上任,需要经过一系列流程,首先得帅司批准,再派遣将官陪同。


    奈何,来宣读圣旨的钦差队伍正使宋大人病倒了,帅司吴偏将上马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


    两支队伍无人领头,来不了。


    苏珩着急赴任,等了两天,便不等了,带队赴任。


    他心中既有因钦差未至、场面冷清而憋下的火气,却又有一丝即将首次手握兵权的兴奋。


    护送队伍的幽州厢军都头李双,拍马来到车旁,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大人,眼看就要到军寨了。是否先派个弟兄,快马前去通报一声?”


    “也好让军寨有个准……”


    “什么?派人通报?”马车一侧车帘猛地被掀开,露出苏珩那张因寒冷和怒气而有些发青的脸。


    “本官是奉刺史府之命,前来上任的军寨监镇官!理应由他秦猛开中门,率众出迎三里地。”


    “还要本官先去通报?”


    “他一个边陲武夫,也配这等架子?”


    “真是岂有此理!”苏珩憋了一路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将钦差染病、帅司推诿、无人替他撑场面的怨气,都撒在了可怜的李都头身上。


    李双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只得硬着头皮,护着车仗,继续向前。


    然而,就在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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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军寨望楼已清晰可见,甚至能隐约看到寨墙上巡逻士兵身影之时,骤变突生!


    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从侧翼雪丘后暴起!


    只见大队顶盔贯甲、刀枪闪烁着寒光的骑兵,如同神兵天降,从三个方向迅猛包抄而来。


    动作迅捷,阵型严整,瞬间将苏珩一行三十余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冰冷的矛尖和箭簇,在灰白的天光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为首的亲兵队长秦小六面覆寒霜,声如洪钟,压过了风声:“呔!“前方何人?擅闯军事重地!”


    “立刻下马,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接受检查!”


    苏珩何曾受过这等对待?


    他又惊又怒,猛地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努力挺直腰板,挥舞着衣袖,尖声叫道:“放肆!我乃幽州刺史府任命的铁血军寨监镇官苏珩!”


    “有刺史府公文在此!尔等岂敢如此无礼……”


    他试图掏出怀中的公文,以证明身份。


    秦小六根本不等他说完,也懒得看他掏什么公文。他板着脸瞪着眼,严肃地宣读边塞铁律:“此地乃是边陲,凡十人以上的队伍未经通报,便靠近边防重地,按律,皆是可疑之人。”


    “放肆,我乃……”苏珩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吼叫。


    “聒噪,拿下!”**厉声下令,毫不留情。


    “如有违抗者,皆以草原奸细论处,格杀勿论!”


    “得令!”如狼似虎的边军骑兵应声,一拥而上。


    不由分说,两人一组,熟练地将苏珩及其随从、税吏、文案,连同那些幽州厢军,全部粗暴地拽下马来。


    反剪双手,用绳索迅速捆缚,然后狠狠按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任凭苏珩如何叫骂、挣扎、试图出示公文,都无人理会。反倒有人踢黑脚打黑拳,只听到苏大人惨叫声不断,发冠被打掉,披头散发。


    冰冷的雪沫灌了他满嘴满脸,呛得他连连咳嗽。华丽的官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沾满了污雪,冻得瑟瑟发抖,状如疯狗,狼狈至极。


    “你们……你们这是**!”


    “啊——秦猛,秦猛你个匹夫!我要向崔刺史参你……参你跋扈擅权,意图谋反,袭击上官……”


    苏珩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绝望而凄厉,充满了不敢置信的**。


    “大胆,竟敢辱骂朝廷命官,给他几个大嘴巴子,再堵上嘴!”秦小六冷喝一声,满是厌恶。


    **,


    暴力倾向明显的**亲自上前,奋力狂甩苏珩嘴巴子。打得他口鼻窜血,终身难忘这一顿打。


    一块不知原本用途的破布,带着些腥骚之气,狠狠塞进了他喉管里,将恶毒咒骂变成了呜咽。


    很快,这一行怀揣着“上任”憧憬、本以为可以狗仗人势的队伍,连同他们的马车、行李,如同被捕获的牲口一般,被这群彪悍冷酷的边军将士连拖带拽,粗暴地押往铁血军寨。


    只有凛冽的寒风,在不知疲倦地刮着。风雪迅速掩盖了现场的混乱痕迹,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