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三界第一财迷的退休计划 > 39.远方来信
    自那日月下意外一吻之后,龙宫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敖溟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不是后悔那个吻,而是后悔自己的唐突。他惴惴不安,无数次想找钱锦好好解释,或者说……表明心迹?但钱锦却像是突然学会了隐身术,敖溟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第一天,侍女说钱锦姑娘一早就去鲛人湾了,说要记录霓泪珠,在不同光照下的灵气波动数据。敖溟想,嗯,正事要紧,她做事向来认真。


    第二天,侍女又说钱锦一头扎进了龙宫的藏书阁,说是要查阅上古时期,关于情感与灵气产生的文献佐证。敖溟在阁外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机会搭话。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钱锦不是忙着和龟丞相核对霓泪珠的库存账目,就是拉着乐师,讨论不同音律对鲛人情绪的影响,甚至开始亲自教导几个识字的鲛人认字读书,美其名曰“提升员工素养,激发内在情感潜力”。


    总之,她很忙,忙得脚不沾地,忙得……仿佛完全忘了那天晚上礁石上发生的事。


    敖溟的心,从最初的期待,到疑惑,再到忐忑,最后彻底沉了下去。


    他失眠了。


    躺在华丽冰冷的龙床上,翻来覆去,眼前全是钱锦当时惊愕瞪大的双眼,以及之后她躲闪的目光。她一定是生气了,厌恶他的冒犯,所以才用这种忙碌,来无声地拒绝他,疏远他。


    完了。


    敖溟绝望地想。他把她吓跑了。他这条蠢龙,怎么就没忍住呢!


    第七天夜里,敖溟彻底心态崩盘。他拎着一坛窖藏了不知多少年的烈酒,失魂落魄地走到龙宫一处僻静的珊瑚花园,坐在冰凉的白玉凳上,对着头顶幽蓝的海水和朦胧的发光水母,开始借酒浇愁。


    酒入愁肠,化作万千委屈。他越想越伤心,觉得自己一片真心被辜负了,又懊恼自己的鲁莽。他抱着酒坛子,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眼角甚至沁出了点可疑的水光,混合着酒液,也分不清是泪是酒。


    “她肯定讨厌我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完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呜……”


    就在敖溟沉浸在自我谴责和悲伤中无法自拔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做贼似的悄悄摸进珊瑚花园。


    钱锦这几天也不好过。那天晚上敖溟突如其来的亲吻,像一道惊雷把她劈懵了。最初是震惊,然后是无措,紧接着,一股汹涌的、从未有过的羞赧席卷了她,让她心跳失序,脸颊发烫,根本不敢看敖溟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选择了躲避,用忙碌来填充所有时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触感温热的吻,抛在脑后。可越是躲,那画面就越是清晰。她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害羞,有慌乱,似乎……还有一丝极细微的、被她强行忽略的悸动。


    拖了七天,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尤其是今天路过时,好像听到侍女小声议论说三殿下心情极差,似乎喝醉了……她心里一紧,终于鼓足勇气,扭扭捏捏地想来“偶遇”一下,看看情况。


    结果一进花园,就看到敖溟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抱着个快空了的酒坛,背影萧瑟,浑身散发着“我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悲凉气息。


    钱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她迟疑地走近,小声开口:“敖……敖溟?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这么多酒?”


    敖溟正沉浸在悲伤中,闻声迷迷糊糊地抬头。朦胧醉眼里,他看到钱锦似乎站在月光下,仿佛幻影。他用力眨了眨眼,发现幻影还在,甚至脸上还带着他看不懂的……关切?


    “钱……锦?”他喃喃道,以为自己醉出了幻觉。


    钱锦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点儿莫名的心软:“是我。你喝傻啦?”


    是真的!不是幻觉!


    敖溟的委屈,瞬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他猛地放下酒坛,几乎是踉跄着扑过来,一把抱住钱锦的腿,把脸埋在她裙摆上,竟……嗷嗷地哭出了声!


    “钱锦!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那天是我不好!是我混账!是我轻浮!你别讨厌我!你别不理我!呜呜呜……”


    钱锦:“!!!”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腿部挂件”和嚎啕大哭弄得手足无措,脸颊爆红!这可是在龙宫!虽然僻静,但也可能有人经过啊!


    “你、你起来!快起来!像什么样子!”她压低声音,慌慌张张地想把他拎起来。


    可敖溟醉得不轻,加上情绪激动,抱得死紧,根本拉不动。他仰起脸,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湛蓝的眸子里满是水汽和恐慌,开始语无伦次地表白加道歉:


    “我不起来!你答应不躲着我了我就起来!钱锦……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你揍我的时候就……就有点喜欢了……后来……后来就更喜欢了!喜欢你看钱时眼睛发亮的样子,喜欢你算计人时狡猾的样子,喜欢你讲义气的样子,连你抠门的样子我都喜欢!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高兴了……没忍住……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不,我以后还敢……但不是不经你同意……我……呜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一点点啊……”


    这一连串直白又滚烫的情话,如同惊雷般劈在钱锦耳边,炸得她头晕目眩,心跳如鼓擂!羞耻感几乎要把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或者把这条醉龙的嘴给堵上!


    “你闭嘴!别说了!快起来!”她又羞又急,手忙脚乱地去捂他的嘴,耳朵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但钱锦显然不知道,龙宫的隔音,其实一直不是很好……


    不远处,一座巨大的七彩珊瑚后面。


    龙王和龙后,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面前摆着香茗和点心。龙后抿了口茶,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哭诉声和钱锦气急败坏的阻止声,忍不住“噗嗤”一笑。


    “老头子啊,”她用团扇掩着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儿子这风骨和气度,真是颇有你当年的风范啊!”


    龙王爷正拈着一块点心,闻言老脸一红,假意咳嗽两声,板起脸道:“咳!休要胡言!本王当年何等英明神武,岂是这没出息的臭小子能比的?”话虽如此,他却也没挪动地方,显然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


    鲛人泪珠的改革计划,在经过初期的摸索和调整后,已然全面步入正轨。有了钱锦源源不断创作出的新故事,以及敖溟日益精湛的讲述技巧,鲛人们情绪稳定,霓泪珠的产量和质量都高得惊人。


    最近这短短一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霓泪珠库存,其价值和数量,竟然堪比过去龙宫整整一千年的订单总额!甚至因为品质极高,在天庭和各大仙坊都是有价无市的抢手货。


    钱锦,作为龙王亲口许诺的收益分成者,一夜之间,真的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暴富。


    她如今到底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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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龙宫库房专门为她腾出了一个偏殿来存放那些灵光闪闪的灵石和以霓泪珠结算的各种奇珍异宝。她每次走进去,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而鲛人计划带来的另一个意外之喜是,为了持续优化故事和讲述方式,钱锦和敖溟时不时就会化身凡人,在人间热闹的街市角落支起一个小摊。


    钱锦负责写新故事,敖溟就当场说书。


    起初只是为了练习和收集最真实的反馈,却没想到,他们这个“俊朗说书人+神秘撰稿小娘子”的组合,竟意外地火了!


    敖溟相貌出众,气质独特,讲起故事来又极具感染力。钱锦写的故事更是题材新颖,情感真挚,或缠绵悱恻,或热血激昂,总能精准地戳中人心。


    他们迅速积累起一大批忠实听众,场场爆满,掌声雷动。名声很快传开,甚至有人专程从邻镇赶来听书。连带著与他们相关的那些手抄话本,也在各大书店卖到脱销。


    二人对自己在人间莫名爆红的现象,始料未及。


    其中尤以钱锦写的一本名为《龙宫赘婿:冷艳总裁的贴心小蛟龙》的话本最为火爆,脑洞清奇,情节跌宕,情感浓烈,据说已经有小戏班子开始偷偷排练,准备搬上舞台了。


    当钱锦在书摊上,看到不仅有自己的盗版书,还有大量读者,自发写的同人续作、衍生故事,甚至出现了印着敖溟说书人形象和书中角色的小像周边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扯了扯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敖溟的袖子,喃喃道:“敖溟,我们这算不算……为了搞副业拯救鲛人,结果一不小心……富了,火了,还红了?”


    敖溟回过神来,眼中带着笑意,点头道:“嗯。不仅霓泪珠的分成拿到手软,这话本的版税……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他学着钱锦平时的财迷语气补充道。


    钱锦望着那些琳琅满目的“衍生作品”,忽然低下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眼圈有点红,但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极度满足又带着点梦幻的笑容,声音带着可爱的哭腔:


    “呜呜……梦想果然还是要有的……你看,还真的就实现了!虽然……虽然和我最开始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梦想过开杂货铺发财,梦想过挖宝藏暴富,却从没想过,最终让她实现财富自由的,居然是写话本子和帮鲛人再就业!


    就在钱锦沉浸在这种“歪打正着”的幸福中时,一封来自远方的信,送到了龙宫,直达她的手中。


    信是参老写来的。


    这位老神仙在外云游,途径一个极其偏僻、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时,偶然感应到一丝极其微弱、却让他觉得异常熟悉的土地神信仰之力。那气息,像极了钱锦曾经给他描述过的、她其中一位师父的气息。


    他不敢确定,但又怕错过了什么,便立刻传讯回来,让钱锦赶紧去看看。


    这个消息,瞬间点燃了钱锦深埋心底已久的期盼。


    找到师父们后来神归何处,是她当初离开财神府、游历三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如今终于有了一线希望!


    她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敖溟!敖溟!参老来信了!他说可能找到我师父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敖溟听到以后,也立刻正色起来:“当真?在何处?”


    “说是在一个叫‘鹿鸣镇’的地方!我们快去找参老问问清楚!”钱锦心急如焚,拉着敖溟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