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爷子安抚地拍了拍白茹云的手背,然后转头瞪了左柏松一眼。
“你们在家里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是想要让外人看我们左家的笑话吗?”
“爸……”
左柏松还想辩解什么,左老爷子摆了摆手,阻止左柏松开口。
“刚刚你们吵得那么大声,我在楼上都听到了。在和时家订婚这件事上,茹云和阿宸都来找过我,询问过我的意见,也是我同意的。你要是对这个婚事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我说,对着老婆和孩子发火算什么男人!”
“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也说不出什么高明的话。无非是觉得时语彤毁了左家和安家的联姻,让你的期望落空,心里愤愤不平,才不愿意接受她。”
“但这件事我们已经和时家取得了联系,并决定今晚一起吃顿饭,好商讨订婚的细节。如果这个时候左家反悔,先别管时家怎么想,要是被那些盯着左家的八卦狗仔知道了,会说我们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所以为了左家的名声,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件事都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左老爷子叹了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左柏松,冷声问道:“你现在还要反对吗?”
组偶柏松垂下眼睛,隐去心里的不甘和怨恨,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忙,今天晚上的聚餐我就不去了。”
左柏松说完,就转头疾步离开。
左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左柏松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阿宸,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认定她了吗?”
左老爷子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左宸。
“是,爷爷。”
左宸用同样坚定的目光看向左老爷子。
“好,不愧是我的好孙子。”
左老爷子欣慰地笑了。
……
另一边,左柏松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他在房间里急躁地来回踱步着。
可恶!可恶!
要是让那个女人嫁进来,不仅会把左家搅得一团乱,还会打乱我的计划。
不行!
在订婚宴开始前,一定要除掉时语彤。
左柏松快步走到床头柜边,把里面的东西翻箱倒柜一番,然后从里面翻出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看着这张小纸条,左柏松的思绪回到几天前的那个下午。
数天前。
左柏松去找时语彤要回戒指未果,反而被对方冷嘲热讽一番。
他心情阴郁地走在街道上,突然被一个一身黑的人给拦住了。
那人穿着纯黑的衣服,头戴鸭舌头,脸上还戴着宽大的墨镜和口罩,一眼看上去就很可疑。
“让开!”
左柏松因为刚才在时语彤那受了气,语气很是不耐。
“左柏松,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面前的人从着装分不清是男是女,但一开口却是女声,还有些耳熟。
左柏松停下脚步,耐着性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突然,他目光落在那人戴着宽大墨镜和口罩的脸上,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
来人竟是消失许久的于娇。
“小声一点,你想把别人给引过来吗?”
于娇声音低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跟我走,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对付时语彤。”
左柏松眯着眼打量着于娇,在思考一会儿后,就抬脚跟着于娇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于娇才摘下口罩和眼镜。
“于娇,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于娇冷冷地看着左柏松,轻笑道:“你先别急,我知道因为左家和安家订婚宴的事,你一直很恨时语彤,也想除掉她,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
“我可以帮你除掉时语彤,你则需要把曼珠沙华和乐土的混合配方给我一份。这种交易对你来说,很划得来,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那个配方可是我千辛万苦配出来的!大部分药剂成品当时都被左宸给毁掉了,只有这一份药剂配方还保留在我身上,我还要靠着那配方东方再起,夺回左就爱的控制权,组呢么可能就这么给你!”
“左柏松,你自己的儿子你不了吗?左宸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想从他手中夺回左家的掌控权更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时语彤貌似是跟左宸搅和在一起,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如何斗得过那两人。”
“但和我合作就不一样了。我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你只需要付出一份配方的代价。”
“你一个被全城通缉的犯人要如何帮我?”
“我背后的人可以帮你。这是我新的联络号码,你要是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说罢,于娇重新戴上眼镜和口罩,消失在巷子的深处。
时间回到现在。
左柏松紧紧拽住手中写着号码的小纸条。
其实那天,他不是不愿意交出配方,而是那个配方不见了。
当初为了不让左宸找到配方,左柏松改造了那枚戒指,并把配方藏在了戒指里。
可如今,这枚戒指却在家里不翼而飞。
按理说,当初他藏配方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那药剂的配方是藏在戒指里。
可现在戒指却不见了!
左柏松闭了闭眼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拨通了小纸条上的电话。
“喂,你想清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于娇的声音。
“是。”
左柏松冷冷道:“我可以先给你一半的配方,等你除掉时语彤后,我再给你另一半。”
“呵。”于娇冷笑了一下,“你倒是谨慎。可以,你把配方放在你家门口的信箱里,自然会有人去取。”
“好。”
左宸缓缓挂断了电话。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随手写了一半配方,然后把纸张折叠好藏在衣服内衬的口袋里,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左柏松下楼后,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正是去邮箱里放东西的时候。
此时,左柏松心烦意乱,竟没有深思,于娇一个通缉犯,是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到左家的信箱里拿东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