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是不是有资格一直跟着你了?”
白星眼睛一亮,开心地问道。
“你想一直跟着我?”
“嗯。”
“好。”
时语彤眯了眯眼眸,淡淡道:“在这之前,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监视柳如音,每天定期向我汇报她的动向。”
白星微微一愣。
当初时语彤嫌麻烦,把她救下之后就扔给柳如音教导,可以说柳如音算是她的第一个老师。
时语彤为什么会让自己去见识她?
柳如音不是她的心腹吗?
还是说,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这一次,调查罗南轶的事情,时语彤本可以交给柳如音调查,毕竟在收集情报方面,柳如音的能力比她这个新手强不知多少倍,可偏偏时语彤却绕过了柳如音,把这件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去做。
这是不是可以认为,时语彤已经不再相信柳如音了?
柳如音究竟做了什么,让时语彤开始怀疑她了?
白星有些好奇,很想询问柳如音的事。但她又知道,时语彤是最怕麻烦的人,也最讨厌别人质疑和背叛她。
在犹豫良久,白星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知道了。”
“嗯。”
时语彤勾了勾唇,对白星的聪慧和领悟能力很是满意。
白星算是她接触为数不多没多少心思的人,正因为这人心思单纯,所以很容易被人看穿心里所想。
尽管他们现在隔着电话,时语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能从对方略微停顿和犹疑的语气里餐厨对方心里所想的。
但就正如白星所猜想的,时语彤并不打算解释太多,这不是白星应该知道的事。
“哦对了,你知道罗南轶的父母在哪里吗?”
时语彤想了想,淡淡问道。
“罗家没落之后,罗南轶的父母就搬离了海城,在距离海城不远的乡下居住。语彤姐,你是要去找他们吗?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
“好。”
挂断电话后,时语彤的手机就收到了白星发过来的加密讯息。
时语彤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她把尹小薇叫进办公室,让她把下午的行程安排都给推了,然后拿起挎包就离开公司。
……
在距离海城两千多公里的小乡村,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倒是养老的好去处。
祁彬穿着便服行走在乡间小道上,他四处看了看周围低矮的平房不时炊烟袅袅,门口还有一些家禽在那闲庭信步。
真是祥和的景象。
如果我以后老了干不动警察了,说不定在这里养老也挺好的。
祁彬一边享受着乡间不受污染的清风,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时,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农民在前面的田埂边上画满行走着,祁彬见了急忙走上前去。
“老人家,您好。”
祁彬露出亲和的微笑,轻声道:“我能向您问一下路吗?”
老农民抬眸看着眼前衣着考究的陌生,他朴实的眼睛里充满着警惕,嘴唇抿得紧紧的。
“嗯,您知道罗家在哪里吗?”
老农民依然目光警惕地瞪着祁彬,抿紧嘴巴没有说话。
祁彬一位对方耳背没听清,正准备再一次大声说话时,就见那老农民突然抬起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祁彬微微一愣,急忙问道:“老人家,您的意思是罗家在那边吗?”
老农民还是没开口说话,只是收回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真是奇怪的人。
祁彬摇了摇头,这里的村民虽然淳朴,但对陌生人似乎保持着警惕,看来想再找个人问清楚也很困难。
祁彬想了想,还是朝着农民指的路走去。
在这条田埂小道的尽头,一栋门口栽种着牵牛花的二层复式小洋房出现在祁彬的视野中。
应该就是这里了,罗南轶父母的房子。
想到罗南轶,祁彬原本明朗的心情略有些沉重。
二十年前,罗南轶的父母曾经到警察局报过失踪,可当时没什么线索,在寻找一周未果后,这个案子也成为了悬案给封存在陈年的档案柜里。
谁都没有想到,二十年后,他们居然找到了罗南轶。
只不过,罗南轶已经变成了……
而他今天来寻找罗南轶的父母,就是带来了他们儿子的消息。
只希望两位老人在听到噩耗后,身体能承受得住。
祁彬站在小洋房的大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正准备按门铃。
轰隆——
摩托的轰鸣声骤然响起,一辆黑色的越野摩托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在祁彬的目瞪口呆下,车上的女人摘下头盔,甩了甩齐腰的长发,一双明媚璀璨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祁彬。
“你……”
祁彬满眼震惊,他刚一开口,门里面就响起了“叮咚”的门铃声。
原来刚才祁彬看见时语彤的时候,因为太过惊讶而忘记把手缩回来,就这样不自觉地按下了门铃。
祁彬,“……”
时语彤,“……”
不一会儿,一个老妇人走过来打开了大门。
“你们找谁?”
老妇人看着大门口的两人,一脸疑惑。
“老人家,您好。我是海城警局的警察。您二十年前曾经在警局报过失踪案,我今天是来告诉您儿子消息的。”
祁彬把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给老妇人看,然后指了指时语彤,道:“额,还有这位是……”
“祁队长的助手。”
时语彤勾了勾唇,她下了车,接过祁彬的话头,很自然地站在他的身后,就好像她真的是他带来的助手一样。
“你们先进来吧。”
老妇人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让开了一条路,把两人给请了进来。
在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家。
这位应该就是罗南轶的父亲了吧。
祁彬和两位老人家简单寒暄了一下,就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并把罗南轶的下落跟两位老人家说了。
出乎祁彬的意料,两位老人听说了自家儿子的消息,并没有向他想象中的那样痛苦地大喊大叫。
也许,在这失去儿子的二十年里,他们也预想过最坏的结果了吧。
“所以,南轶再也回不来了,是吗?”
尽管心里早有预料,可当结果摆在眼前,罗母还是忍不住捂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