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时语彤看向时庆浩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语彤,我知道你想听我说话,对我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认同感。但最近我总是做梦梦见和你母亲刚认识那会。”
时庆浩笑了笑,神情温柔,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那时我和你母亲都还年轻,我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你母亲却是个受宠的富家千金。我们身份地位相差这么多,但你母亲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的我们感情真挚,纯粹,没有任何算计和阴谋,只可惜……”
时庆浩沉默了一瞬,声音低沉地说道:“世界上诱惑太多,是我顶不住诱惑,犯了错,我对不起你母亲。但你和我不一样,以前我还担心你那懦弱的性子会走了你母亲的老路,但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我很欣慰。”
“但是语彤,我只是想告诉你,左宸这个人不简单,他的精明和狡猾不在你之下,如果你真要和他交往我也不反对。”
“只是,掺杂了太多算计的感情,终究是不纯粹的。”
“我和你母亲悲剧的结局早已经注定,无法挽回,所以我希望你和他能走出不一样的结局。”
说完这番话,时庆浩就离开了。
时语彤独自坐在办公椅上,她单手托着腮帮子在思考。
爱人吗?
哼,可笑。
时语彤讥讽地勾了勾唇,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目标一向很明确。
找出组织叛徒,挖掘自己身死真相,还有找回“曼珠沙华”的初代样品。
至于爱情,从来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
不过,如果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爱情倒也可以成为她手中可利用的资源。
时语彤垂下眼眸看着手中写到一半的邀请函,晶亮的眼眸中寒光闪闪。
……
数日后,各大新闻媒体就在争相报道着,时庆浩准备为大女儿时语彤举办盛大的酒会,并官宣时语彤担任时氏集团总裁一职。
这个消息的劲爆不亚于世界末日。
时庆浩竟然把公司交给一个疯子,这是疯了吗?
他难道就不怕时氏毁在他那个疯了的大女儿手里?
一时之间,海城上流圈众多纷纭,不少受到时家邀请函的人也起了小心思。
在这群商场老狐狸的眼中,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可比时庆浩浩对付多了。
这也许是吞并时氏集团的好机会。
与此同时,在左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
“左爷,您真的要去。”
秦木有些不安地问道。
“嗯。”
左宸把玩着手里的邀请函,上面娟秀熟悉的字迹向他昭示着亲手写下这封邀请函的人是谁。
“可是左爷,我总觉得这是场鸿门宴。”
秦木喃喃道:“这也太奇怪了,时小姐明明那么讨厌时家,又怎么会在大闹了时语霞的生日宴后还回到那个地方?还有这次的酒会……”
“是不是鸿门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左宸眯了眯眼眸,淡淡道:“对了,上次让你挑选礼物送到时氏,送过去了没有?”
“送去了,只不过……”
秦木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被退回来了。”
左宸,“……”
“你跳了什么礼物?”
“一条钻石项链。”
秦木想了想,道:“时小姐也是个女人,是女人都喜欢名贵的钻石和宝石吧。”
左宸,“……”
“算了,等去宴会的时候,我再亲手挑选一件她喜欢的礼物送过去吧。”
如果是普通女人,估计会被华贵的礼服和钻石给俘虏。
但以时语彤的性子,估计对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嗤之以鼻。
所以,究竟要送什么东西才能撬开那女人的心门呢?
左宸垂下眼眸,暗自沉思着。
……
另一边,在医院一间封闭的病房里,时语霞正在大发脾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生日宴会被那个小贱人搅得一团糟,还毁了了我!让我不得不……不得不……呜呜呜!”
时语霞激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爸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知道是时语彤把我毁了,他还把她给接回家,为什么啊?”
“你爸是被那个小贱人给蛊惑了。”
于娇沉下眉眼,恨恨道:“她就和她那个不要脸的母亲一样,只会靠着一张脸到处勾引男人。你爸不仅把他接回家,还夺了我的股份给了她!”
“我为时家,为公司尽心尽力多年,最终却像是破布一样,被那个男人给随意扔掉!”
“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时语霞眨着泪眼迷蒙的双眸紧盯着于娇,悲戚戚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被爸赶出时家了?我不要这样!我才是时家最受宠的小姐,那是我的家,凭什么要把我这么多年拥有的东西给她!”
“不会交给她的。”
于娇低声安慰道:“语霞,你好好在医院里养病就好,外面的事都交给我。”
“时庆浩不就是想给他的大女儿举办更盛大的就会,然后向我立威吗?哼,那我就让他,和他的宝贝女儿,成为全城最大的丑闻和笑话。”
时庆浩,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于娇扭头看着窗外挂着烈日的晴空,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
时光飞逝而过,很快就要了酒会当晚。
为了讨好时语彤,时庆浩可是花了大手笔,费了很多心思。
他不仅包下郊外的一座庄园来举办酒会,还邀请全球顶尖厨师,为这次酒会准备各地的美食和佳酿。
每一个受邀来参加酒会的人,都不禁感叹这次酒会的规模比上次时语霞生日宴会的规模更加奢侈和夸张,可见时庆浩对自己的大女儿是有多重视。
“语彤,等下我给你介绍几位时氏的合作伙伴给你认识。要想让一家公司走得长远,良好的人脉关系也是很重要的。”
时庆浩将一份合作名单递给时语彤。
时语彤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就毫无兴趣地随手扔在桌上。
“我不需要。”
“可是……”
“时庆浩。”
时语彤穿着红色的礼服长裙站在聚光灯下,她白皙娇俏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你要搞清楚,我喊你一声爸,可不代表我就承认了你是我父亲,你就有资格管我。”
“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说罢,时语彤转身朝着热闹非凡的大厅的走去。
她纤瘦的背影透着一丝孤傲与不近人情。
时庆浩看着时语彤决绝孤傲的背影,脸上露出既难过又凄苦的表情。
但最终,他也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也紧随其后,朝着宴会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