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居。
左宸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他看着电视里出现在垃圾桶里的醉汉,低头冷笑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家具厂的李老板,在海城也算是豪门大亨。
听说他家里有一个爱吃醋的母老虎,把李老板管得很严,不准在外过夜,不准和其他女人说话……
只要一发现李老板有出轨的苗头,李夫人就会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甚至还闹到全城人人皆知的情况。
昨晚李老板居然会出现在时家的生日舞会上,估计是瞒着他夫人去的吧。
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要是他夫人看到了新闻,又会怎么闹了。
“呜啊,有什么新闻吗?”
一个清洌好听的女声传来,左宸回头朝客厅门口看了一眼,眸光一沉。
只见时语彤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神情慵懒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衬衣的下摆刚好遮住了大腿,而下身居然什么都没穿,白皙修长的腿就这么明晃晃地从左宸的眼前走过,然后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的关系,时语彤脸上的神情慵懒又柔和,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凌厉和咄咄逼人。
真不知这女人是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还是没把他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左宸幽暗的眸子滑过那双白皙光滑的小腿,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记得这个男人昨晚找过你。”
为了移开话题,左宸指了指电视新闻上的男人,说道。
时语彤抬眸朝电视屏幕上看了一眼,兴趣缺缺。
“嗯,好像是。他喝醉了,想叫我给他跳舞,我心里不爽,就顺手解决了。”
“所以你就把人扒光衣服扔在垃圾堆里?”
“哼,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左宸想了想,心下了然。
以时语彤的手段,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一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简直轻而易举。
左宸站起身冲泡了一杯咖啡走到时语彤的面前递给她,声音沙哑地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你家的床还挺不错的。”
“既然这样……”
左宸的手掌抚摸上时语彤白皙的大腿,却被她抬起的另一只脚给挡住了。
“福利时间已截止,左爷,你僭越了。”
时语彤冷笑道。
“好吧。”
左宸后撤了一步,无奈地笑道:“我还以为你昨晚会乖乖跟我回家,是对我有所企图呢!”
“哼。”
时语彤冷哼一声,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准备回房换衣服。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左宸回头看着时语彤的背影,问道。
时语彤头也没回,纤细的背影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分明是拒绝回答。
左宸摇了摇头,他刚坐回沙发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阿宸,你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白茹云焦急的声音。
“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受伤了还乱跑。我今天早上带着早餐来看你,秦木说你昨晚有事跟医生请假出去了。有什么事需要你带伤处理的……”
白茹云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左宸一直找不到时机插话。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等白茹云说完话,才开口道:“妈,我等下就回医院。”
“嗯,那快点回来。要是万一伤重了怎么办,你总不希望脚真的废了吧,公司那边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就让秦木去做,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左宸挂断白茹云的电话,就见时语彤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看你伤得还不够重。”
时语彤轻飘飘的目光滑过左宸的右腿,心里怒火熊熊燃烧。
刚刚的电话,让时语彤想起从昨晚就一直被忽略了的事。
这个男人,居然骗她!
想到这个男人借着右腿受伤占了她多少便宜,时语彤就恨不得再给左宸补上一脚,让他真的成为一个废人。
“咳,你现在很生气?”
“哼,你下次再骗我,我就让你真正的废掉!”
时语彤冷冷地说完,转身就打开门,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
左宸看着被摔的“哐哐”作响的密码门,不由得摇头失笑。
……
宏景花园。
柳如音拿着手机在客厅里焦躁地等着。
突然,门口出来轻微的声响,让柳如音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
“老大!”
柳如音猛地打开房门,就见时语彤正巧打开对面的公寓门准备进去。
时语彤抬眸朝柳如音看了一眼,言简意赅,“进来。”
“好。”
柳如音连忙关好自己的房门,跟着时语彤进了她的房间。
“老大,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柳如音跟在时语彤的身后,她看着走在前面的纤细背影,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时语彤身上的气势似乎有些变了。
而且,老大身上的香味是什么?
柠檬味?她浴室里的沐浴液不一直都是蔷薇味的吗?
什么时候换了沐浴液?
“昨晚也不算没有什么收获。”
时语彤把手中的挎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神情慵懒地坐了下来。
她将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跟柳如音说了一下,当然,关于左宸也会出现在那的事情就没必要说了。
“于娇的目的我已经清楚了,她想要我的血。”
时语彤顿了顿,勾了勾唇,冷淡地说道:“严谨的说法是,她想要这具身体里的血。这身体曾经被注射过多种药物,早已成了药物最佳的培养皿,估计于娇是想用我的血继续进行药剂研究吧。”
“既然这样,那这个人留不得。”
柳如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昨晚我迷倒了时语霞,将我和她的身份对调,让于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最近会花很多时间治疗时语霞的身上,暂时不会做什么,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可是这种人留着,是一个祸患。”
柳如音压低声音,阴狠地说道:“老大,你还记得吗?以前在组织里,这种人要是冒犯到了你,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哪还能留她一条命。”
“你是不是变了?变得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