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俩人谁都没说,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家人却是从刘兰口中得知了,妈妈满怀安慰又担忧的给她做了件内里穿的背心,她背着刘秋生给妈妈塞了几十块钱。
“不用给俺、你留着,到城里哪里都需要花钱的。”
“没事,有婆家呢,还有罗跃呢。”
“唉、都是娘没本事。”
“娘你别这么说,安心过日子,有什么困难就让刘柱给我写信。”
“好。”
要离开了,刘璃得先去大队开介绍信。下午天气有些阴,等她到大队院居然开始落雨了。九队小队长说会计和支书都在地里没回来,让她等一下。
“这雨下这么大,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她坐在党支部等人开介绍信,干活的社员们则是被雨给淋了回来。这边是西面村口,从西面地里回来的几乎都跑来这边避雨。
许流风今儿个也在这边干活,看到她在,顿时装作无意间凑近。“刘璃,你咋来这边了,是登记要上工了?”
他身旁一个男人夸张的大声说:“俺们就说这城里人靠不住,这不呼啦啦都走了。你看你孤身一个女人,还是得找个婆家。”
一听说刘璃找婆家,顿时好几个男人都凑过来了,一个个也不瞅瞅自己,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刘璃,你别难过。那罗跃走了,可男人不是多的是嘛。”
“我开介绍信。”
“啥,你开介绍信?”
“你要去哪儿,进城?”
“对、进城。”
一个女人在旁边哈哈大笑,“一个个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们这德行,人家能看得上你们啊。”
“那、你户口在村里,你去了城里咋生活?”
“我婆家给安排工作,以后户口会迁走。”
气死我了,今儿个不高调不行。一帮子什么玩意也敢肖想她,她就是不进城,也看不上这歪瓜裂枣吧。此话一出,顿时都不吭声了。一个个缩着脖子躲开,今儿个太急躁,丢人了。
“刘璃、”好友小丽跑过来。“你要进城了啊。恭喜你,以后也是吃商品粮了。”
“谢谢。”
许流风早已默默退了老远,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急着说什么不该说的。幸好今儿个他老婆觉得要下雨没来上工,不然回去又是一番事故。
羡慕嫉妒,但也早有猜测。人家可是跟着大城市的医生在学习,男人家里又是当官的,怎么也会给安排个工作。
“刘璃长的好,她男人肯定舍不得放弃。”
“掉醋缸里了?”小丽婆婆开口奚落:“人家本来就又俊又聪明,就算不嫁罗跃,能是你个三十多岁的光棍肖想的。”
“就是,穷成啥样了。一窝子男人住一间房,哪家女人能嫁。”
“你们这、”男人被奚落的无地自容,想说什么反驳又说不出。都是一个大队的知根知底,他家兄弟七个,就老二娶了个媳妇,其他都打着光棍。大话都没法说。
“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男人给自己找场子,说着起身就走,落荒而逃。
“你是没的说吧。”
男人飞快的跑了,避雨的女人们七嘴八舌。他家人是又穷又懒,要不然家里这么多劳动力,不可能过成这样。
“还自觉刘璃要是被罗家离婚了,那就是二婚。啊呸,就他们家那德行,别说二婚,就是三婚四婚也轮不到。”
“也不撒泡尿照照,谁给他的胆子。”
有人小声道:“他跟许流风关系不错,也许是被许流风撺掇的。”
“许流风这个小人,自己后悔不迭还想给人找麻烦,就这样的也算是男人。”
“哼、什么狗屁东西,活该家庭不睦,成天两口子打架。”
刘璃等着干部回来,给她开具了介绍信。等雨停了后慢悠悠的回家,这地方承载着很多记忆,临走再多看一眼。
罗家居住的房屋属于大队,是公家的。如今罗家人都走了,本来之前就该收回的。但她还在,打了个招呼后允许她住到年底。这没到年底呢,她也要离开了。
东西乱七八糟,过日子什么都有。如今可不是后世物资多的时代,这个时代破家值万贯,什么东西都有用。
她把精细的东西打包带走,剩余的一些粮食、碗筷等小东西全都给了娘家。她娘当然开心,问她没问题后将东西都收拾好。
“自己在外要当心,有啥事给娘写信。家里虽穷,一碗饭还是有的。”
“娘我知道,您别担心。”
她自己先走,得去了后再看情况安排妹妹。刘兰今年十六,对于后世还是半大孩子,可对于这个时期的农村,可以说人家了。
“爹,别急着给兰子找婆家。”
男人敲敲烟锅摆手:“知道了。”
安顿好一切,她本来打算自己大包小包的坐班车离开,这样省的妹妹送她,她不放心他们返回的时候大晚上。可弟弟妹妹却早已经跟大队借好了车,姐弟仨非要去送。
“姐你放心,”刘柱拍着胸膛。“俺现在是半大小子,俺们仨一起,不怕的。”
光是孩子们怎么能放心,可刘秋生却跟个死人一样不吭声。他性子倔强,等着刘璃开口求他呢。刘璃又怎么可能求他,当即找了小妹,让她男人送一趟。
“行,那有啥不行的,让他跑一趟。”
父女俩就这么犟着,谁也不服软。火车站将东西放好,她让徐北瓜带弟妹先回。再次偷偷给了妹妹三十块钱,压着不许她说。
“万一有什么事儿,你也好应急。别让娘知道,自己留着。”
“好。”
她临走给留了几十斤粮食呢,贴补母亲和弟妹的口粮。告别家人坐上火车,孟老师上车就靠着睡觉。
看她坐火车气定神闲,孟老师暗自觉得这闺女处事冷静淡然,的确是个外科的好材料。
她事先给罗跃拍了电报,预估时间正常的话到手,稍微晚一点儿他也许就没收到。已经安顿好妹妹,如果罗跃的信到了,就让她全部返回。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站后是下午。孟老师让她跟着去学校,她看着这么多行李有些犯愁。
“媳妇、刘璃、”
正为难之际,罗跃出现了。看来是接到了电报,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接到了她。当着外人在也不好表现亲切,但那一双眼眸亮若繁星,满满的都是期待和喜悦。
“我得跟老师去学校,你帮我把行李带回家。”她有婆家地址,还以为跟后世一样,不管多晚都有办法回去呢。
“好,那我送回家后去接你。”
孟老师怕他找不准,开口将地址说了一遍。就这样,两口子刚团聚有分开,他骑车回家送东西,刘璃跟着老师去了学校。
今年新招收许多大学生,之前下放的老师基本都回来了。若是没有他们,那这学校没法运作。
跟着老师到学校报到,听说她是孟老收的学生,领导有些为难。“那、你的意思是跟着大一上课?她没通过考试,那是不是来个内招。”
“不是大一,她的水平已经可以大学毕业。不信你们随便考。这可是我的亲传弟子,不是普通学生。”
孟老是带博士生的,跟着他的基本都在医院临床。这是学校里实在缺老师,才让他回来再看具体情况安排。
“孟老、您确定?”
“确定。不信你们随便考,想怎么考怎么考。”
既然一切拿成绩说话,那就好说了。这些年动乱,很多都不正规。他们学校有资质,只要达到要求,给颁发证书没问题。
“那好,明天上午我安排几个老师一起考,如果过了直接跳过学士这个阶段,你亲自带着。什么学位到最后你说了算。”
“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搞特殊似得。你们看着吧,我学生的能力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领导跟他关系好,笑着握手:“行,我们等着被震惊。”
办好了手续,也沟通好了刘璃的事儿。老师回自己家,两人从办公楼一出来,就看到罗跃等在楼下。
“行,那刘璃你明天八点到这里,我带你去见那些老古董。”
“是,谢谢老师。那我们明天见。”
校门口跟老师道别,罗跃这才开口跟她说情况。“真的是非常凑巧,今儿个我二哥三哥也回来。哦,对了,还有那个没见过面的二嫂。火车大概九点到。”
“那我们去接吧。”
“不用。”他捏捏她的脸,“我媳妇怎么这么贤惠,自己也是刚下火车,就惦记着去接俩大伯哥。”
刘璃瞪他:“在外面呢。”
“没人看到,我多警觉啊。”
“那谁去接他俩?”
“我先送你回家,我去接。”
“不用我陪你?”
“不用,你回家先休息休息,坐一天车也累了。”
刘璃跟公婆的关系,那跟亲母(父)女似得。她回来了,二老才算放心。他们家傻小子已经把心都落她那儿了,再不回来罗跃就该不顾刚工作请假去看她了。
陈之言给她做了好吃的,“妈,不用等其他人吗?”
“不用,你先吃,吃了去睡觉。”
“哦。”的确有些累,明天还要去学校应对答辩,晚上得休息好。她吃了饭提着俩暖壶上楼,在二楼卫生间兑了水洗漱。洗完了又将暖壶提下来,如今这房里暂时还没有热水供应,想洗就得这样,暖壶使用频率高。
她和罗跃的屋里,大约有二十平左右。五开门的大衣柜靠墙,一米六的床两侧放着小柜子,对面是斗柜和书桌。窗帘和床单居然都是橙色的,这可不符合罗跃的性子。
婆婆敲门进来,给她送了一壶热水。她开口问:“妈、窗帘和床单是您换的吧?”
“不是。我可不敢居功。这都是罗跃换的,说你肯定不喜欢灰色。”
“那肯定也是您提醒的。”
婆婆笑着没说话,的确是她提醒的。男人心粗想不到这些,她还不是为了小夫妻增进感情嘛。儿子也十分受教,立马就有了行动。
在陌生的地方,她居然睡的很好。一觉醒来已经旭日初升,身边没人罗跃已经起床。他自从身体好了后就恢复了以前的作息,早起会起床锻炼。
门嘎吱被推响,是他回来了。额头上有汗珠,看到她醒了飞快的跑过来,将人搂进怀里。刘璃笑笑由着他,昨晚居然能忍着没吵她,可是有长进了。
“嗯、”刚说有长进,这吻就铺天盖地,将她压在枕被间。“你干嘛啊?”
“你说干嘛?”男人呼吸粗重,身上有淡淡的汗味,但并不难闻。一边亲还一边嘟囔,都忍一晚上了什么的。她看看时间还早,也就由着他。其实,她也很想他的。
两人黏糊了一番才下楼,时间就有些紧。他上班和她去学校一个时间,而且不在一个方向。
“坐几路公交,我自己过去吧。”楼梯上她这么说。
“给你准备自行车了,我今天带你走一趟你记记路。”
“那你不是要迟到?”
“跟领导打过招呼了。你这刚来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刘璃笑了,不管是他自己想到的还是他妈妈提醒的,能这么做就已经很难得。两人说着话下楼,一楼餐厅里从厨房出来一个陌生女同志,她猜应该是二嫂。
“哦,这是二嫂。”他先跟她说,然后跟二嫂介绍:“这是我爱人,刘璃。”
女人在围裙上擦擦手,神情有些局促不安,满脸都是疑惑。你说这是你媳妇,你媳妇不是农村来的嘛,这女人她跟我一样是农村人?
刘璃今天要见老师答辩,相当于大学毕业,所以穿着很慎重。初冬的天气家里有暖气非常暖和,所以上身是白色印花的衬衫,领子非常漂亮,等下和毛衣搭配的。
穿着是其次,最主要是她的气质。原本九分的长相被气质带出了十二分,如果不是她知道这个妯娌是小叔子下放时在农村娶的媳妇,同样也是昨晚才到,她根本不敢信。
“二嫂好。”刘璃先打招呼。
“哦,你好。”二嫂赶快跟人打招呼:“我熬了稀饭,你要一碗吗?”
“我自己盛,谢谢二嫂。”
罗跃拉住她:“我给你盛。刚才出去给买了小笼包和油条,你吃什么?”
“小笼包。”
二哥三哥早早的去了安置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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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工作还没着落呢。刘璃也赶快吃饭,罗跃比她更快。吃完了上楼给她拿毛衣和外套。
“鞋子在玄关。”
“知道。”
两口子一起出门,她的是半新的二六自行车。保养的非常好,擦的锃光瓦亮。罗跃骑着大二八,大长腿支撑着等她。
“车子是妈之前骑得。她今年回来也就一年就退了,说是坐公交也方便,她工作时间固定。你刚来肯定得到处走,还是骑车合适。这车我保养过了,车况什么的都很好。”
“哦。”
她跟着罗跃一边走一边记路,到岔路口的时候他就会跟她说,这里有什么标记。很快俩人到了大学,还没放寒假,校园里学生非常多。
“我晚上来接你?”
“不用。我记住路了,我自己回就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行,我办公室电话你知道,有什么状况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赶快走吧。”
罗跃骑车去上班,她将车停好,等着老师来了后一起上楼。一进屋,孟老就笑了。
“呵、让你们几位出动了。”
四位都在四五十上下的年纪,全都是单位大拿。一个个跟孟老关系非常熟悉,有俩也是刚回来。
“这不是更有权威嘛,省的日后被人说你徇私。”
“得,那谢谢老哥几个。”
一位中年女性瞪他一眼,他赶快哈哈一笑。“俺们早拿你当哥们的。”
“去、”女人冷斥:“谁跟你们当哥们。要不是听说你夸了海口,我才懒得过来。”
一帮昔日的同事闲聊,孟老坐一旁,刘璃将自己的论文给了老师们。对,毕业论文,她之前早就准备好。此时镇定自若。
老师们一边看一边随口就开始问问题,从内科到外科、从口腔到腹腔、从神经内到神经外,虽然问题都不算特别深,但涉及的知识面却十分的广。那位女老师,居然是神外的专家。
嗯,这个时代也有很多优秀的女性。自从女性可以受教育开始,杰出的女性就开始出现在各行各业。
“嗯。”老师们一个接一个点头,一旁的孟老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说什么来着,我这学生别说只是学士证,就是博士也是不差的。
绝对没问题,以刘璃后世超出几百年的博士学时,应对此时的大学知识,这些老师自觉自己的问题超纲,但她回答的却非常的好。
“怎么感觉你不仅有理论,甚至有丰富的临床经验。”
“是老师教得好。”我管你怀疑不怀疑呢,反正我是不会认的。
差不多一天时间,终于通过这些人的考核,通过解剖课后会给她颁发医科大毕业证书。孟老正式带她,至于博士学位,那看孟老的了。
那位女老师开口:“真的不考虑跟我学神经外科?神外如今还处于初级阶段,很多方面都靠着国外医学杂志和报道。我们太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了。”
“老师对不起、我已经是孟老师的学生。”
女人叹口气:“行吧,跟着老孟学心外也好,这方面同样大片空白。”
其他几个无不有想挖墙脚的,奈何知道没用也就不说了。这绝对是个医学的好苗子,以后好好培养吧。
确定了得跟着老师,接下来她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解剖课,同样以优异成绩获得了认可。“博士生在读,你工资一个月二十一,比正常的少一半。”
“好,我知道了。”
这就是没问题,孟老师知道她婆家情况,对此早有预料。让她在医院跟着他攒攒资历,以后更好发展。她家不缺钱,这些不是问题。
刘璃骑着车自己回家,中途到供销社买了些东西。看她提着饼干和蘑菇回来,婆婆笑着接过。
“晚饭吃汤面,正好放蘑菇提鲜。”
她换了鞋进门,老公在门口帮她把包挂起。“正说你再不回来就去接你呢。”
“你也是刚到家吧。”
“嗯。你工作怎么样了?”
“通过考试了,下个月给我发毕业证。跟着老师读博,工资一个月二十一。其他票据跟普通医师一样。”
“那挺好的。”
老二媳妇咬着唇:“弟妹,你有工作啊?”
刘璃点头:“嗯。大部分时间应该在医院。”
罗跃给她介绍俩哥哥,老二老三是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各自比罗跃低一丢丢,看起来性格不同。老三哈哈笑着跟她打招呼,伸手握了一下。二哥只是点了个头,非常矜持。
“小四、让你小子捡到宝了。”三哥跟弟弟开玩笑。
“那是。我运气多好。”罗跃笑着应承。
婆婆进厨房了,二嫂也跟着一起。刘璃洗了手也准备去帮忙,被婆婆给推了出来。
“不是读博嘛,看你的书去。就做个饭而已,不用你。”
婆婆一番好意,是觉得她读博需要多的时间学习。没注意到身后二嫂停滞的动作,暗自吸了吸鼻子。
晚饭是二嫂做的,她原本就是食堂的临时工,做饭还可以。刘璃下楼吃了饭上楼继续学习,她准备写一篇关于心肺的论文。
二哥二嫂的房间也在楼上,共用一个卫生间。她去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雪花膏好像少了,还以为是自己记错。
同样是两暖壶水洗澡,倒在大盆里给自己撩水擦拭。忽然听到砰砰的敲门声,她下意识用毛巾捂住胸口。
“谁啊?”
“我、弟妹你好了吗?”
“二嫂、我在洗澡。你稍等一下,或者先用楼下的。”
“妈说了,让咱们用楼上的。没事,我等你。”
“我尽快,你等不了就去下面。”
洗了个澡差不多半小时吧,她已经尽量快。等她拿着毛巾给开门,二嫂满脸踌躇的开口。
“弟妹,过日子不得不仔细,不能浪费。冬天又不出汗,其实洗洗下面就行。”
“你不是急着上厕所吗?”
“我、我是一番好意。过日子都不容易,柴米油盐都是钱,城里煤还挺贵的。那个,弟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过日子得仔细些。你说对不对。不都说勤俭节约是美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