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殿下巧计伤害慕香母子是不争事实,还做出一副迫不得已和心中有愧的样子,实不是男子所为。你对慕香既然是利用,就别再妄想用感情的枷锁套牢她,你将慕香的孩子当成自己复仇的工具,也就别怪慕香杀你的孩子泄愤。正所谓种因得果,这一切你受着便是。”
归明丝毫不留情面,轻轻两句话就撕掉风靑云的脸皮。风靑云见归明出手,心中有所忌惮,再加上此事他并不占理,索性便道:“身为人父,我自当时时刻刻维护于他,无论是谁伤害他,我都不能容忍。”
风长恒承受不住烈火在体内的流窜,疼倒在地来回打滚,四肢不断地抽动摔打。念在他年幼且并无任何过错,夜兰未多考量便决定施救。她盘膝坐在风长恒左侧,将双手置于他身体上空,只见风长恒体内的烈火听到诏令般似的,齐搜搜的涌向夜兰的掌间。
短时间内经历两次烈火烧身,夜兰也有点难以抵抗。烟萝水川不忍便想替夜兰分散火力,他们两人刚出手引火进身,就被夜兰念咒束缚住手脚。夜兰道:“你们两人真身是木,不可引火。”神明之身虽不会消亡,但疼痛之感与凡人无异。待风长恒体内的烈火全部移到自己身上之时,夜兰已痛的满头大汗双唇发白。
归明目光锁在夜兰身上,只见张张截然不同的面孔从她身体中撕扯出来,这些面孔双目紧闭交替闪现,皆显露痛苦之色。倏忽一瞬,万相竟凝向同处,最后现出一女子之形。看到这女子容颜之时,归明的心好似蓦然停止跳动。
千年星斗转,碧海没良田;万载风霜蚀,高山委平川。熬过这日夜换迁沧桑巨变,终于与她再得相见。
万年前凌婵殒命三魂归地七魄升天,归明求神问仙想尽办法也不能将其本身复原,却没料到她竟更名改姓换了相貌来到这人世。若不是她救这风长恒,将烈火引到自己体内,恐怕还逼不出这本来面容。
归明体内的莲花瓣叶霎时自行化为乌有,他心中埋藏万年的爱意也赶星逐月般的堆积在喉间眉眼。看着凌婵难以忍受的模样,他一纵到其身边,将所有烈火引到自己体内。这烈火本就是慕香偷食他的酸果才得到的,他日日享用的东西对他而言只有益好绝无坏处。话说回来,既已知道夜兰就是凌婵,即便这烈火能要了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出手。
很快所有烈火收进归明体内,凌婵也已回到夜兰身中。毫无疑问,夜兰心头的莲花瓣叶再次被这烈火烧散,此时夜兰整个人又被情丝裹挟着爱慕于归明。四目相对,夜兰耳根却似霞染春山,一抹胭脂色直烧到颈间蔓延开来。归明盯着夜兰的羞涩模样心花盛开,但夜兰好像并不知道他是谁,她的一切行为只是情丝引导而已。
想都未想,归明将上百片的莲花瓣叶送入夜兰心头。万年前他能让凌婵喜欢上自己,万年后他也能让夜兰喜欢上自己,不用情丝,仅凭真心。
烟萝在一旁看的嘴角扬起,水川却大声叫喊着:“主人快将我俩松开。”夜兰收神,又念了咒,烟萝水川才得以自由。
风长恒无性命之忧,但也受损,此时他脸色蜡白躺倒在地。风靑云能耐再高,也无法打破两界之限去触摸风长恒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昏迷中痛苦呻吟。
风青云的攻击导致慕香头发全部散开并遮住脸面,远远一看好似疯魔之人。或是受到打击太大,慕香无法调整心绪,她的身体逐渐变化,双手开始生出血红长甲。抱着小豆芽的奶娘看出她的不一样,声声唤她:“慕香娘娘,慕香娘娘,孩子在哭,你来哄哄她!”
奶娘的呼唤也无用,慕香拔地而起升至空中,她的头发渐渐移开将脸露出,原本清秀可人的相貌已被一张鬼面替代。这张鬼面一双吊稍长眼处撒满鲜红,双颊尽是棕色裂纹,张口便有獠牙露出。
“这是赤灵。只有受了极大委屈又排解不出的鬼灵才会变成此种样子。”
夜兰的话音还没落,慕香十指如刀恶吼一声便冲向风青云心窝处,风靑云只笑不避,任慕香袭来。就在慕香快挨到他衣服的一瞬,他猛然间抓住慕香的一只手臂将其折断。慕香怎肯罢休,她趁机咬向风青云颈间,给风靑云重重一击。
骨岁乃鬼中将军的存在,战力自不是慕香可比。风青云虽感到吃痛,但这并不致命。他心中一横,直接大力一手将慕香捞出,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置于空中。随后道:“慕香你为何要逼我至此?你本是奴婢,我身为皇子却给你一场风花雪月,即便是利用,你也该满足。”
慕香即将魂散,归明夜兰刚想出手相救,一阵马蹄声却急剧响起,只见一抹白影从风寄云体中一穿而过,风寄云的手陡然就松开了慕香。这抹白影又以极快的速度转向慕香,伸手抱住瘫软的慕香。
烟萝一眼就认出此人:“她就是把我挂在树上的人,应该也就是干尸案的凶手。就是她。”此人蒙着面,但看她的眼睛,夜兰总觉得似曾相识。归明也从这位白衣女子的身手中知晓了她就是松山口出新出的女骨岁。
站在远处的春映棠一眼就认出这白衣女子是谁,她穿过人群,走到女子身前轻声唤了句:“桃绾。”
日日夜夜服侍春映棠许久,春映棠自是对她无比熟悉,一个背影也足以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慕香不再遮掩,将遮脸之物拿开扔在一旁。看到桃绾真容的时候,夜兰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半冥子糕点铺的老板娘。当日见桃绾的第一面时,她就感觉这女子皮包着骨头,太过消瘦。原来一切皆有缘由。
见桃绾连个眼色都不给自己,春映棠泪如雨下,她道:“我知道当年是春娘娘没能护好你,让你平白遭受了那么大的罪。想想当年你还是个丰腴的姑娘,再看看如今你的样子,春娘娘真是心如刀绞。”
桃绾却冷笑道:“春娘娘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当年的事你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春映棠双手绞着帕子,后退半步:“当年不就是云儿的几个妃妾联合害你吗?还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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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桃绾忽然扭脸紧紧盯着春映棠:“春娘娘你知道的,我对你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你在我幼时搭救于我,平日又待我极好,若你有事,我便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可偏偏你看低了我对你的情意,我也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当然南越宫风家走到今天这样一步,春娘娘也是功不可没。”
风靑云被桃绾偷袭后,已失去了八成力量。他听到桃绾这样说,便道:“桃绾你这话什么意思?”
桃绾道:“诸位可知春娘娘房中有一幅画,那画中是位俊俏郎君。至于这位俊俏郎君是谁,春娘娘自不会多加言明。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周炎来的陪嫁侍女有人知晓这个秘密。”
“春娘娘早年爱慕九陵国太子落星垂,可她的哥哥春景深却将九陵国赶杀殆尽,大城小寨全部屠完,那落星垂也死在保国为家的战中。春娘娘知道情况后,一度寻死,后来即便被劝的放下轻生念头,也还是对落星垂念念不忘。她那哥哥春景深与她并不是一母所生,后来听说南越国主丧妻,便一纸联姻书将她嫁了过来。”
“春娘娘嫁到南越宫以后,也认命安分了几年时光。奈何她的生母在周炎宫未得到好的照料,直接病死。母亲尚且不到五十岁,平日也无病症缠身,春娘娘怀疑是他那哥哥存心加害。于是新仇旧怨全部压上了春娘娘心头。”
“她一女子如何复仇,只有借助国主的力量。老国主在她的煽动下,开始联合武晋对战周炎,自此三国混战。后来又过了几年,青云殿下亲自参战,青云殿下回来后还记得自己如何跟国主说的吗?”
风靑云道:“自然记得。我那次虽打了胜仗,但看到战场白骨成堆,血流成河,顿感战争于百姓无益。南越与周炎两国本无大嫌隙,若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好。于是我向父皇献了一计,我想请父皇出面,主动向周炎国主和武晋国主各修书一封。因为周炎国力最盛,南越和武晋只有联合起来才有可能击败于它,所以我建议给周炎国主的书信中内容是南越愿止战,但止战条件是周炎不得再对武晋开战,三国签订协议,和平共处。而给武晋国的书信内容是建议武晋止战,不然南越将撤出军队,任周炎的铁蹄踏进武晋都城。这样三国互相制衡,都不敢轻举妄动,各国百姓也能修养生息,远离战乱之苦。”
烟萝听了风青云的一番话,道:“青云殿下若成为国主,当是明君。可他忘了慕香也是南越国民,他怜惜众生,却独独伤害了慕香。”
水川道:“人性本就复杂,功过各有评判。”
桃绾接着道:“是啊,青云殿下此计甚好,若能成功,实乃天下百姓幸事。可我们的春娘娘还没有报仇,怎么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呢?于是她跪在国主床榻之前,涕泗俱下讲述在周炎时的遭遇。一些事情或许本无关紧要,但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就让人感到无比的愤怒。当然能动摇一国之主念头的不仅仅是后妃的悲惨遭遇,最主要的还是春娘娘用至高无上的权力诱惑了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