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乱动,动手前平头男就被绑在路灯杆上了。这会儿他身上没一块好肉,脑袋耷拉着。有点意外的是,他一直清醒着,大概也知道在副本里昏过去就等于没命了。


    维瑞德倒说话算话,一结束就上前用了治愈道具,还贴心地把绳子解了。平头男满脸感激涕零,而扫视其他人时则充满了怨恨,显然是把所有人都恨上了。


    他像是看透了这帮人的虚伪,被放下来后谁也不搭理,就认准了维瑞德,恨不得贴在他身上不走。


    林黎见此微微勾了下嘴角,替注定要错付的平头男默哀半秒。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泳池四周的户外灯陆陆续续地亮起,散落在花丛间的小地灯如星星一般,为婚礼增添了几分梦幻感。但现场没人顾得上欣赏,全都紧张地盯着入口处的侍从。


    侍从端起装肉的盒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新鲜血肉的气味让他僵硬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但他没马上表态,像肉贩子似的掂了掂,好像在掂量份量够不够。


    桌边等待的男人立即紧张了起来,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侍从没说出拒绝的话,他用青白的手指指了指桌上摊开的名册,“请客人在这里签名。婚礼开始前,您可以在休息区稍作休息,酒店准备了丰盛的餐食,请随意享用。”


    签完字的男人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无视平头男幽怨的目光,喜滋滋地进去了。


    接下来几人的进场都挺顺利,只有到平头男时卡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贺礼,而是听说要和维瑞德暂时分开。


    他慌得像只离了母鸡的小鸡仔,维瑞德好声好气哄了半天,他才咬着牙哆嗦着进去了。


    李以诺和方启的角色是侍从,两人都空着手,看不出前置任务是什么。但过入口时,侍者只瞥了一眼就放行了。至此,门口只剩顾淮、维瑞德和林黎三人。


    他们是伴郎伴娘,得跟新郎新娘一块入场。


    等待期间,林黎的目光落到掸着自己衣服的维瑞德身上。那里除了刚才被平头男轻拽了下外干干净净的,看不出脏污的痕迹。


    “喂,你们这什么眼神?我就不能偶尔发发善心,可怜一下流浪狗吗?”他慢悠悠地说,明知另外两人不信,也完全不在乎,“再说了,那个戴十字架的女人可比我坏多了。你们以为是谁挑唆平头男约人去储物间的?”


    林黎立马明白过来,其实到了眼下这个人数很容易推测。导游早就说过宾客的船票会在婚宴后发,所以平头□□本不需要泳池捡到的那张票,维瑞德已经有了,那储物间死者的票肯定是给了别人。


    现在还活着的只剩李以诺和方启,一想就知道是谁。


    “反正你也没安什么好心。”林黎挑挑眉。


    维瑞德装模作样地露出伤心的表情,“哎呀,阿黎,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他说着还似有若无地拨弄了下鸟形手链坠子,怨夫似的叹了口气,活像林黎是那个抛家弃子的妻子。


    但林黎知道,他这是在提醒他们的任务。


    谁能想到那个鸟形坠子就是他们搞到的鸟崽子,也就是任务要求寄生到宾客身上的东西。但鸟崽寄生也需要目标对象的信任,所以维瑞德才趁平头男虚弱的时候,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帮忙。


    顾淮听出维瑞德话里有话,但还不清楚他在打什么哑谜,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微微皱眉。


    “我姓林,不姓阿。”林黎压根不吃这套。任务是两个人的,他说得倒像全是为她做的一样。


    维瑞德毫不在意,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呀,阿黎。”他像是怕又被林黎怼,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个伴娘。


    “既然伴郎是两个人,伴娘应该也有两个才对。说不定婚礼哪个环节需要四个人,现在只剩阿黎一个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剩下那位伴娘赶不赶得及?”


    林黎听维瑞德假惺惺地叹气,刚想反驳,就听见身旁的顾淮淡声回道,“赶得及,这不是来了吗?”


    话音刚落,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响起。三人循声望去,不知什么时候,空荡荡的小路上多了个穿白婚纱的女人,远远看着,活像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幽灵。


    林黎眯眼打量那女人,越看越眼熟。等目光落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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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鲜红的高跟鞋上,她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她在雕塑回廊撞见过的那个吗?


    就像在回应她的猜测似的,随着新郎新娘走近,那股熟悉的甜腻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同时众人也看清了她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至少我们知道,死掉的那个伴娘没完成的任务是什么了。”维瑞德望着那束血腥的手捧花调侃。


    原本该是鲜花的手捧花,完全由人体四肢扎成。女性的纤细手臂和小腿被单独截下来,像花枝一样捆在一起,最中间是伴娘的头颅,青白的脸上写满惊恐,两只无神的眼睛瞪得老大。


    林黎猜,她应该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才会被活生生做成这束手捧花。要是自己当时没完成婚纱任务,估计脸皮也会被剥下来,变成礼服的一部分。


    不过手捧花没准备好,似乎一点没影响新娘的心情。甚至,林黎觉得新娘更喜欢怀里这束亲手扎的。她脸上的笑容自然又轻松,带着满满的愉悦。


    要是不看她背后融在一起的新郎,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新娘。


    至于即将和初恋结婚的周老爷,表情就没那么喜气了。他在两人里好像处于依附地位,只能僵着脸,沉默地跟着泰拉往前走。经过三人时,老爷阴郁的目光扫过他们,经过维瑞德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转开了。


    泰拉在三人前停下,首先看向林黎,轻轻举了举手捧花,柔声问,“喜欢我的花吗?”


    林黎笑着点点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欣喜,好像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花束。


    “既然这样,婚礼开始前你就帮我拿着吧。”泰拉自然地把手捧花递给林黎。那颗死人头挨近时,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突然动了起来,一齐斜着瞪向林黎。


    泰拉故意立即松开了手,如果胆子稍微小点的人,这时候多少会吓一跳,而手捧花自然会掉落在地上。但没想到林黎竟然眼都不眨一下,稳稳地接了过来。


    见花没掉,泰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似乎有点失望,但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很久。


    很快,第五天凌晨的钟声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