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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敢染 想念也是可以撤回的?程程,你太……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五颜六色的玩偶店, 程见烟透过车窗看到,叫季匪停了车。


    她打开车门跑下去,直奔玩偶店。


    季匪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都是马卡龙糖果色的店面, 觉得挺好玩儿。


    多大的人了见到玩偶店还挺兴奋的跑进去?他已经准备好嘲笑她了。


    程见烟很快买好了东西出来, 她臂弯里抱着一个橙黄色的胡萝卜,几顶上的几根绿叶菜比她小巧的巴掌脸还大。


    多少显得有些滑稽。


    季匪看到那萝卜, 却是一愣。


    程见烟回到车上:“喏,这个给你,晚上你就可以抱着睡了。”


    季匪:“……”


    果然,还是因为上次的那个借口。


    这回‘喜欢’玩儿玩偶的幼稚家伙变成他自己了。


    季匪有些郁闷的接过胡萝卜, 放在车后座。


    程见烟见状,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么?”


    “……挺喜欢的。”


    要他一个大男人说喜欢这软绵绵的玩意儿,确实挺难为人,季匪打娘胎出生起就没玩儿过这种玩具。


    傍晚准备睡觉的时候,程见烟进行完简单的护肤躺在床上,有些漫无目的地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乔舒什么的只是小插曲,虽然会在心情上掀起波澜, 但倒不至于真的让她特别不开心, 那就夸张了。


    真正让程见烟在乎的还是陈非那句话——你为了班长和隔壁技校那老大打架的事儿。


    季匪为什么会为了她和隔壁技校的老大打架, 这到底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而且为什么陈非知道她都不知道……


    种种一切,都让程见烟百思不得其解。


    问不明白,她甚至感觉入睡困难。


    但季匪是显然不想说的态度, 或许这对他是什么不愿意回想起的污糟过去, 她一个劲儿的问合适么?


    正有些心烦的想着,门口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像是试探她睡没睡一样,动静很克制。


    程见烟微怔, 回过神来就应了一句:“进来。”


    家里只有她和季匪两个人,他这么晚来敲她的门,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说吧?


    想到这里,程见烟干脆直起身子,看着卧室的门把手被拧开,然后一道穿着家居服的修长身影探了进来。


    “你,”程见烟看着季匪臂弯里抱着的薄被,本来平着放在床上的腿都不自觉的屈起来:“你带被子来干嘛?”


    她本来还以为他只是过来问些什么事呢,但看现在的架势并不这么单纯。


    面对她的问题,季匪回答的倒也坦荡:“今天想和你同床共枕。”


    说着,他把手中的薄被放在床的另一侧,人也跟着躺了上去。


    主卧的床是两米多宽的尺寸,很大,但他清瘦的一条躺上去,却还是压迫感十足——好像整个床的空间一下子小起来了。


    程见烟沉默片刻,没有开口撵人。


    这房子是季匪的,她没什么撵人的立场,虽然这种清醒状态下的同床共枕确实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尤其是男人并不老师,还蹭过来隔着薄薄的一层蚕丝被搂住她的腰。


    “季匪!”程见烟吓了一跳,身体像是绷紧了的一根直线,抬眸无措地看着他。


    “就抱一会儿。”季匪像是有点困了,把头埋在她肩窝里,声音闷闷的:“临时接到通知,明早又得回队里。”


    像是他这样正值青年的骨干力量,正是部队最为需要用到的人才。


    季匪这两年基本每天都是在这般忙乱中度过的,他平时都住在宿舍,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在宁州时他甚至懒得弄个房子出去住,能将就一直是将就。


    叶之厉都说过他不挑剔,好养活,也能吃苦,身上没那些公子哥的矜贵劲儿,更把部队当成家。


    但是……自从结了婚,季匪才真正领悟到‘加班’这件事是有多么烦。


    他和程见烟才领证了两个多月,但自己大部分时间依旧是在部队中度过的。


    在部队的领导眼里,季匪这属于‘英年早婚’,结就结了,但要是为了家里的事耽误基地的事儿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对他,他们一点点多余的关照都没有。


    季匪难免就有点忧心——照这样的状态长期发展下去,他和程见烟什么时候能有实质性的进展啊?


    想着想着,手下抱的就更加用力。


    “季匪。”程见烟闷在被子里,忍不住弱弱的呼唤他:“我喘不上来气了。”


    “抱歉。”季匪回过神来,连忙放开她。


    “你怎么了?”程见烟重获自由,身子微微向上窜了窜,达到一种和他在同一水平面上对视的效果:“心情不好么?”


    “嗯。”季匪闷闷地应了声,修长的大手攥着她的,无意识地拨弄着玩儿。


    “因为明早要回队里?”程见烟有些不解:“你不是喜欢部队的工作吗?”


    “现在和以前状况不一样了。”季匪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心里话:“总不在家让你一个人,怕你会嫌弃我。”


    他自问是一个在事业上还比较有追求的人,可是,他现在更喜欢老婆。


    “我怎么会嫌弃你?”程见烟却没有get到他纠结的点,愣了下就忍不住笑了:“季匪,你好好工作就是了。”


    都说军嫂难当,一年有大半年时间都见不到丈夫的人,她结婚不久其实稍稍有了点这方面的感触,但绝不可能因此嫌弃或者是怨怪季匪的。


    她一直都挺赞成他追求梦想的态度。


    只是这种宽容,听在眼下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季匪耳朵里,就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了。


    怎么他上不上班,在不在家,对她完全没有影响的是么?


    季匪下颌线绷紧,大手一挥扯过被单把自己包裹住,负气躺下来背对着她。


    十足十一副臭小孩的模样,就差把‘我不开心’四个字直接刻在身上了。


    “季匪?”程见烟当然能瞧出来他很不爽,自然也不能让他就带着气睡觉。


    她想了想,下意识的俯身过去轻声问:“你还生气么?”


    自己说错什么了呀?


    程见烟俯身时发梢正好碰到季匪绷紧的下颌线,让人酥酥麻麻的犯痒。


    再加上女人洗漱过后身上自带的那种水果甜香一样的味道,仿佛无形的线一样钻进鼻子里,划过五脏六腑,直击心脏。


    季匪忍无可忍,从被子里伸出两只爪子扣住程见烟瘦津津的肩胛骨。


    一个利落地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程见烟脊背贴着柔软的床垫,被摁的结结实实,身体都有点‘陷进去’的错觉。


    “季匪?”她明亮的眼睛直视近在咫尺的男人,眨了眨:“你干嘛?”


    两个带着颜色的荤字就在舌尖盘旋,但季匪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怕吓到她。


    “程见烟。”他用力地咬了咬牙齿:“能不能别招我?”


    “……”程见烟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我什么时候招你了?”


    “过来安慰我就是招我。”季匪特别不讲理,俯身在女人小巧的耳垂上啄了口:“记住一句话。”


    “别靠近在气头上的人,往往是没什么理智的。”


    他有时候也不想那么‘正人君子’,很想做点什么,让程见烟真正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夫妻关系,他是她的老公。


    也是……不想让她那么懂事又独立的,就好像有他没他无所谓。


    程见烟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盯着季匪微微蹙起的长眉,她这才隐约明白了他在气什么。


    是因为她的态度太过平淡了么?


    也是,换成别的夫妻,妻子对于丈夫三不五时就‘失联’这件事,应该是颇为怨念的吧?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后,也应该表现出不舍的撒娇才对。


    可惜,程见烟实在不是这样的性格。


    撒娇就别想了,让她怨念不舍一下倒是可以的。


    “季匪。”她想了想,侧过身回应似的把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轻声道:“结束任务后早点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也…挺想你的。”


    说起来难免有些羞赧,毕竟这是程见烟活了快三十年以来,为数不多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但她说的是真话。


    -


    夏季的尾巴悄悄转凉,默不作声的就步入了秋季。


    九月初程见烟发了工资后,就把上个季度的工资整理了一下,把其中的一半都打到了程锦楠的卡里。


    前几天他们通了两通电话,房青的情况不算好,频繁去医院治疗的医药费像是无底洞,消耗巨大。


    程见烟虽然已经不愿意见母亲,但在金钱方面总不可能不管。


    好在她一个人用钱的地方并不多,更何况,季匪的钱也都在她这儿。


    就像是无数对婚后的夫妻一样,丈夫的钱都归妻子管,只是程见烟在这方面有些白目,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季匪有多少钱。


    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股票证券房产证无法估值,但银行卡上几乎每天都会跳动的数字也够吓人的。


    只是那些钱,程见烟根本不会动。


    用季匪的钱去给房青治病,这感觉就好像她结婚是为了找个冤大头一样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程见烟很害怕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不平等。


    本来,她欠季匪的就够多了。


    临近下班时,程见烟被主任叫到办公室里,询问在教师节晚会上的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点了点头,说还行。


    本来是没什么才艺展示的,但前几天偶然见到乔舒后,她突然对该表演什么节目这事儿有了点想法。


    程见烟看着主任,直白地说:“您得给我准备一架钢琴。”


    “钢琴?”刘主任有些意外:“你会弹钢琴么?”


    “简单的会一点。”


    “哦,这事儿不难,咱学校就有。”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程见烟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她不算会弹钢琴,只是很感兴趣,从高中开始就很感兴趣。


    说起来可能有点滑稽,但她确实是因为乔舒这个‘钢琴女神’的名头,才对钢琴感兴趣的。


    大抵是人越没有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程见烟自小就没有被培养过任何的兴趣爱好,也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除了学习好,其余的什么都拿不出手。


    久而久之,难免有些自卑。


    而漂亮张扬又拥有才艺的乔舒,是多数女生在学生时代里都会羡慕的对象,其中也包括程见烟。


    她羡慕她的自信,不用伪装,细长的手指下弹得一手好琴,还有……


    在季匪面前可以明目张胆的表达爱意。


    从那个时候,程见烟就开始喜欢听钢琴曲。


    不过与其说她是被乔舒影响到,更准确的还是她想稍微让自己有一点文艺细胞。


    房青想让她的人生过得很无趣,但她自己不想。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但也可以像是一只悄悄摸摸的小松鼠,在自己的脸颊里一点一点的存储‘财产’。


    多年下来,程见烟默默存储的钢琴水平已经足够让她在理论上头头是道,实际水平也有了一点点的基础。


    但是,也就一点点而已。


    请个老师上几堂课,能谱出一首完整钢琴曲的程度。


    只不过刘主任让她准备节目,费时费力,还得自己搭上请老师的价钱,也不能就这么被白白利用了不是?


    程见烟转了转眼珠,看着主任笑道:“主任,我听田老师说您想办一□□身卡?”


    “啊,是啊,你瞅我这肚子。”刘主任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笑道:“也是该健健身了,要不然没等到我儿子娶媳妇儿生孩子,我这三高都得上来。”


    程见烟笑笑,其实并不关心他健身的目的是什么,她只是有自己的主意。


    “其实现在的人很少进行那些麻木单一的健身去瘦身了。”她循循善诱道:“有一些更好的办法。”


    “啊?什么办法?”


    “打网球,您听说过么?”


    隔天,程见烟就在微信上和陈非打了个招呼,把刘主任这个客户推给他。


    刘主任欠了她的人情,不得不办了一个网球俱乐部的会员年卡——鬼知道他那胖胳膊胖腿的能不能去打。


    陈非赚了一笔,在微信上连连感谢程见烟,语音条里的声音笑个不停。


    程见烟索性都转成文字,扫了两眼,才给他回消息:[不客气,请我吃个饭吧。]


    关于高中时的一些事,季匪不愿意说没关系,还有别的‘知情人’,例如陈非。


    她做事从来都是目的性十足,深知拜托别人之前都得给点好处,之所以把刘主任介绍过去让他赚一笔,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陈非自然是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程见烟下班后,坐地铁去了他们网球俱乐部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味道偏甜的本帮菜,是陈非特意选的,倒也算细心。


    他先在里面等了,见到程见烟出现在门口,就立刻招了招手:“班长,这边。”


    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服务员一道一道很快的上菜。


    陈非点了标准的四菜一汤,有荤有素,等菜上齐后程见烟笑了笑:“就两个人,何必这么客气。”


    “没事,吃不完可以兜着走。”陈非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班长你给我找的这个会员我能赚不少提成呢,请你吃饭当然不能太寒酸。”


    陈非是个说话很直白的人,从高中到现在都是。


    他对人的态度也很一视同仁,可能骨子里有种运动员的纯粹感,并不踩低捧高。


    所以,这也是程见烟为什么会找他出来的缘故。


    “陈非。”她吃了两口菜,就很直接地说:“其实我找你出来是想问你点事情的。”


    “啊?问我?”陈非愣住:“我能知道什么?”


    “你别误会,是关于高中时候的事。”程见烟忙说:“就是你昨天说的……季匪和技校老大打起来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件事你不知道么?”陈非讶异地看着她:“高三下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了。”


    高三下学期刚开学……


    程见烟粗略的回想了一下,记忆有些模糊。


    她如今只有个大体的感觉——那就是高三最后的半年,一切对于她有种走马观花的忙乱。


    “我不知道。”程见烟诚实地说:“你能告诉我具体发生过什么吗?”


    可能现在这个快要三十岁的年纪再追问高中发生过的事显得很可笑,但有关于季匪的一切,她都很想知道。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打架。”陈非挠了挠头,凭借贫瘠的回忆回忆着:“班长你也知道,季匪那时候老打架。”


    “但那次是技校那老大主动找事儿,我还记得他叫什么吴胜,特嘴贱,他和老季本来就结过梁子,那天碰见,吴胜就当着不少人的面说老季眼光奇特,喜欢一个丑女……其实班长你高中时候也不丑,是吴胜那王八太瞎。”


    “他当时领了一堆人堵着季匪和傅厦他们,嘚瑟地说要去堵你,说要看看季匪喜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季匪一听就火了,直接把自行车摔吴胜身上了,然后傅厦就去找了不少班级的男生壮声势,和他们打了一架。”


    陈非当时也是被找去‘壮声势’的其中之一,所以知道事情的经过。


    而且起先是壮声势,发展到最后大家都动手了,变成了两个学校两个班男生轰轰烈烈的一场火拼。


    ——起因就是因为吴胜开口侮辱了程见烟。


    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传到后面,就成了‘两个学校的校霸为了一个女生争风吃醋’的风言风语。


    但了解真正原因的人不少,其中包括陈非,包括傅厦。


    所以他们也都能猜到季匪大概从高中时,就对程见烟是有意思的了。


    陈非简略的讲完当年的事,说罢,抬眸看了看对面若有所思的女人。


    比起当年的沉默,不起眼,平凡到尘埃里的模样,现在的程见烟真的是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


    没错,就是精致的。


    哪怕她穿着一身并不贵的通勤职业套装,但似乎就是连白皙的指甲盖都异常好看。


    “班长。”陈非始终好奇一件事,眼下终于忍不住问:“你当年是扮丑?”


    程见烟没回答问题,只是沉默半晌后站了起来。


    “谢谢你请的晚餐。”她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知道的这些事,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一个人慢慢消化。


    程见烟没有直接坐地铁回家,而是走到附近的公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


    九月初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是温度舒适的时候,周围也并不吵闹,在凉丝丝的夜风里,很适合一个人静坐着想事情。


    刚刚听陈非那么一说,她才对‘季匪和技校火拼’这件事有了些印象。


    程见烟记起来高三时一些琐碎的事了。


    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但当时,她则是更关心季匪忽好忽坏的成绩。


    那个时候,她不懂为什么少年明明是有能力考好每一次的成绩的,但偏偏她就是不好好考。


    因为程见烟并不明白季匪在那个阶段正在经历什么。


    她只是单纯觉得前两天的考试成绩那么糟糕的情况下,居然还有精力去和外校学生打架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笑。


    但是,因为那点儿看不上的情绪,她居然一直都没有问过他打架的理由。


    看着季匪校服拉链都被扯破了,程见烟只是问他:“打架真的很好玩儿么?”


    她记得少年当时是微微愣住的模样,随后倔强的抿住唇,什么也不说。


    结果他打架的那个理由,居然是为了自己。


    程见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过了太多年,可能季匪心里有再多委屈的情绪都已经过期了,但她是刚刚知道真相,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直维护着自己。


    后悔的情绪在心头不断蔓延,却连个宣泄的渠道都没有。


    仿佛呼吸吐纳之间,难受到空气都是闷浊的。


    程见烟垂下眼睛从包里翻出手机,她无视了未接来电上面的小红点,直接打开微信,找到置顶的季匪。


    点开后,犹豫着打了一行字过去:[我想你了。]


    其实就是明知道他肯定忙的看不到,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毕竟程见烟实在不是个勇于明目张胆表达自己情绪的人。


    发完不到两分钟,她又有些怂的撤回了。


    哪有分开了还不到两三天,就去表达想念的?


    程见烟深吸口气,正想编辑点别的假装成刚刚的消息是发错了,结果就看到季匪的名字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她纤细的手指僵住,难以置信的微微瞪大双眼。


    难不成……对面是有人在看手机的么?


    正想着,对话框里就弹出两条消息——


    [季匪:想我怎么撤回了?]


    [季匪:想念也是可以撤回的?程程,你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