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年轻的女孩蓝色的眼睛里映照着一团红色的火焰，像是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卡洛儿，你还好吗？”
“我很好，布鲁斯。我们要开始训练了吗？”
女孩转过头的同时扔掉了手中只剩一个角的纸牌，小丑纸牌在空中彻底燃烧殆尽。
“当然，我会训练你的，但是你的提议，我还要考虑考虑。”
他说的是卡洛儿想要成为他的助手那件事。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
不过是短时间的训练，布鲁斯就发现，在天赋上，卡洛儿和杰森相比是一个更可怕的选手，几乎一点就通，加上她本身的治愈魔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足够难缠。
在杰森死去的时候，芭芭拉和迪克就来过一次，没有人不会因为杰森的死而悲伤。
过了一个月，芭芭拉又来了，迪克倒是没有来。布鲁德海文也有很多事情发生，如果不是芭芭拉实在放心不下卡洛儿，她是不会把那么多事情全部扔给迪克的。
“布鲁斯，我真的觉得卡洛儿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女孩在不远处疯狂击打用于训练她的模拟对手时，芭芭拉和布鲁斯商量着。
“我也希望她能，之前阿弗还在她的面前提到过这件事，但是她坚持自己没事，我也没办法勉强，至少她最近又能露出很开心的笑容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担心啊。”芭芭拉摇头。
“还有一件事，阿弗告诉我杰森出事那一天，她和一个像天使的生物做了交易，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换取快速找到杰森。”
布鲁斯转头看了一眼卡洛儿，又接着对芭芭拉说。
“但不管我怎么问她，她都不告诉我，只说是用没用的东西换取了一次机会。也许你能够问出她做了什么？”
“我会试试的，不过我现在想问问你，你真的准备让卡洛儿成为罗宾吗？”
“我想她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不过我不打算让她成为罗宾，她会有一个自己的代号。”
芭芭拉在聊过之后就带着卡洛儿出去逛街了，女孩儿一路上和她谈笑，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也试图旁敲侧击地问关于交易的事，然而每次都被糊弄了过去。
布鲁斯和芭芭拉都以为是什么原因让她开不了口。
实际上是卡洛儿还没给自己编好故事。
当时比较着急也就没有细想……
在第一天遇到布鲁斯她就为后续的事情做好了大概的计划，她本来只打算使用两个身份的，现在又增加了一个。
距离杰森死去已经过了一个月，她逐渐冷静了下来，至少她自己觉得她目前冷静了。
作为布鲁斯的养女，她肯定是要给杰森报仇的。
要怎么报仇才能让大家觉得合理呢？
当初她选择这个身份就考虑了很多，【罪恶天使】有两面，一面善良，一面疯狂。
她已经想好故事的发展了。
上次为了杰森竟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冷静下来之后，她觉得再来一次，她依然会那么做。
嘀嗒。
她好像在她的意识中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
嘀嗒。
“系统，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不管智能与否，往常系统都会立马回答她，这一次，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出回答。
“没有。”
芭芭拉和卡洛儿回到老宅时，布鲁斯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打算今天晚上就带着卡洛儿出去夜巡。
她隐忍的痛苦和多余的精力总该有发泄的地方。
“布鲁斯，我不觉得她现在可以！”
芭芭拉听到这个决定，当即表示反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不可以？我的能力丝毫不亚于前两任罗宾，蝙蝠侠也需要我不是吗？”
女孩儿转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卡洛儿，你听我说，你知道……蝙蝠侠的原则对吧？”
“我知道，我不会杀人的。”
除了小丑。
女孩儿向着两个人绽开一个卡洛儿式甜而不腻的笑。
“也许我们现在可以聊聊你的代号和制服问题？今天晚上就是你第一次真正完整地看到夜晚的哥谭了。”
夜晚的哥谭不适合曾经的她，不过布鲁斯觉得，现在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个孩子死后，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害怕失去他们不假，但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自己要是更加谨慎，大概还是可以控制住局面的。
“你们觉得我叫做什么合适呢？”
“anl，怎么样？它很适合你，对吧？”
芭芭拉还是感觉到不安，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试图反复确定卡洛儿和原来没有区别。
“我觉得很好，谢谢芭芭拉，那就这个吧！”
“你的制服……”
之前卡洛儿告诉过他们，她的衣服不能随便换，因为一些她也不记得的原因。
不得不说，失忆大法就是好用。
他们也就没有管她穿什么了，还好她的衣服可以变成普通一些的样子，不然出门也太显眼了。
“我只需要一个斗篷就好了，至于面具，用幻巧魔术送给我的那个就行了，我相信她不会透露我的真实身份的，或许她早就猜到了我会有戴上面具的一天？”
布鲁斯和阿弗一直猜测魔术女可能已经知道他们家的秘密了，但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也就是说她没有暴露他们的意向，至少现在没有。
虽然夜晚蝙蝠侠和魔术女经常展开追逐战，但她的移动能力太强了，加上她从来都只破坏点建筑，反正追不上，也就没有强烈的想把她关进监狱的冲动。
稍作思考，布鲁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卡洛儿使用那个面具了。
那个面具在隐藏身份方面确实很不错，戴上甚至可以改变声音以及头发的颜色，除了主人本身，其他人也取不下来。
“但是斗篷不行，太容易露出里面的衣服了，我会给你特制一件外套。”
“好吧好吧，那我希望你今天晚上之前可以做好，我可不想成为蝙蝠侠助手的第一天就没办法上任。”
“我会的。”
一只手放到了女孩儿头上，背对着芭芭拉的女孩儿低头，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如果布鲁斯看到了这一幕，也许会马上收回他的决定。
芭芭拉看着布鲁斯揉女孩头的手，她总觉得，这样会出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