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画阁。
这里便是文人骚客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饮酒、花前月下、赏花赏画赏美人。
各地或许早已饿殍遍地,但这里依然纸醉金迷。
“各位客官。”
“今天大家有福分了。”
“我们画阁从各地采花,各种花魁与此花相比皆黯然失色。”
“现在特设下三道考验。”
“通过者便可以一亲芳泽。”
老鸨话毕。
一道倩影抚琴而出,其带着面纱,平添许多迷离神秘。
而此时场下众人的目光也皆是被这抹倩影所吸引。
“单论这身段却也是极品中的佳品了,若能一亲芳泽,花个百金倒也无妨。”
“兄台此言差矣!能胜过诸多花魁者,只怕这样貌也非一般极品女子可比。若在下胜之,倒可以分兄台一杯羹也!”
“如此佳人,当建造一所黄金屋,把她藏在里头,我独享之!”
“你讲了这许多,却还不知花魁之王何许名也?”
房中之事本是私密,但在一些人的眼里,交换妾室,放纵欲望,又或者观望他人房中之事成为他们病态的心理。
“小女~”
“名唤貂蝉。”
“各位才子书生还请怜惜蝉儿。”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
场下许多男人竟露出陶醉的痴笑。
帷幕下的那抹倩影显然已经勾起了他们的欲望。
“仙子快请出题。”
“我等才子可说是此间最上乘了。”
“是啊,天底下有才的人莫不是在场的诸位兄台了。”
台下的人都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能出入画阁的人尽皆非富即贵,肚子里面亦确实有墨水。
文人相轻!
他们看不起这天底下的其他读书人也是极正常的心理。
“既然各位才子如此信心满满,那么便请各位皆创作一诗吧。”
“诗意要表达许多许多的浪漫。”
“就像各位才子本人一般浪漫。”
貂蝉的话如天籁,在场的男人们都大受鼓舞。
许多许多的浪漫?
就如本人一般的浪漫?
“天崖花落人绝色,地角叶绿月迷离。花开花谢人黄昏,天涯地角皆是蝉儿。”
“在下不才,天下人有才十斗。”
“区区在下独占八斗。”
锦袍华服的公子满脸的桀骜,他便是当朝太傅李家的公子。
许多人认出了对方,京都的贵族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在这画阁里,他们大多相互认识。
“李公子好文采,我服了。”
附和之人皆是其同党,对于他们来说,貂蝉哪怕真是天上的仙女,那又何妨?
反正与他们不会有什么关系。
就让这些大家公子去争吧!
小人物争不得,亦守不住。
“什么狗屁不通的诗?”
“我看你就是狗叫。”
恐怖如斯!
何人敢如此说话?
众人将目光看向说话之人。
“袁公路!”
那没事了,是袁家公子的话,那么就有得龙争虎斗可看了。
“你这才被人当街殴打,怎么就敢在这里婴婴犬吠?”
李刚不屑的反讽道。
袁公路被人当街打的事情,在贵族圈里早已传开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那人死定了的时候,袁家也果然展开了报复。
可人家是张让的人!
不仅没啥事,还当上了洛阳令。
袁公路在诸多的纨绔世子中,算是把脸面都丢尽了。
“李刚!”
“我看你就是找死!”
袁公路暴起。
那天的那小子武力逆天,劳资奈何不得!但你李刚一个文弱书生,劳资还怕你不成?
“怎么?”
“你袁公路文不成武不就,作不出诗来只会狗叫?”
李刚丝毫不怵。
他袁家底蕴深厚,我李家也不差!
两个大家族的对抗显得那么咄咄逼人,吃瓜群众们默不作声。
这两小子在,许多人其实就只能看看了。
不是谁都敢得罪袁家的!
“劳资就给你作一首诗看看。”
袁公路愤怒的看着李刚。
李刚则满脸不屑。
袁公路可是出了名的废物,要不是有一个好爹,这样的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丑。
他李刚完全不会把袁公路放在眼里!
“满堂宾客都好色,唯我公路是痴心。”
“座中一犬唤李刚,先前咬人没脸皮。”
“痴心妄想勾仙女,看我公路大将军。”
“上天下地无人敌,打狗救女齐欢乐。”
袁公路得易的开口,思及爽处,直接忍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公路公子好文采。”
“公子无敌。”
叫喊声再一次响彻大厅。
袁家的同党显然更多!
“你!”
“有辱斯文。”
李刚气得直跳脚,这哪里是什么诗?
只怕三岁小童都会作如此之句。
而且全是骂人的!
“………”
帷幕后的貂蝉看傻了。
她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有什么考验。
分明就是权贵的游戏!
只怕她最后逃不出这两个贵公子的手掌了。
在李刚与袁公路之间。
矮个子中挑高个子,貂蝉更倾向于李刚。
从哪个方面来看,李刚都比袁公路更突出。
只是真的只能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选择了吗?
貂蝉的目光看向厅中众人,虽然满是宾客。
其中的人也大多气质不凡,可他们明显都是以这二人为中心。
貂蝉心下认命……
“二位草包,如何在佳人面前如此低俗?”
“这天底下有万千绝色,可现在我的眼中却满是貂蝉姑娘的身影,因为姑娘就在当下,就在在下的眼前。”
我放眼望去,这个世界全都是你。
因为你就在我眼前!
场中央一个挺拔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貂蝉的一双美目被吸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