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温和地看着郝不凡，“首先，你要清楚你的感觉是不是在欺骗你。”
凌焱：“如果不是，那很可能就是有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郝不凡先是一怔，随即嘴角下意识的勾了起来，语气十分雀跃：“所以老师，你相信我说的话？”
凌焱微微一笑：“那不然呢？你是我学生，我若是连自己学生都不信，又如何当你老师呢？”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夺舍这事听起来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会不会是你想分手，所以...才觉得人家变了？”
凌焱：“可能改变的人从来都不她，而是你呢？”
郝不凡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凌焱会这样问他。
分手吗？
说实话，他最近真的有想过。
他不是想要逃避，就是觉得...
之前所想的婚姻模式，和他如今想要的，相差甚远。
在之前的20多年里，母亲无数次告诉他婚姻重要的是门当户对。
如果无法门当户对，那就利益至上，至于爱情...
可如今。
郝家并不需要他成为联姻的棋子。
而且...
他...
不行不行！
他怎么能这么想！
这简直是在玷污老师！
郝不凡下意识狠狠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些不该有想法给驱逐出去。
看到他的动作，凌焱淡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微光。
这小东西...又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凡？”男人薄唇轻启，浅浅吐出两个字。
郝不凡啊了一声，大眼睛里满是迷茫：“老...老师...”
“在想什么？”男人没有起身，他的眼眸如墨，长长的睫毛下掩藏着一双含烟的眼，充满了朦胧的美感。
深邃的眼眸在初醒时显得有些迷离，像是被薄雾笼罩。他的眉毛修长而有型，下眼的黑眼珠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通透。
那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边，随意地散落，仿佛流水般顺滑，不经意的，便缠绕在了郝不凡的指尖，无形的线，也绕在他心尖。
“没...没想什么。”男人辩驳的声音在光影下似乎也变得模糊了。
“哦。”
“那如果我告诉你，白琳琅的确是有问题，已经不算是人了，或者是真的重生了，你会去举报她吗？”
“换种说法....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把人送去实验室切片？”
郝不凡：“我不会。”
“嗯？这么笃定？哪怕她真不是人？”凌焱又问。
郝不凡认真的思索了一瞬，眼神坚定的看着凌焱的：“对，哪怕她不是人，我可能会和她分手，但绝对不是因为她不是人，以及，如果她没有害人的话，就算是鬼，我也不会去举报她。”
凌焱打了个哈欠，身上深色的道袍衣衫显得简单而高贵，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露出他那结实的胸膛和手臂。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要你喜欢一个生物，不管他的构成是什么，不做坏事，就会和他在一起？”
郝不凡不明白老师为什么纠结是不是人，只觉得他这是对他对生命理解的考验。
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便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凌焱说完，便毕生了眼睛，呼吸平稳而有节奏，像是正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