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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丫把钱袋子找回来了

    二丫蹲下身去,极其真实地在篮子里挑鸡蛋,小身子正好挡住那个偷钱袋子家伙的左边棉衣口袋。


    常永生蹲在二丫左侧,鼓着勇气,眼睛看着篮子里的鸡蛋,小手有些颤抖地伸向那个家伙装钱袋子的棉衣口袋。


    突然,常永生觉得脑袋一晕,莫名其妙地一阵迷糊。


    是太紧张的缘故吗,当然不是。


    这时候,那个偷钱袋子的家伙又一次得手了,老奶奶卖鸡蛋的一卷都是一两毛的纸币,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他的手里了。


    二丫看到不远处有一根烂葱,目光一掠,倏然,那根烂葱进入偷钱袋子家伙左边口袋里。


    那家伙想把偷到的钱装进口袋里,手刚伸进口袋,就是一声像是猪被杀一般的嚎叫。


    紧接着,众人就震惊无比地看到,一条两尺来长、泛着油光的瘆人黑蛇,紧紧地缠在嚎叫者的手腕上,而黑蛇的嘴,紧紧地咬在他的中指上,尖利的毒牙已经咬进骨头里了。


    还没有立春呢,哪里来的蛇?


    内行人看得出来,这是一条王蛇,是一种最毒的毒蛇!


    剧疼和惊慌,使得被咬者手里的那一小卷纸币,掉了下来,正好掉进鸡蛋篮子里。


    老奶奶一见,立刻大声地道:“这不是俺的钱吗?怎么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这一上午卷来卷去,老奶奶对自己卖鸡蛋的这一小卷钱,可是记得牢牢的,赶紧从篮子里把钱抓过来,塞进自己的棉袄里面的怀里了。


    再也不敢装在棉衣外面的口袋里了。


    老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她可是知道,自己在口袋里塞了又塞的钱,不会自己掉出来,而这三男一女,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这时候,被毒蛇咬的家伙越来越疼,接着就全身发麻,声音完全变调了,很快就嘶哑了,被咬的手也变黑了,另外三个家伙,赶紧扶着他去找医院,估计找医院也没有救了。


    “走,丫头,剩下的鸡蛋不卖了,回家奶奶给你煮着吃。”


    老奶奶赶紧拎着孙女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此之前,二丫早已经用右胳膊揽着常永生的腰进入人群中了。


    常永生道:“唉!俺太笨了,没有把钱袋子拿回来!当时俺犯迷糊了,可能是心里太紧张了。”


    二丫道:“哥,谁说你没有拿回钱袋子呀,钱袋子就在你怀里呢!”


    “啥?!”


    常永生这才感觉到怀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真在俺怀里?俺的手当时好像没有伸进那个家伙的口袋啊,只是觉得脑袋一晕,一阵迷糊……”


    “哦!”二丫恍然大悟似的,“怪不得当时你的动作那么快,俺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呢,这可能是老天爷帮你呢,老天爷就爱帮好人,特别是爱帮被坏人欺负的好人。”


    常永生这才明白,二丫为啥一直用胳膊紧紧地揽着自己的腰。


    “二丫是怕钱袋子从俺的怀里掉出来,俺的棉衣外面没有扎腰带……咦?二丫说她也没有看清楚,可为啥知道钱袋子在俺的怀里了?”


    到这时候,便有了问个为什么的脑子了。


    “还有那条黑蛇,偷钱的家伙不会自己装进口袋里一条黑蛇吧!”


    常永生扭头,久久地注视着二丫。


    二丫好像没有看到常永生的注视,眼睛看着前方,声音萌萌地道:“哥,俺的肚子又咕咕叫了,刚才,只吃了一个包子,就出来找钱袋子了。“


    “嗯,俺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赶紧回去吃包子,把钱袋子快给爸爸和娘看,他们早就急坏了啊。”


    二丫一直揽着常永生的腰,尽量快速地回到了自家的肉摊上。


    兄妹俩这个姿态,就像是年轻人谈恋爱似的,不过是女的搂着男的,有点不合常规。


    常国柱一听钱袋子找回来了,顿时大喜过望,对常永生的怒气全消了。


    夏翠花一看到儿子递过来的钱袋子,顿时转忧为喜,紧接着就把二丫抱在怀里:“二丫你真行,说能找回钱袋子,真的就把钱袋子找回来了,咱家这个年可以过好了。”


    失而复得,比正常得到还要珍贵。


    刚才,二丫拉着常永生去找钱袋子,常国柱和夏翠花根本就不抱一点希望,那三男一女,肯定是惯偷,两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从惯偷手里弄回钱袋子!


    可奇迹就这么发生了,两个孩子一起去,真的把钱袋子给找回来了。


    两口子回过神来,这才问两个孩子是怎么把钱袋子给找回来的。


    常永生看着爹娘,将事情经过说完,转头看了一眼二丫,道:“二丫说,这是老天爷在帮俺,要不然,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二丫的这个说法,八岁的常永生没有多想,而三十岁的常国柱和夏翠花却是多想了。


    老天爷让常永生一阵迷糊,然后钱袋子就到了永生的怀里了,老天爷啥时候干过这样的事!


    其实两口子早就觉得种种奇事和二丫有关,就连永生的爷爷奶奶也觉得二丫由一个小傻子和小哑巴变成一个会说话的聪明孩子这事本身,就是小常庄有史以来根本就没有的奇迹。


    常国柱和夏翠花,越来越觉得二丫不是一个平常孩子,却又不去刻意追究,更不敢在外人面前说二丫非同寻常。


    要知道,这个年代,正在破四旧,扫荡封建残余,消灭一切牛鬼蛇神,若是二丫让人盯上,被当个小牛鬼蛇神抓起来,可就喜事变忧事了。


    特别是,二丫原来是王家的哑巴二丫、傻瓜二丫,进入常家,会说话了,聪明无比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仅仅是在大运河渡口大北风中冻了一夜的原因吗,常国柱和夏翠花觉得可能是,也可能不完全是,两口子议论过几回,根本就议论不出结果来。


    女帝的奥秘,岂能是常国柱和夏翠花可以议论出来的,他们议论不出结果,就去请教村上最厉害的老人杨振庄,杨振庄嘴里叼着青铜烟锅,默思良久,也没有明确的结果,但是,杨振庄这个九十六岁的老人,善于从根源上去解释一切不能解释的事物。


    “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依我看,二丫这个孩子,从在王家一出生就有她的因果关系。”


    其实,杨振庄只是在少年时代读过五年私塾,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他善学,爱收集古书,上面这番谈论,并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他从古书上学来的。


    “国柱翠花,我是看在咱们两个家族世交深厚的基础上给你们说这些的,这些东西都属于封建迷信,我给你们说了,你们记在心里就是了,千万不要去和别人说这个,你们若是到处乱说,我也会有麻烦,去年烧了我的几箱子古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的这些,你们只会读红书的年轻人不可能全部理解,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就够了,那就是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就不要去强行解释,也不要到处去问别人,只要对自己家族有利,能让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就由其自己发展去吧!”


    对于杨振庄这番谈论,常国柱和夏翠花真的是懞懞懂懂,不过有一点两口子真的是记住了:不要和外人谈论二丫怎么样怎么样。


    事实上,小常庄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二丫了,甚至有人当面问常国柱和夏翠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口子总是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


    常国柱当了大队长以后,很少有人敢当面问这问那了,但是背后仍然议论,特别是在冲突中吃了大亏的王家家族,更是时时刻刻盯着二丫,希望找到翻盘机会。


    像暗流一样,在地下涌动……


    对此,二丫自己,岂能没有感觉!


    二丫可是知道,自己的本事一点不用,怎么可能让常家过上好日子,而只要露出本事,就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所以,二丫一直小心翼翼地露本事。


    尽量做得合情合理吧,至于别人的猜测,那就让他们猜测去吧,俺女帝本来就是非同一般的人,总不能一辈子当个一般人吧!


    二丫已经发现,小常庄这上千口子人的村庄,其中刁民不少呢!


    和他们的斗争,那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的事情,只是现在自己是一个小孩子,和他们的斗争,必须是孩子式的斗争,要不然,真的会给自己和常家惹来麻烦。


    ……


    有了钱袋子被偷的教训,常国柱将钱袋子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腰带上,外面罩上大棉袄,又从大车厢最底部抽出自己的猎枪,斜背在身上,这副派头,就是告诉小偷们,谁还敢再来偷常家的钱物,这猎枪伺候。


    二丫和永生哥美美的吃完了包子,天空中的日头已经西斜老大一块了,猪肉还剩下五分之一没有卖完。


    夏翠花看着常国柱道:“咱们还得去买年货呢,再说,过了三点,来买猪肉的就没有几个了,要不,咱的肉降点价吧?”


    常国柱道:“也好,那就降到一块钱一斤吧。”


    夏翠花扯着嗓门、带着韵律大声地道:“便宜卖了!便宜卖了!一块钱一斤了,就卖半个钟头,半个钟头过去就不卖了!”


    降价一毛钱,不算是小数,总共才是一块一一斤呢!


    果然,降了一毛钱之后,来买肉的人多了起来,很快就卖出去二十来斤,还剩下十来斤,眼看市场上的人稀稀拉拉没有多少个了,而常国柱和夏翠花又想多卖点肉赚点零花钱,就再次降价,降到了九毛钱一斤,十来斤肉很快就被那些等着降价的人抢购了。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去百货公司买年货时,二丫特别留意那杆不起眼的秤,看到爸爸将秤放到车厢的后边,半根秤杆露在外面,容易丢失,就过去将秤拿起来,放到车厢的中间纸箱子里。


    这还不算,二丫悄无声息地在古秤上打上了精神印迹,虽然现在她的精神印迹还很弱,但是对于标记一杆古秤,绰绰有余了。


    跑不掉了。


    夏翠花见了二丫的表面行为,心里夸奖二丫懂事,爱护自家东西,也没有想别的,事实上她也想不出来。


    常国柱赶着牛车到了百货公司,将大车停在百货公司旁边的场地上,那个时代场地很大,不用担心停车位不够用。


    一家四口进入百货公司,常永慧新奇地到处看,原来这个时代的货币是这个样子。


    卖货的都是纯朴单纯的身穿绿色制服的姑娘,几乎看不到老太太,也看不到小伙子,不过她们非常认真,也非常热情。


    买日用东西,自然都是夏翠花事情,夏翠花到了一个柜台前,对一个长圆脸姑娘道:“同志,我要六尺布。”


    夏翠花买六尺布,是为了给永生和二丫做鞋子用。


    “大婶同志,票呢?”


    那时候买东西,大多数东西都是凭票的,不要票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农副产品。


    夏翠花从棉袄口袋里掏出来公社发的布票,总共是九尺票,撒下三尺票,剩下六尺票,递给女售货员同志。


    女售货员同志别看只有十七八岁,却是动作娴熟,刷地一下,展开黑色的确良布,然后操起一把木尺,一尺一尺地量出六尺布,用粉笔头在量出的位置上划出记号,接着操起一把铁剪刀,在记号那儿剪出一道小口子,再接着双手抓住小口子两边的布,丰满有胸脯微微向前一挺,两手用力,哧!


    六尺布就撕下来了,谁也不用担心,这六尺布,不多也不少,误差在千分之一毫米之内。


    那时候的售货员同志,就是这么敬业,“一尺量”,“一把抓”,“一勺舀”,就诞生在那个年代。


    “一尺量”,上面那姑娘就是;“一把抓”,就是无论卖卖糖块,还是卖江米条,一把抓个准,一斤就是一斤,半斤就是半斤,不差一块糖、一根江米条。


    全国劳动模范中,就有“一把抓”。


    夏翠花买东西,常国柱和永生和二丫在旁边观看,对于二丫来说,这种观看津津有味,新奇呀,了解这个时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