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医生还没开始查房,猴子就已经来到病房了。


    他目前是单身狗一枚,自己租房子住,属于是那种一个人吃饱了,连狗都喂饱一族。


    猴子还没坐下呢,罗汉也过来了。


    猴子带来的是饭馆做好现成的那种老母鸡汤,还有葱花千层饼,他一边往床头柜上放东西,一边嘴里面还吆喝着:“给两个伤员补一下喽!”。


    不要说还有老母鸡汤,就单独说这个葱花千层油饼,


    放在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们饮食上的最高配置了。


    记得初二的上学期,有一天猴子和罗汉中午放学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拉着赵东进,走进学校门口的小吃部,三个人尽情地吃了一顿葱油饼。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是自己生日,这个本来自己都没有记住的日子,却偏偏让两个好兄弟记住了。


    那次是猴子和罗汉两个人凑钱,每个人一块五毛,请赵东进吃了一顿葱油饼,算是过了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要知道,那时候,每个人一个星期的零花才一块钱。


    这些年赵东进一个人远在东北的时候,闲下来每每想到这些,都会在没人的时候落下眼泪。


    真挚的兄弟感情,从来不是挂在嘴上的,而是,不管任何时候,你有事情来找我就对了!


    三个人聚在赵东进住的这间干部病房里。


    还没开始吃呢,罗汉就把昨晚上在医院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讲给猴子听。


    罗汉上学的时候,语文学得不怎么样,就连作文也从来没有及格过,但是不妨碍他身上有会讲故事的细胞。


    等罗汉讲完这个故事,猴子听得倒是意犹未尽。


    天天在县城开三蹦子搞出租,自觉不自觉间,就会听说许多县城的奇人秘事。


    当听到这个县长,那个主任的一大串领导,竟然也对自己的铁哥们尊敬有加,此刻,对于赵东进,猴子打心眼里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


    “东进,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干,我感觉牛霸天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吃完油饼,猴子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粘的饼渣渣,一脸担忧地看着赵东进。


    “是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老是这样搞偷袭,还不如痛痛快快地面对面干一场呢?”


    罗汉最喜欢痛快,遇事不怎么喜欢动脑子。


    猴子以前也是老拿这个话题调侃罗汉,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嗯,猴子,县公安局在哪里你知道吗?我想去那报案,我就不信,牛天霸镇上所里有人,县局还能也有安插的人吗?”


    赵东进有这个想法,可真就是属于是小伙无知了!


    你想牛天霸能创建黑势力团伙,半公开状态的盗墓,假如不是有人罩着,他能这样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