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胖拼命挣扎着,口中高声呼喊:“大人,我知道徐勇的秘密,他这些年搜刮了很多金银财宝,都是我替代管理的,现在我都告诉大人,只求您饶我一命啊!”


    谭无名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漠然问道:“那么,你知道这些秘密?”


    肖大胖紧盯着谭无名,嗓音微颤地说道:“徐勇的金库藏在城内一处偏僻的废楼之中,只要大人肯放过我,我可以带您去。”


    这时,谭无名冷笑一声,心中早已有了策略:“好说,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先放过你。”


    肖大胖听到这话,心中终于松了口气,他跪倒在地,激动地继续说道:“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只求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我便无后顾之忧。”


    谭无名冷笑一声,问道:“我不杀你已经是额外开恩了,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大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求您开恩!”肖大胖怯怯的说道。


    “这样啊,那就等一等,看看你的秘密值不值你说的这些!”谭无名冷酷地看着肖大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顿时大厅中回响起砰的一声闷响。


    拖拽肖大胖的两个士兵,松开了手,顿时肖大胖便瘫软在了地上。


    肖大胖终于松了口气,瘫在地上喘息着,但一会儿后,他站起身来,满脸感激之色,快步走到谭无名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大人,只要您答应我的要求,我愿意尽快带您去那座废楼。”


    谭无名淡淡道:“行,你也别得意过早,一旦你的消息有所不真或者只是应付了事,我会立刻杀了你。”


    肖大胖顿时紧张起来,他认真答道:“恩,小人知道了。”


    谭无名眉头紧皱,沉吟片刻,最终点点头:“你的请求尽快说,如果超出我的忍耐极限,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肖大胖听到谭无名的答复,心中暗自庆幸,连忙开始说出自己的请求。


    肖大胖急忙说道:“大人,我的请求并不过分,只求您饶恕徐勇的母亲。”


    谭无名听完,心中对肖大胖却有了几分好感。尽管肖大胖一开始将自己的罪名推给了徐勇,但他至少还有人情味。


    “你为什么要求我饶过徐勇的母亲?”谭无名询问道,在他的冷酷表情下,肖大胖的胆怯越来越明显。


    肖大胖嗓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徐勇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但是自从他投靠了清军之后,他的母亲就和他断了母子情。徐勇虽然罪有应得,但他的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请求大人,在这件事上能够展示慈悲之心,放她一马。”


    听完肖大胖的解释,谭无名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了些许感慨。


    他最终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向我证明自己的价值,我就暂且饶过她。但是,你必须将你从徐勇身上敛取的所有钱财还回去,同时限期上交给知府衙门。”


    “多谢大人!”肖大胖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已经脱离了危险,如果不是有使用价值,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谭无名冷冷地看着肖大胖,声音透着森寒:“还有,不要想着逃离这里,我们会派人紧密盯着你和你的家人。”


    肖大胖不禁心头一颤,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服从谭无名的命令。


    他向谭无名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在下知道了,感谢湘王的大恩大德。”


    说完之后,肖大胖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然而,在他眼神掠过徐绩这个通判的时候,目光中却透着一股阴沉和怨恨。


    不料,通判徐绩仍旧正襟危坐,丝毫没有理会肖大胖投来的眼光。


    这时,他又站了出来,一声清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湘王殿下,我还有一事要禀报。”


    在场的官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生怕徐绩会看向自己。


    “这个卑鄙小人,又要怎么害人了?”他们暗中咒骂。


    徐勇和张宏猷关系密切的官员更是提心吊胆,紧紧盯着徐绩,生怕他会将矛头指向他们。


    他们明白,徐绩是铁了心要跟随湘王谭无名了,借助徐勇这事,提升自己在湘王心中的地位。


    徐绩朝谭无名一拜,说道:“湘王,这儿还有徐勇的心腹。”


    谭无名一下子有了兴趣,点了点头:“徐通判,刚刚你反馈的情况很不错,说吧,看看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言?”


    众官员听后均是沉默不语,他们知道徐绩的话不是建言,而是投名状。


    但是,谭无名的实力让他们只能无可奈何,只能干坐着听着徐绩的话,忍受他的威胁。


    通判徐绩的目光掠过众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指了指后面一排,示意一个中年人站起来。


    中年人身穿灰色长袍,身形消瘦,是徐勇的幕僚,主管文书工作,同时也是徐勇的心腹。


    徐绩指着他,看向谭无名,拱手说道:“大人,请看,此人是徐勇的幕僚,担任文书一职,也是徐勇心腹。徐勇加入清军,消灭忠贞营,夺取潭州,抓获何腾蛟,其背后之手就是此人的主意。此人罪恶滔天,应该处罚。”


    谭无名心中一惊,但还是面露微笑道:“嗯,如此说来,此人罪有应得,确实该杀。”


    中年人听罢,当即站了出来,怒斥道:“谭无名,你这个自大狂妄的家伙,如果当初徐勇肯听我的话,直接消灭你们民团,你们湘军绝不会存在至今。你一介匹夫,清军必定会收回临湘,把你们全部屠杀掉。”


    听到这里,谭无名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很有趣的笑话,不屑地挥了挥手,让士兵们进来。


    “拉下去,直接斩首。”谭无名冷声说道。


    “遵命!”两个士兵拉拽着中年人便朝客厅外走去。


    中年人见状,心中升起恐惧之感,但很快就变成了愤怒:“谭无名,你不得好死,清军一定会打回来,杀掉你的。”


    谭无名心中冷笑:“一介腐儒,何以谈军国之事。”


    他一挥手,两名士兵将中年人拖出客厅,准备行斩首之刑。


    不多时,府外传来中年人惊恐地尖叫声,他最终还是被斩首了。


    整个客厅陷入了沉默,大家心中都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