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说可以带我们去警察局看前几天那个受害男人的尸体。”塔莎耐心地对塞巴斯蒂安解释了一通,“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哦。”
塞恩拆台:“我可没说‘你们’。”
此话一出,紧随塔莎身后的塞巴斯蒂安顿下了脚步,连塔莎也停滞了下来。
她转过头,回过了身子,认真地对塞恩说:“说不定我的同事跟我一起去,能收获更多呢?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她身前的两个男人看起来丝毫不减火药味,只不过塔莎看不清身前的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只能看见隔着一段距离的塞恩撇了撇嘴,说:“我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帮的忙,可他不是我的朋友。”
很有挑衅气息的一句话。
塔莎敛了敛眉。
也许是感觉到塔莎的态度变化,塞恩话锋一转,又笑眯眯地说:“开玩笑的,别认真。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
塔莎白了他一眼:“知道你大气了先生。麻烦带路。”
她说完,手臂一伸,侧伏下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塞恩很满意地挑了挑眉,昂头挺胸地走在了前头。他一经过塔莎,落在后面的塞巴斯蒂安立马牵住了塔莎的手,把她拽到了身后与她咬耳朵问:“你们什么时候做的朋友,不是刚认识吗?”
他语气平平,可塔莎总感觉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刚……刚?”她犹疑不定地说,“你怎么在意这个了?”
他好像不太开心,塔莎感觉出来了,于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其实并不能理解自己说的那句话戳到他的心窝了。
虽然没有起到一点安慰作用,但是塔莎还是快乐开心地跑走了。
没有了犯罪嫌疑,简直就是一身轻松。
这下,破案的心理压力就不用那么大了。
—
警察局离犯罪现场并不太远,几个人在暮色里大概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远远地看过去,那里还亮着一片通明的灯光。
塔莎心里咯噔一下,担心没办法进去。
“翻墙。”塞恩朝塔莎伸手,示意她搭上去,接力翻上去。
塔莎还沉浸在“不会进不去了吧”的思维当中,没多想就把手搭了上去,没想到他们之中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影。
瞬间划开了两人的界限。
“我托你上去。”塞巴斯蒂安整个人毫无保留地罩在她的身前,冷淡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语,“就像上次一样。”
塔莎:“哪次?”
“……”被已读不回。
不过塔莎也没有太纠结。比起和塞恩一起行动,其实她还是认为与塞巴斯蒂安一起行动更加默契一些。
就算他不怎么说话,有一些话语,她仿佛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
几个月在侦探社各种案件的锻炼,塔莎在不知不觉也锻炼出了一点手臂肌肉,爬墙的速度比之前快速多了。
她一翻过去,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快速地安静翻越落地。
跟比赛一样。
“别眼睛瞪眼睛了。”塔莎用手在两人中间挥了挥,调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眉目传情呢。”
两人一听到她后面的话,纷纷转过头无言看她。
好像有种愤怒自他们的眸子里迸发。
塔莎举手缴械投降:“我错了,不说了,别生气。我只是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嘛。”
塞恩低眸轻轻笑了声,随后给她们在前面带路。
“这边,走路轻一点。”
“当然当然。”塔莎知道他是冒着被开除的大风险把她们带进来的,自然就恭恭敬敬地说话了。
塞巴斯蒂安一声不吭地跟在塔莎后面不远处。
这段时间没有多少凶杀案。至少很多的凶杀案基本上都没有报到警察局就没了消息。所以警察局二层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床位,一眼望去,眼尖的一下就能认出哪里有些许起伏,放了具僵硬的尸体。
塔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并不避讳地好奇观望周围,发现这地方装得跟医院很像。尤其是在她昨天刚从医院出来,再对比这里,就觉得更相似了。
“要带手套吗?”她跃跃欲试地张望旁边干洁如新的台面,小鹿般灵动的眸子倏地瞧向塞恩。
他好像愣了一下神,而后不尴不尬地摸了摸鼻尖说:“其实没这么讲究,他们也就随便地看了两眼就留在这里了。”
塔莎若有所思地嘟囔:“这样啊。”
另一边,塞巴斯蒂安已经走到了盖着尸体的窄床旁边,一下就掀开了上面盖着的白布。
尸臭味铺天盖地地袭来,塔莎不禁捂住鼻子皱紧眉,往后避了几步。
她捏着鼻子,闭紧嘴,唉了几口气,才缓缓地转过头,重新直面这具尸体。
男人光裸的全身已然布满了明显的一层粘液,看起来格外恶心。不仅如此——
“我记得这具尸体就放了两天吧,怎么已经发青成这样了?”塔莎不解地发问。
塞恩解释说:“这起案子没有几个人重视。这个男人失踪了那么久,都不见他的亲人来警察局报警,没有人督促,这件案子就会越拖越久。更何况还有麦克斯的那起更重要的案件,基本上用去了警察局的半数警力。”
“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吗?”塔莎吃惊。
“还不知道。”
塔莎抿起唇,有些同情地看向这具尸体。又触见那些粘液,她叹了口气,朝塞恩伸出手,“我还是想要一只手套。”
她本意是觉得塞恩是警察局的人,肯定会比她和塞巴斯蒂安更知道手套放在了哪里。
可——
就在她开口后,沉默寡言很久的塞巴斯蒂安就已经执起她的手细致地为她带上了手套。
塔莎讶异地看过去,才发现他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套上了白色的手套。
“还需要什么?”他低垂着眉眼与她对视,唇角弯起了一抹笑。
塔莎也笑笑:“不需要了。”
看这具尸体的保护程度,警察局的人可能都不打算再管理这具尸体了。可能他们今晚把这具尸体上上下下翻个遍,明天警察局的人来看见都不会发现异常。
大概地看了一下致命伤。就在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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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大动脉处,塔莎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叹了那位神秘杀手的动作真是迅速且干脆利落的。
除了那道伤口之外,没有别的小伤口了。
不过——
“你们看看这是不是抓伤?”塔莎招手叫来沉默杵在原地的两人,目光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她撩起手臂,沉思,“这小划痕和我手臂的这道被小猫抓伤的伤口好像。”
“你被抓伤了?”塞巴斯蒂安压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仔细地扫过了那道伤口,确定了没事才移眼。
塔莎摇摇头说不是大事。
“他手臂上的抓伤有好多道。”塔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条线索,只是伏着身子一条一条地数了数,“十五道。”
“看起来也像是被猫抓的,看来他是一个养猫的人。”
塔莎现在自己也养了猫,心里自然就对同是养猫的人有天然的好感。
“你的判断没有错,他被送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衣服上有很多细细的绒毛。看上去,应该就是动物的。”
“能让我看看他的衣服和背包之类的吗?”
塔莎在尸体身上看了一圈,不觉得上面有什么值得下手的线索。
塞恩蹲下身在床底下倒腾了一番,最后拖出一箱透明箱子。不用打开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被随意摆放。
塔莎:“他们也太不用心了。”
为了防止引起警察局值班的警察注意,塞恩只开了一盏小灯。塔莎不适地往箱子里看了一眼,很快就发现根本看不清楚,于是打了声招呼就把箱子搬到了比较亮的灯光边上。
两个人都没有往这边过来。
塔莎往后看,发现后面的两个男人正相互对视,不知道在眼神交流些什么。
他们一个人早就看过这具尸体的遗物,一个人根本不感兴趣。塔莎摇摇头,发现这里只有她是专心查案的。
她自己埋头检查箱子里面的东西,把后面的两个人抛之脑外。
箱子里放了那个男人受害当天穿的衣服裤子,鞋子,还有一些他随身带的——匕首,钳子,钱包,银戒指,眼镜。
什么职业会随身带着钳子和匕首。
可是他会带眼镜,说明他并不是工人和农民。晚上出外,无人报警,更不可能是哪位公爵家里的仆人。
塔莎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把他的衣服翻了一遍。
最后在西装的肩膀上捻起了一条鬈曲的头发。
虽然那个男人也是卷发,可是,按照塔莎对时尚的敏感度,总觉得这长度和发色和那个男人的不太相像。
反而有些许熟悉。
“找到什么了吗?”
后面突然响起的塞恩的声音把她吓了一激灵。
她的手臂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就把头发塞进了袖子里隐藏起来。
她回了神,应答说:“没有,不过我还没看完。”
“那你再看看吧,不急。”塞恩慢悠悠地说。
塔莎轻轻地“嗯”了一声。把袖子拉紧以后就继续翻了几样箱子里的东西。
除了那个沾血的钳子有点令她疑惑以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