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男人怀里,撒着娇道。
“好累,我想睡觉。”
陆寒铮一口拒绝了。
“不行,先去散会步。”
温念嘟着粉唇。
“我不想动,让我睡觉吧。”
“不可以。”
温念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眼圈立刻红了起来,委屈巴巴的,就要掉眼泪。
“我就是不想动。”
陆寒铮见状,马上心软了。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温念掉眼泪。
她一哭,他的心尖都疼了。
陆寒铮柔声哄着。
“乖,医生说了,你要多运动,不然宝宝太大了,不好生。”
温念噘着小嘴,抽抽噎噎的。
“我没力气,就是不想动嘛。”
陆寒铮叹了口气。
这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温念一直犯懒,每次吃完饭,就开始各种耍赖。
就是不想出去散步。
陆寒铮各种哄,好说歹说的,拉着她出去走了走。
随着她月份增大,脾气也一天天的变大。
越来越难哄。
陆寒铮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俯下身,结实的双臂,抄过她的腿弯,一个公主抱。
温声道。
“我抱着你去,好吗?”
温念眨着水汪汪的眸子,只好点头答应了。
力气她是有,就是单纯的犯懒。
军人的执行力,她真的是深有体会。
一板一眼的。
定好的任务,一点不带敷衍的。
绝对严格执行。
刚怀孕那会,陆寒铮每天盯着她的营养餐,少吃一口,都要絮叨个半天。
到了中后期,担心胎儿过大,只要是吃完饭,见天的拖着她散步。
风雨无阻。
如果他不在家,就安排王芹盯着她。
王芹的性子看似温顺。
但在某些事情上,跟陆寒铮一样执拗。
尤其是,事关她的身体,王芹一丁点水都不带放的。
陆寒铮嘱咐王芹,温念饭后散步要半个小时。
王芹就专门拿着表,掐着时间,一秒钟都能少。
温念每次想耍赖,王芹就哭丧着一张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她的不容易。
还说她想要孩子都要不上,云云之类的。
温念便也不好再为难她。
王芹都撕开伤口给她看了,她哪里忍心,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散步。
真是怕了她了。
陆寒铮把她抱着稳稳的,脚步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带打晃的。
围着园子逛了一圈又一圈。
男人呼吸平稳,手臂有力,好似怀中那点重量不值一提。
温念对他彪悍的体能,再次有了深刻的了解。
陆寒铮抱着她,走了都一个多小时了。
还没有回去的意思。
她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
反正,就是得下来散步。
只要她不下来,陆寒铮就一直抱着她绕圈。
温念见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下来,自己走。
陆寒铮勾起唇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等她走够了半个小时。
陆寒铮就又把人抱起来,带她去浴室洗漱。
自从她孕期周数的增加,温念真切的感受到身体里正在孕育的生命,比之前更有真实感。
她偶尔也冒出来一丝担心焦虑。
担心生孩子会疼,焦虑孩子生出来,她能不能照顾的好。
一个侦察兵的五感,那是绝对异于常人的,尤其是在温念身上。
她的一颦一笑,哪怕一个皱眉的表情,陆寒铮都能立刻察觉。
还没等温念焦虑起来,就被身边的男人成功的安抚了。
如果生孩子能代替,陆寒铮恨不得替她怀,替他生。
除了这个,别的他都能解决。
至于怎么照顾孩子,陆寒铮早就准备好了。
婴儿房,婴儿车,包括一切的婴儿用具,一应俱全。
还找了两个靠谱的保姆,只等着温念生产了。
陆寒铮搂着温念躺在床上,大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
“不用担心,但凡你不会做的,不想做的,都交给我。”
“我是你的丈夫,也是孩子们的父亲,这一切,都应该由我来解决,相信我,我都会处理好的。”
温念心里的担心忧虑,瞬间一扫而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安心又安宁。
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温念嘟着粉唇凑了过来,在男人的薄唇上,吧唧了一口。
“奖励你的。”
陆寒铮眼眸瞬间幽深起来,垂下眸子盯着她饱满泛红的唇瓣,修长的手指轻轻蹭了几下。
扶着温念的后颈,就亲了上去,用力的吸吮。
整个孕期,陆寒铮都很照顾她。
一次都没胡来。
这次也是浅尝辄止,不敢深入。
这个男人的自制力,跟他的体格一样强悍。
能忍得很。
日子一日日的,平缓的过了下去。
春日暖阳,万物复苏。
某一天的清晨,温念开始了阵痛。
因为最近温念的预产期要到了,陆寒铮索性申请了休假。
在家亲自看顾她。
虽然是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但事情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
幸好卫英也早早的住了进来。
这小两口身边也没个长辈。
王芹虽然是年长一些,但毕竟没有生产经验。
她索性就直接住了进来。
也能安抚一下,这两人焦躁的情绪。
见温念只是阵痛,羊水并没破,她的心也就放下来一点。
孕妇生产,最怕提前破羊水,羊水破的早,孩子如果生不下来,就要难产。
卫英就像是一个定海神针一般,有条不紊的做了安排。
头胎最费时间。
温念这才阵痛,宫口刚开始收缩。
还有的耗呢。
她让陆寒铮抱着温念去了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王芹也把提前备好的换洗衣物,还有补气血的营养餐装到饭盒里,也随着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是宫口才开了一指。
需要再等等。
等开的差不多了,才能推进手术室。
卫英拿过营养餐,让温念吃几口。
生孩子最耗费体力。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
尽管温念疼的大汗淋漓的,但依然勉强硬吃了几口。
她知道生产需要体力,也怕自己一会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