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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此夜曲中闻折柳(16)

    张鸣泉提着两条处理好的鱼回来,见这么多人也愣了一下。


    他盯着云慎手里的兔子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给篝火加了几根柴开始烤鱼。


    云慎早餐才吃了几口就被下狱,如今得遇家人,喜不自胜,也有了吃饭的心情。


    他咬了一口兔肉,眼睛一亮:“好吃!”


    沈明渊得意道:“我毕竟掌管大胤最大的商会,这些调味的香料没有比我更全的。”


    配比还是陆绍之请的大厨调试过的,烤石头都好吃。


    他指了指火堆旁边,问杜骁:“你们吃不吃?那里还有两只,要吃的话自己处理。”


    云慎满眼都是崇拜:“哥你真的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路过这里?而且你居然还有时间打到这么多猎物。”


    “我猜你们会去漠北,抄近路过来的。雁归这一年的足迹遍布大胤,对各处地形都比较了解,想要的话我把完整的地图画给你。”沈明渊轻描淡写。


    云慎赞叹地“哇——”了一声。


    有的人对着地图都能迷路,有的人只是听商队说过就能徒手画地图。


    云慎问:“会不会连累雁归?”


    “没事,我心里有数。”


    张鸣泉听着都觉得吃味,从来没见过公子对谁这么好过。


    怎么可能对雁归毫无影响?雁归是大胤最大最鼎盛的商会,每一天进账都是天文数字,虽然按照“零号”计划撤出后也能改头换面低调行事,但损失还是难以计量。


    而且看公子对六皇子的态度,说是哄孩子也不为过了,就连真正的孩童徐纪知都没这种待遇。


    杜骁应了一声“是”,提起两只兔子打算去河边清洗。


    路过沈明渊时,他们几个不好意思地拱手作揖:“对不起先生,先前多有冒犯。”


    虽然他们在沈明渊面前从来没讨得了好,但心里的冒犯也叫冒犯。


    沈明渊漫不经心:“没事。”


    这算什么冒犯?下跪磕头驾车的是杜骁又不是他。


    但云慎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语气有些严肃:“你们做了什么?”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生气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杜骁缩了缩脖子,干巴巴道歉:“先前误会先生,对先生多有不敬……”


    沈明渊失笑,他拍了拍云慎的肩膀:“别生气,他们是担心你。”


    “那也不行!”云慎大声反驳。


    他站起身,望着几个将领,神色郑重:“你们若是还想跟着我,就记好了——从今往后,见他如见我,他的命令优先级犹在我之上,就算是我与他有冲突,那也听他的。”


    这句话太严重了,杜骁等人神色一变。


    军营中最忌有两个主将,云慎这话相当于让渡权利,说得严重点,他几乎是要将手上的军权拱手全部送给沈明渊。


    这哪里是礼贤下士?这分明是择主!


    云慎却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可怖的话,他转过头,乖巧道:“不过我肯定不会和哥发生冲突,我都听哥的。”


    他信沈明渊,犹胜过信他自己。


    就算沈明渊现在捅他一刀,他都会觉得是沈明渊找到了送他回现代的办法,然后心甘情愿地赴死。


    沈明渊似乎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他神色依然平淡从容,既未见感动,也不见得意。


    把军权给他很正常啊,从前他不在也就罢了,现在他都来了,难道还要让一个小孩儿领兵上战场吗?


    决定他做,责任他担,云慎只需要快乐长大就好。


    张鸣泉把烤好的鱼递给沈明渊:“公子。”


    沈明渊接过,顺手递给云慎:“吃不吃鱼?”


    张鸣泉忍不住劝:“公子午餐就没吃。”


    他们刚进客栈,听到只言片语,沈明渊便马不停蹄去了齐王府。


    云慎看了看手中的兔子,顿时愧疚不已,忙推拒道:“哥你自己吃,怎么还把兔子给我?”


    “你不是也没吃午餐吗?”沈明渊神色和蔼:“再苦不能苦孩子。”


    杜骁:“……”


    这孩子不比你小多少。


    但看到沈明渊对云慎近乎溺爱的态度,将领们也松了一口气。


    行吧,你们兄弟俩感情好就行。


    杜骁重新提起兔子去清洗。


    云慎将兔子撕了一半递给沈明渊,“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沈明渊问:“你想去哪儿?”


    云慎想了想:“我入狱的消息传出去,漠北的将士们恐怕会担心,我怕他们做傻事,想先去和他们报个平安。”


    “可以。”这点小事儿沈明渊当然不会拒绝:“那我们就往漠北去,我带你们走一次商会的近路,下次你们就会了。”


    这对一个商会来说分明是涉及根基的秘密,但沈明渊却随口对云慎说起。


    张鸣泉神色怪异地看了云慎一眼,几乎要疑心他是某种蛊惑人心的妖怪化成人形。


    云慎问:“那哥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沈明渊咬了一口鱼肉,轻描淡写:“有,我打算反了大胤江山。”


    远处提着兔子回来的杜骁等人踉跄几步,险些跌倒。


    云慎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意,云慎哀怨地看了沈明渊一眼:“哥,你这也太吓人了。”


    “嗯?”沈明渊无辜:“我是认真的。”


    他笑了笑,温声道:“这次时机不成熟,没杀他们,但我迟早会堂堂正正大大方方走进皇宫,到那时,我让他们跪着给你道歉。”


    沈明渊不是不能杀了皇帝,他甚至有自信杀了人之后全身而退,但此时杀人于事无补。


    皇帝死了,大胤必定生乱,苦的还是百姓。


    倒不如再留他一段时间,藩王也好,太子齐王也好,至少不会闹得太过分。


    如经一场春风,云慎心中满是暖意。


    他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他身后有家可以依靠,有同胞作为支撑。


    让他在这个荒谬寡淡的时代,依然有底气肆意地活。


    可他当了十七年不受宠的皇子,过去的生活足够消磨掉他很多的天真,他越来越知道封建时代皇权的至高无上。


    大胤在他的国家面前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可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


    云慎不想让沈明渊涉险。


    他勉强笑了笑:“哥,其实还好,都过去了,我早就不在乎他们了。”


    当然是谎话,有些伤痕深可见骨,经年难消。


    “你觉得我做不到?”沈明渊看向他,轻描淡写:“不过是颠覆一个朝代而已。”


    他揉了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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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的脑袋:“安心,没有人能欺负我们家的孩子。”


    不过是颠覆一个朝代而已。


    杜骁只听见耳侧“嗡”一声轻鸣,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然后这烧得滚烫的热血自心脏逆流直入脑海,像极了他第一次立下军功在三军面前接受表彰。


    杜骁口干舌燥。


    吃得差不多后,沈明渊将火堆灭掉。


    他说:“今夜好好休息,我把皇帝太子齐王连同一群高位官员绑在御书房,他们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广而告之,追兵不会这么快来。”


    杜骁自觉地收拾一地残渣,“先生也去休息吧,我等轮流守夜。”


    “不用,”沈明渊不以为意:“你们都去休息,我守着。”


    “这如何使得?”杜骁惴惴不安,哪有主子守夜他们下属睡觉的道理。


    云慎也劝:“哥,我们轮流吧,你也休息一会儿。”


    沈明渊对云慎的态度总是格外温和,他眉眼和煦:“真不用,你是知道我的,以我的警惕心,让我睡我也睡不着。”


    习武之人感知灵敏,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


    云慎表示理解,他其实不知道,但在他心里,他们国家的军人自然是最好的,反应力敏锐性理所当然也数一数二。


    杜骁等人听得好奇。


    怎么好像殿下很了解沈先生?可自殿下参军以来三年,杜骁从未在殿下口中听过沈先生的存在。


    难不成他们一直暗中有往来,连他也瞒着?


    杜骁委屈。


    *


    云慎脱离虎口一夜好眠,盛京城却暗流汹涌。


    一直到过了传膳的点,御书房始终无人回应,禁卫军统领察觉到不对推开门,一眼过后几乎想要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他全程低着头替贵人们解开绳子,不敢多看一眼。


    如沈明渊所料,并没有追兵明目张胆轰轰烈烈来追他们,知情者嘴巴一个比一个闭得严实。


    堂堂天子,在皇宫之中被歹人捆了,甚至对方还毫发无损大摇大摆地从宫中出去,放眼史书比这丢脸的或许也就雪乡二圣可以比拟。


    这种事情要是传得天下皆知,皇帝真可以抹了脖子向祖宗谢罪了。


    皇帝暗中下令抓捕沈明渊,然而内心隐约也觉得希望不大。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沈明渊在皇宫时他们都奈他不得,如今数个时辰过去,天下这么大,当然藏得下一个他。


    可天子的怒火总要有人承担。


    雁归商会店铺全都关上了门,他们走得突然却不仓促,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店内银钱货物账本,客人问起时还笑说是总部给他们放了一天假,以至于他们消失前竟没人意识到不对劲。


    等禁卫军上门,就只看到空空荡荡的房子,像是嘲笑他们永远来晚一步。


    除了他们之外,能查到的与沈明渊有关的人不多。


    云祈是圣上爱子,还是此事受害者,皇帝虽然因为这件事对云祈有了些意见,但到底还是心软,也就罚了云祈禁足。


    剩下的便是两位风头正盛的新科进士了。


    郑鸿霖与游仲伦替沈明渊管了一年商会,当然也知道“零号”计划。


    于是等禁卫军上门时,郑鸿霖不知所踪。


    游仲伦晕倒在郑鸿霖家中,额头红肿,血迹已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