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
“宝宝,起床了。”
夏翊天还没亮就过来了,舍不得吵醒安倾弈,就给景在星打电话,把人硬生生打醒了后顺利进到了安倾弈的房间。
当然两个人压着声音骂了几个回合。
景在星惨败。
但进到房间后还是把他的宝贝吵醒了,结果被拉着睡了回笼觉。
安倾弈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缩:“再睡五分钟……”
夏翊低笑,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宝宝,今天有安排。”
夏翊带安倾弈去了城郊的一家私人庄园。
庄园里种满了冬紫罗和风铃草。
微风拂过,各色的小花轻轻摇曳,像是落了一地的彩色星星。
“夏翊哥哥,这是……?”安倾弈惊讶地转头看他。
夏翊牵着他的手走到花园中央的白色凉亭下,神情难得有些郑重:“之前的事,是我太过急躁了,对不起宝宝。”
安倾弈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夏翊已经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胸针——银质的铃兰花造型,花蕊处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景在星设计的,”夏翊低声解释,“他说你会喜欢。”
安倾弈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当然知道这枚胸针的意义——铃兰是他母亲最爱的花,而钻石的位置,恰好是花心。
“原谅我了?”夏翊轻声问。
安倾弈扑上去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安倾弈不懂花不懂花语,所以他不知道冬紫罗和风铃草代表什么。
?冬紫罗?:花语是‘占有欲’,因其叶片遮挡阳光抑制其他植物生长,象征排他性?。
?风铃草?:花语为‘嫉妒’,代表强烈的独占欲,收到此花可能暗示对方希望独占感情?。
而这是夏翊的意思。
约会安排得很满。
他们去了安倾弈一直想尝试的陶艺工作室。
夏翊的手掌覆在安倾弈的手背上,指导他拉胚。
陶土在转盘上缓缓成型,安倾弈笑得眼睛弯弯:“夏翊哥哥,我们做个花瓶吧!”
结果成品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个容器。
“……还是当笔筒吧。”安倾弈红着脸说。
夏翊却认真地把它包好:“带回家,插花用。”
吃饭的时候,夏翊带他去了一家隐藏在小巷里的私房菜馆。
老板是位和蔼的老爷爷,做的红烧肉入口即化。安倾弈吃得脸颊鼓鼓,像只餍足的仓鼠。
“慢点,”夏翊用拇指擦掉他嘴角的酱汁,“没人跟你抢。”
他们还去了海洋馆。
安倾弈趴在玻璃隧道上,看着魔鬼鱼从头顶滑过,兴奋地拽夏翊的袖子:“夏翊哥哥!它好像在笑!”
夏翊没看鱼,目光始终落在安倾弈脸上:“嗯,很可爱。”
夏翊带着安倾弈去了市中心新开的意式冰淇淋店。
安倾弈弯着腰在冰柜前纠结了半天,最后选了草莓和抹茶双拼。
他舔了一口粉色的草莓球,眼睛瞬间亮起来,嘴角沾了一点奶油。
“夏翊哥哥,你尝尝——”他下意识把冰淇淋递过去,却在看到夏翊深邃的眼神时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吃过的勺子,耳尖唰地红了。
夏翊低笑,就着他的手含住勺尖,舌尖缓慢地舔过残留的冰淇淋。
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安倾弈,看着对方从脸颊一路红到脖颈。
“很甜。”夏翊意有所指。
安倾弈差点把冰淇淋扣在自己身上。
电影院。
恐怖片演到最吓人的片段时,安倾弈整个人缩进夏翊怀里,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服。
夏翊顺势搂住他的腰,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
“怕就闭眼。”他在安倾弈耳边低语,呼吸烫得惊人。
安倾弈摇头,倔强地盯着屏幕,却在鬼跳出来的瞬间转身把脸埋进夏翊肩窝。
夏翊闷笑,趁机吻了吻他发烫的耳垂。
后排突然传来一声的吐槽:“这到底是恐怖电影还是爱情片?一会都不用吃饭了。”
夏翊揽着安倾弈,嘴角上扬。
安倾弈则乖乖坐在位置上不动了,也不怕了。
摩天轮车厢里,安倾弈趴在玻璃上看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
夏翊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听说在最高点接吻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安倾弈小声说。
“你上次就说过了。”夏翊扳过他的脸,在摩天轮即将到达顶点的瞬间吻上去。
安倾弈的睫毛剧烈颤抖,却乖乖仰头承受这个吻。
但不妨碍他们再亲一次。
舱体轻微摇晃,夕阳透过玻璃将两人交叠的身影镀上金边。
分开时,夏翊用拇指擦过安倾弈湿润的唇角:“如你所愿,现在你永远是我的了。”
从游乐园出来后。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两人躲进街角书店。
安倾弈的发梢滴着水,夏翊用纸巾轻轻帮他擦拭。
“夏翊哥哥。”安倾弈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看。”
夏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橱窗外,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将霓虹灯光折射成斑斓的色块,而他们的倒影就浮在这片朦胧的光晕里,像一幅被晕染的水彩画。
夏翊突然将人抵在书架前,在雨声的掩护下咬住他的唇。
安倾弈揪着他的衣领喘息时,听见夏翊哑声说:“这样就算被拍到,也看不清是谁。”
所以不用怕,大胆一点。
最后,夏翊带安倾弈上了山顶。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安倾弈好奇地问。
夏翊没回答,只是牵着他走到一片空地。
那里摆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周围点缀着星星灯。
简易版烛光晚餐后,夏翊突然站起身:“闭上眼睛。”
安倾弈乖乖照做。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是夏翊的声音:“可以睁眼了。"
安倾弈睁开眼,瞬间屏住了呼吸——
整片草地不知何时亮起了数以千计的萤火虫,像坠落的星辰般在他们周围飞舞。
而夏翊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枚戒指。
“宝宝……安倾弈。”他的声音有些哑,“你愿意……”
“我愿意!”安倾弈没等他说完就扑了上去,差点把夏翊撞倒。
夏翊接住他,低笑:“我还没有问完。”
“不管问什么我都愿意!”安倾弈搂着他的脖子,眼睛亮得惊人。
夏翊温柔地将戒指戴在他手上,然后吻住了他。
萤火虫在他们身边飞舞,星光洒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一刻祝福。
回家路上,安倾弈玩累了,趴在夏翊背上昏昏欲睡。
夏翊托着他的腿弯,突然感觉颈侧一热——
安倾弈迷迷糊糊亲了他一口,软绵绵道:“最喜欢夏翊哥哥了……”
夏翊脚步一顿,转头看见某人已经闭眼装睡,睫毛却抖得厉害。
他收紧手臂,将背上的珍宝往上掂了掂。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再难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