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将安倾弈抵在桌边,————他浅色的发丝间,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吻得又深又重。
安倾弈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桌面,双手无力地抵在夏翊胸前,指尖微微发抖。
他的呼吸被彻底掠夺,唇舌被反复纠缠,每一次试图退缩都会被夏翊更凶狠地追上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
“唔……”
细微的呜咽从交缠的唇齿间溢出,安倾弈的眼尾泛起潮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他推拒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最终只能攥紧夏翊的衣服前襟,任由对方攻城掠地。
直到嘴里尝到咸涩,夏翊才猛地清醒过来。
他稍稍退开,看到安倾弈紧闭的双眼下挂着晶莹的泪珠,正顺着泛红的脸颊无声地滚落。
浅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桌面上,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和红肿的唇边,整个人像是被暴雨打湿的玫瑰,艳丽又脆弱。
“……宝宝?”夏翊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拇指轻轻擦过他的眼角,“弄疼你了?”
安倾弈不说话,只是偏过头,抿着红肿的唇继续掉眼泪。
他的睫毛抖得厉害,鼻尖和脸颊都泛着情动的粉色,被咬破的唇瓣上还沾着一点血珠,在夕阳下显得格外——。
夏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仅剩的理智在摇摇欲坠。
他低头吻掉那些泪珠,从湿漉漉的眼睫到滚烫的脸颊,最后停在微微发抖的唇角:“乖,不哭了……”
安倾弈终于睁开眼,浅绿色的眸子浸在泪水里,像是蒙着雾气的湖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夏翊趁机再次吻住。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夏翊耐心地舔去他唇上的血珠,含住他柔软的唇瓣轻轻——,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安倾弈的眼泪慢慢止住了,只是呼吸还有些不稳,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夏翊的发尾。
“还好吗?”夏翊抵着他的额头问。
安倾弈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嘟囔:“……你太凶了。”
夏翊低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尾:“谁让你这么招我?”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斑驳的墙面上,再也分不清彼此。
夏翊将安倾弈压在坚硬的课桌上,吻得又深又重,手掌顺着他的腰线——,固定住他防止挣扎。
安倾弈猛地绷紧了身子,手指攥住他的手腕:“不行……”
声音颤抖。
夏翊低头咬住他,呼吸灼热声音含糊不清:“嘘,乖宝宝。”
他稍微抬起头来,强势地紧抓住安倾弈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一次,嗯?”
“坏蛋……”安倾弈的抗议最终变成稀碎的声音,睫毛很快湿成一簇簇,手指无助地抓住课桌的角。
声音渐渐归于平静。
安倾弈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尾绯红一片,连脖颈都泛着诱人的粉色。
夏翊喉结滚动了几下,凑过去想吻他,却被一巴掌捂住嘴。
“现在不许亲我……”安倾弈声音发颤,羞恼地瞪他,“————!”
夏翊眨眨眼,——————,随着弧度————。
“没有了。”他含糊道。
安倾弈瞳孔地震:“谁让你——的!”
“——。”夏翊很认真道。
“骗人!”安倾弈彻底炸毛,“明明就……就……”他说不下去,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眼泪都要气出来了。
夏翊见势不妙,赶紧把人搂进怀里哄。
手指轻轻梳理他汗湿的长发:“我错了。”低头亲亲他发红的鼻尖,“宝宝是最好吃的。”
“你闭嘴!”安倾弈把脸埋进他胸口乱蹭,声音闷闷的。
夏翊低笑,掌心抚过他清瘦的脊背:“不闹你了,给你——。”
“……我自己来!”
“手还在抖呢。”夏翊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内侧泛红的皮肤,“我帮你。”
安倾弈瘪着嘴任由他摆布,像只委屈的猫。
夏翊给他——后,他突然小声嘟囔 :“下次不许这样了,还在学校呢……”
“哪样?”夏翊故意问,手指蹭过他锁骨上的吻痕,“这样?”——滑到腰窝,“还是这样?”
安倾弈气得咬他肩膀:“都不许!”
夏翊闷哼一声,反而把他搂得更紧:“可宝宝明明也很喜欢。”
“我没有!”
“那刚才谁搂着我不放?”
安倾弈语塞,耳尖红得滴血。
夏翊趁机亲了亲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明天煮抹茶牛奶给你赔罪?”
“……要加蜂蜜。”
“好。”
“还要听我的话。”
“嗯。”
“以后……”安倾弈揪着他的衣领,声音越来越小,“不能随便——,要——。”
夏翊眸色一暗,扣住他的后脑深深吻住:“这个不行。”
“不是说听我的话吗!”
“抱歉,但不行。”
“……”
等腿不软了之后安倾弈转身走得很快,脚步有些不稳,但背影却挺得笔直,像是刻意维持着最后一丝倔强。
夏翊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沉沉地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出来吧。”
夏翊的声音很低,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景在星从拐角处走出来,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夏翊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提起来:“你做了什么?”
夏翊任由他拽着,神色平静:“我欲望难捱。”
“他还小!”景在星咬牙,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怒意,“你他妈疯了?”
夏翊的视线依旧落在安倾弈离去的方向,眸色深沉:“我知道,我没有越线。”
景在星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我相信你不会,但你就不能忍住吗?这还是在学校里。”他顿了顿,语气复杂,“估计小表弟这次很难哄了。”
夏翊点头,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刚才已经哄过一次了,可安倾弈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极大的诱惑。”夏翊低声道,声音沙哑,“哪怕就只是站在那里,都会让我的理智崩塌。”他看向景在星,“你懂这种感觉吗?”
景在星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他当然懂。
当初刚和游意在一起时,他满脑子除了那档事完全容不下别的。
那时候游意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失控——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次无意的触碰,甚至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书,都能让他血液沸腾。
所以在得到允许之后的那一个星期,他每晚都把游意翻来覆去地折腾,像是疯了一样,怎么都要不够。
那种近乎病态的渴望,他比谁都清楚。
景在星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夏翊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残留着安倾弈攥过的褶皱。
“我对安倾弈有瘾。”他轻声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旦沾染,就戒不掉。
——也不想戒。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但景在星听懂了。
走廊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远处传来学生嬉笑打闹的声音,青春洋溢,无忧无虑。
而他们站在阴影处,一个为欲所困,一个无可奈何。
“别伤害他。”景在星最终只说了这一句,转身离开。
夏翊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安倾弈发丝的触感,柔软得像羽毛,却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暗沉。
——既然戒不掉,那就沉沦到底。
安倾弈也不可能逃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