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咔哒咔哒地按键盘声不断响起。
钢蓝色眼眸的女孩勾着嘴角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按照刚从教材里学到的知识构铸卡门基金会自己的网络信息安全防御系统。
虽然老实说吧。
卡门们的通讯从来都不需要依靠什么通讯网络或装置，包括信息的存储也是。
但作为城市核心地带这么大一个企业建筑之一，什么网络站点都没有反而更引人注目，简直跟现代社会冒出个原始人一样。
总不能说她们还在全纸质化办公吧，那样会被环保组织投诉的，别问，问就是试过。
噢对了，那些收容异常的装置并非真正的电子系统驱动，可以将它们看成是某种通电的精密机关，本身不承载任何信息。
这是为了什么相信不用多说了。
......
正哼得起兴，显示荧幕侧边一道告警弹窗跳了出来打断了她的兴致。这是有人正在攻击卡门基金会网络防御系统的标志。
“又来？”
不高兴地抿直了唇角。
并非担忧防御系统被击溃，首先她对自己的技术有自信，其次那里面其实什么重要的内容都没有。
......她只是对有人试图挑战越过自己去获得这块网络领域的控制权而感到不快。
钢蓝色眼瞳染上一丝锐利，十指稍微伸展后立刻就投入了战斗，跟不知名的敌手在网络中展开了看不见的厮杀。
......
另一边，哥谭，某庄园地下溶洞内。
说是地下溶洞，实际上这里早就被改造成了类似安全屋之类相连的大空间。各种科技设备，武器道具等暗藏其中。
现在时间还没入夜，这里本该很冷清，但今天不一样。
某个少年正全神贯注扑在电脑前操作着，手边的咖啡杯早已见底。
他顶着一对黑眼圈明显的疲惫双眼跟网络那边的对象已经战斗了好几回合，除了第一次差点真的碰到核心数据外，后面几次都被防住了，一次比一次难入侵，后面甚至还差点被反入侵过来暴露自己的IP。
若对面不是故意在一开始让着他耍他玩，那就是那人有着恐怖的学习能力，这两个选项提姆·德雷克都不是很想接受。
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其实是有着一整群大脑分脑在帮助吸收知识和运转思绪，并非常人可理解的存在，所以他其实输得不冤的提姆肩膀一耷拉。
果然。
这次也入侵失败了。
他有点精神衰弱地拿起一旁的空咖啡杯抿了口定了定神。
“你退步了，德雷克。”
自顾自坐在电脑台子上，叉着手目睹了他信息战全程的某个小个子男孩发出了不屑地评价。
“父亲怎么会认可你这么弱的助手。”
提姆的脑门上顿时爆出一个‘井’号，他在对面跃跃欲试的眼神中微微抬起了手里的咖啡杯，却突然想到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个。
遂放下。
本就输得烦躁的他不爽道。
“你行你上！”
男孩啧了声，利落跳下台子直接过来挤提姆的位置。
“我上就我上！”
还没开始，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道黑色阴影笼罩。
这是刚做完身体检测，研究完那只红色蝴蝶却一无所获，满脸阴沉的布鲁斯·韦恩。更正，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韦恩。
“我来。”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高大壮硕的身影褪去白天那副花花公子的伪装，流露出沉默寡言的漆黑冷硬棱角，唯一在黑色蝙蝠面罩下裸露的下颌和唇角都有些不近人情地绷直了线条，压迫感外露。
两个一高一矮的男孩应声听话地让出位置站到一旁，看着这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接手这次新的攻防战争。
只能说虽然天赋固然重要，但经验同样相当关键。
意识到对面突然换了一种截然不同风格的攻击方式瞬间，卡门立刻心道不妙，可惜即便立刻展开了回防，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新构筑的处女作系统在被攻破瞬间就被对方夺取了控制权，然后复写。陌生代码一行行跑着，仿佛在嘲笑她。
刚出道就被这个未知存在杀的片甲不留的她此刻完全失去了之前哼歌的心情。
她冷着脸，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切，铭记这次的失败。
这种事态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
她想。
如果可以，卡门真想现在就顺着网线过去揍对方一顿！（或者被揍）
“哎唷？你失败啦？”
身侧。
某个在另一台设备上同样正在操作着什么的卡门撩了一下滑落到眼角的深棕微卷发丝，眨巴了一下焦糖色的眼睛明知故问道。
她自然就是上次成功试验两个特殊卡门之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门正在从事的这份工作的关系，她出于某种想给‘特殊物’起名排号的诡异心理。
这个一半基因来自托尼·斯塔克的女孩被卡门命名为了妮娅，妮娅·卡门。取她基因提供者的一半发音想的名字。
一个单独的名字，就跟卡拉和卡莱雅那样，显示其特殊性。
毕竟卡门下一次再想要搞到这两人的基因可就不容易了，作为目前卡门里珍贵的‘脑花’，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现在正在生闷气这个布鲁斯·韦恩的基因合成出的卡门被命名为露茜，露茜·卡门。同样取布鲁斯英文的后面那段发音。
卡门声明主要是这样好记，绝对不是她懒得专门想，反正都是卡门。
“哼。”
不想搭理她的露茜直接在卡门网络里送了她一个F词，通过格式化整个装置踢掉那个入侵者后，重新从0开始了。
没有收获到想要的反应的妮娅无趣地咂了咂嘴，好像小孩不得不吃下讨厌的蔬菜那般，将全部的精力重新放回她自己的项目。
这种自己跟自己的互动自她两诞生以来数量激增，就没有停过。
是的，还记得之前提到的吗？
每个卡门都是独立的个体。
她们的思维融合在一起，但她们又因为身处境地的不同有各自的小情绪。
在这之前。
因为所有的卡门都是一模一样的卡门，她们的偏好，想法等都大差不差。
但，自从卡莱雅等有些不同的卡门出现后，原本有些平静乏味的卡门精神网络开始溅起了不同波澜的水花。
投射出水花的正是她们之间的‘不同’。
她们开始有一些想法上的冲突，虽然这些冲突最后都会因为完全共感而在自我互相理解中无声无息地消弭。
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至少这让她的每一天都感觉有了些新奇感，而且就算再不同，也都还是‘自己’。
比如卡门本身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太过枯燥的书籍，一点也不。
但为了让妮娅·卡门和露茜·卡门尽量快地吸收知识，其她卡门们可以放弃属于她们自我的那部分，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两位。
因为这是‘自己’现在需要的。
又比如妮娅·卡门的兴趣其实主要在物理工程研究方面。
然而，现在的她们拥有时空管理局的供给，不论是武器道具还是日常科技小用品等等，她们都不缺。
所以妮娅只得暂时放弃个体爱好，转而攻研生物科技方面。
这也是因为‘自己’需要。
......
好了。
卡门的自我探讨先告一段落，让我们看看另一位受害者之一的托尼·斯塔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吧。
在苏醒后，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的托尼·斯塔克当即就通过自己身上战衣中的人工智能下令开展调查。
他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那么狂妄，居然敢直接就这么动手，自己还TM的真被放倒了，就特么离谱！
始终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吸入那种催眠气体的托尼无能狂怒。
酒店内部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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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早在事变开始前就被干扰屏蔽了，外部的监控也只拍到一群黑衣人在离开后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几个下水道。
之后就再没有监控拍到他们那群侏儒在其它下水道出口的出现。
是的，因为黑衣人身高的问题，托尼擅自先入为主将他们定义为了一个神秘的侏儒人构成的恐怖组织。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钱？
可他们没带走任何宾客身上的贵重物品，也没绑架谁要赎金。而且，嘿，全场最贵的他就搁那呢！他们居然视而不见！
为了复仇还是什么个人恩怨或者恐怖袭击？
但那场宴会没有出现任何伤亡，某几个因为站位不当摔伤的不算。
那么，为了抢夺卡门基金会的研究产物？
也不是，那玩意卡莱雅不是说随便送吗？至少托尼不觉得能悄无声息放倒包括他和蝙蝠在内所有人的家伙会拿不到那玩意。
这样一来，整件事一下子就扑朔迷离了起来。
虽然并不太想怀疑自己才刚重新见面的好友，但托尼·斯塔克还是按程序让他的AI查了下卡门基金会内部的情况。
这一查。
就查出了问题。
此处特别注明，由于托尼动作太快加并非人手去查，露茜·卡门还没开始建卡门网络防火墙。
因此，托尼就成为了那个惊悚地在文明人世界里发现了原始人存在的家伙。
他看着调查显示的。
由于对方根本不存在任何已启用的电子系统设备，所以就算他这边AI再强大也真的无能为力的报告后。
托尼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他思来想去，觉得在做出那种惊悍地行为后，还留一个这么大的疑点在这未免也太把人当白痴了。
考虑到卡莱雅认识他，绝对清楚他的能力。
托尼觉得她应该不至于如此羞辱他。
因此，介于某种匪到极致不像匪的心理，卡莱雅·卡门和他背后的卡门基金会暂时被他排除嫌疑。
但是。
但是！
卡莱雅无端端搞这出干什么？！
放着好端端的现代科技不用，脱下礼服穿起草裙，突然回去体验纸质办公的乐趣？那效率多低啊？！
不理解的托尼单方面认为就算这单事件跟她无关，卡莱雅也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她，她这一手就是在防他！
绝对是这样！
谁不知道论科技技术，他斯塔克家天下第一！
思路歪到某个奇怪轨道上的托尼既为卡莱雅对他实力的认可，居然可以做到这个份上而感到骄傲自满。
又为她居然防到这份上而感到不爽。他又不是什么闲得没事干就入侵别人系统的家伙，至于吗？
想来想去。
托尼越想越气。
一气之下，他就直接联系了环保公司重金举报了卡门基金会的纸张滥用，随后事了拂衣去。
......
而最后，回到最新的时间点。
看着最后成功破解出来，但是空空如也宛若回荡着小丑刻薄嘲笑声的，所谓卡门基金会的资料库。
蝙蝠侠在键盘上的手停住了。
就连刚刚带着一托盘小零食下来的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都能感觉到洞内的低气压。
瞥了眼一动不动的黑蝙蝠旁边安静如鸡的两个小子，老管家清了清喉咙。
“老爷？”
凝滞的气氛被打破。
那肯定不是他们真正的资料库，他只是找错了位置，他们破解了半天的玩意搞半天就是一个障眼法。
蝙蝠侠如此判断。
某种意义上，他确实是对的。
只可惜，就算他是蝙蝠侠，他也做不到爬进卡门精神局域网去瞅两眼。
简单回应了一下自己的老管家后，他在另外两只小手探过来前抢先拿了一块管家带下来的小饼干塞进嘴里，同时打开了一份已经写了好几段信息的档案。
他嚼了嚼，往那档案上又加了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