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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万人迷小皇后X阴鹜九千岁(5)

    谢无浔压下心里的恶念,面上不动声色道:“娘娘是崴到脚了吗?”


    “嗯”池鸢小幅度地点点头,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抽噎了一声。


    谢无浔单手解下身上的狐皮大裘,顺势披在了她身上:“此处不便看伤,我让人送娘娘回凤栖宫吧。”


    池鸢默不作声,拿一双兔子眼看着他,过了会儿说:“九千岁有事要忙?”


    谢无浔眼神暗了下,还没等他回话,就见少女指着他身后的金福负气地说:


    “那行,九千岁去忙吧,让他抱本宫回去。”


    见自家掌印冷眸扫了过来,金福心里一慌,立即哭丧着脸干嚎:


    “娘娘,奴才今早起身,突然发现两只手都脱臼了,怕是无法担此重任啊。”


    青芜一听,稀奇地朝他看去,真见金福两只手绵软无力地垂在身侧,瞧着就生疼,这也太倒霉了吧。


    谢无浔抿了抿薄唇,见池鸢冷着一张小脸,略微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声音柔了几分:


    “还是,下臣送娘娘回凤栖宫吧。”


    说完像是怕池鸢拒绝他,没等池鸢回复,他就揽住她的纤腰,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


    熟悉的甜淡花香传来,他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紧了,施展缥缈轻功,掠过重重屋檐楼阁,朝凤栖宫飞速跃去。


    眼见两位祖宗走远了,金福两肩往上一耸,咔咔两声,接好了自己脱臼的手。


    青芜瞪大了杏眸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你···你···你怎么就···”


    金福被她的结巴逗笑了,见这青衣宫女傻得可爱,忍不住逗她:“我···我···我怎么了?”


    “哼,你是鹦鹉吗?学人家说话。”


    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青芜鼓着个圆脸,气哄哄地往外走。


    金福不自觉地跟上去,笑嘻嘻地哄道:“我又没恶意,逗你玩呢,我叫金福,你叫什么?”


    “我功夫可好了,我教你几招防身,好不好?”


    “不要不说话嘛,说不定咱们以后会经常见面呢。”


    “理理我呗···我错了···”


    回到凤栖宫,宫侍们见九千岁抱着皇后娘娘回来,纷纷慌乱地垂下头,曲身服礼,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


    谢无浔直接掠过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池鸢抱到了凤榻上,把十香浣花软枕垫在她的身后,又伸手拉过一旁的锦被覆在她身上,还贴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熟悉得仿佛理当如此。


    谢无浔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眸中涌动着深邃难测的幽光。


    他好像每次一见到池鸢,整个人就不对劲。


    池鸢觑了一眼杵在那儿的木头,冷淡地开口:


    “时候不早了,掌印请回吧,本宫要脱鞋袜擦药,就不留掌印了。”


    哼,惯的他,她才不稀罕呢,赶紧走。


    谢无浔见她绷着一张小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一瞬间心情也有些低落,什么猜忌怀疑都抛之脑后了。


    他装作听不懂池鸢的送客令,直接对跪着的喜顺吩咐道:“去拿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来。”


    喜顺先朝娘娘那儿看了一眼,见娘娘撇了撇嘴,却没有开口反对,立即就躬身去了小药房。


    谢无浔见状,眉梢挑了下,倒是没说什么,喜顺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人却忠心不二,能得到池鸢的重用他并不意外。


    喜顺轻轻将手中的药酒放在桌案上,当即带着一众宫侍们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室内一片寂静,谢无浔走过去坐在凤榻边的黄檀木杌子上,内心有些慌,喉咙紧了紧:“娘娘,下臣为您擦药。”


    池鸢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略微别扭的模样,心里的那点郁气也散了。


    本来这一世的反派就是个全新独立的个体,虽然灵魂不变,但记忆全失,或许她不应该用上一世的浓情爱意来要求谢无浔,她当即转变了一下心态,人倒是轻松了许多。


    她主动将脚移过去,搭在床边,声音软糯了几分:“劳烦九千岁了。”


    谢无浔眸色微动,这是不生气了?他琢磨了一下她的心思,薄唇轻启:


    “为娘娘擦药是下臣的荣幸。”


    他动作轻柔地褪去了少女的锦鞋罗袜,眼前的玉足白嫩娇小,透着点淡粉,微微突起的脚踝骨纤巧而精致,此时略微红肿,像是绯艳的桃花瓣吻在了细雪上,是谁都想把玩在手心的珍宝。


    或许是被他看得不自在,圆润可爱的脚趾还微微往内侧蜷缩了一下。


    谢无浔眼底的眸色愈发深邃,他长睫轻垂,伸出没受伤的左手轻轻将玉足握在掌心,触感微凉滑腻,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他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疼~”池鸢故作娇嗔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将谢无浔的心都喊得颤了一下,他声音低哑道:“是我鲁莽了,我轻点。”


    他没敢再有旁的动作,规矩地将药酒倒了一点在手心,用内力将它温热后,细致地涂抹在池鸢受伤的脚踝处,缓慢揉搓,将药酒一点一点揉化在她的伤口里。


    浓郁的药酒香缠绕在两人周围,房内的银丝碳汩汩冒着热气,平日里恰恰好的温度,此时却熏红了人的脸,热得有些受不了。


    谢无浔将药酒瓶子用塞子塞好,放回了桌上,他压下喉咙里的轻颤。


    “娘娘好生歇息,最近不宜多走动,下臣先告退了。”


    一说完,他就迈着大步离开了。那僵直的背影,略显凌乱的步伐,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啧,是她高估了他的定力,不就是简单地擦个药嘛,这也能吓跑他?


    不对,他不是太监吗?怎么好像也很激动的样子。


    她拉了拉被子,问三音:“谢无浔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应当是真的,资料是不会出错的。】


    好吧,真的假的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反正她有的是法子让两人都快乐。


    谢无浔出了殿门,料峭的寒风一吹,他脸上的热度才降了一些,他左手指腹又情不自禁摩挲了两下,那滑腻的触感仿若还停留在指尖,他身上又热起来了。


    喜顺候在廊下,见九千岁怔愣地站在殿门口,有些诧异,他倒是从未见过千岁爷这般神情,说发呆也不像,倒有些像是在思···


    呸呸呸,怎么能那样亵渎千岁爷呢?


    要真是那样,被这尊活阎王看上的人可就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