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碎银身处一个漂浮在悬崖中的台子上,四周围着栏杆,有五个台子,每个人手上都套着枷锁。
碎银抖了一下,这里太高了,一睁眼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木贻离她近,伸手把碎银拽到稍微中间的地方。
这里是因果崖,石壁上有着陡峭的阶梯,每一层都有大大小小的平台。
向下看,有好多个空台子,向上看,先是无欲和在它左右两边的黎缺月和慕疏桐,还有一个空位子,往右看,祝夷楼托腮坐在石阶上在和莲华打扑克。
碎银在从左往右数第二个台子里,她自己、新目子,她妈戎狸,木贻、欢由、命芷还有苗玉鉴都在这里面。
左手边的人就比较多了:碎金、简希沧、北冥鱼、米司顿、米思莲、七七、兆丰年、兆原凡、他爹衍段、奉伊城、鼷鼠、桧夕,甚至是死了的简东明和被碎金扭断脖子的映红都给弄活了。
简东明看着自己的手:“?我操,我不是死了吗”
碎金瞥了一眼简东明,由于被束缚着,丝毫妖力也使不出来,眼前是黑暗的,腿更是动不了。
祝夷楼注意到瘫在边上的碎金,悄悄在莲华耳边说着,随后莲华出现在碎金面前,用钥匙松开了他的枷锁。
祝夷楼:“小喜,要不要来我这里?”
“哈哈哈”重获自由的碎金嗖一声跑没影了,栏杆的缝隙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刚刚好够碎金自由穿梭,他变成小孩子在悬崖里飞来飞去的。
碎银不想再看碎金了,转头看向右边的台子:常青身上的镣铐不一样,是铁的,把她整个人绑在栏杆上,此外还有蒋裕昌、尉蓝、尉乐、双双、明月山、云墨色、佑樱。
常青的台子右边是莫夏,只有他一个人。
最后一个台子:可可、百福、噫汀、竺钟季。
全都来了。
碎银一转头,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妹妹。
“……溃狐?”碎银视线不太稳,跌跌撞撞来到“溃狐”身边,“你还活着?”
“溃狐?”她歪了下头,指了指自己,“哦!我知道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溃狐是吗!太好啦我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不过我不叫溃狐,我叫乐安!”
“乐安?那溃狐呢?”碎银的指尖泛白,“这么说,你不是妹妹了”
乐安摇了摇头。
“好”碎银出奇的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抬手一拳砸在乐安的太阳穴上。
乐安被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
碎金趴在栏杆上,拎着乐安:“小鸢,要我把她扔下去嘛?”
碎银甩了甩手:“……你开心就好”
碎金把乐安抱到栏杆外,不带丝毫犹豫松了手。
“不要……”
“咚!”无欲用小锤敲了敲令签,“安静点”
随后,乐安又回到了台子上。
祝夷楼在远处削青苹果投喂碎金,碎金拿了好几个青苹果,每个都掰开一半来分给新目子,换来了远处莫夏吃人的眼神。
明月山被传送到了下方的空台子上
黎缺月清了清嗓:“明月山,百花妖,古都在职人员,你的罪……”
明月山双手合十:“我有什么罪呀,我每天就浇浇花种种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
黎缺月:“……关于你的婴灵在云墨色体内的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月山:“啊,这个你得问母神大人。而且我的婴灵在哪跟这段因果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吗?”
黎缺月拨开在身旁捣乱的碎金:“看来你很清楚被带到这里的原因啊”
明月山:“……可我确实什么都没干呀”
“真的吗”黎缺月翻看着手中的照片,“利用命命鸟毁掉小恨王从人间带回来的桂花树这件事,是你干的”
明月山微眯起眼睛,轻轻拽了拽枷锁,打不开:“这个确实和我有关……是我干的,我并不认罪,除掉人间来的混沌是我的职责所在,哪来的罪?”
无欲趴在桌子上一个一个啃着蘑菇:“(嚼嚼嚼)扔到五神通里吧”
五神通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空间,据说可以成就不可思议的人。
明月山回了常青所在的台子。
随后被送到审判台上的是常青,她身上的金属枷锁看起来有些夸张了。
慕疏桐吊儿郎当的坐在位置上,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不满:“獬豸大人,她还用得着上来吗?光是把人间的玩意儿带来就够把她扔下去了吧”
常青靠着栏杆,有些疑惑的看着无欲:“我没干什么吧”
黎缺月:“你在人间的□□死后逗留了一百多天,干了什么”
“哦,这个啊”常青装模作样想了想说,“我把银芝的头挖出来了,很严重吗,挖坟是我强项”
慕疏桐拍案而起:“然后呢!!光挑轻的说是吧!”
“然后吗?”常青咬着嘴,摸向袖子里的红绳,“然后也没什么了吧,就是把人间的物品搬过来吗,这我认”
慕疏桐暴怒,被黎缺月呵斥一句也不收敛:“屠城!!短短三天整个京城的人,不管是躲进米缸里的孩子还是将要出嫁的女人,一个不剩的消失了,你还说没有?!”
常青站起来,红绳自动缠绕住枷锁,碎了:“又没吃你,你急什么。还有啊,你怎么有脸说我的?小畜生”
深坑下传来哀嚎声,不知哪来的一串绑红绳的鬼魂扑到慕疏桐身上,张开血盆大口。
“杀全家的人都当上判官了,我一个吃人的邪祟多吃点不行吗”常青摆弄着手里的红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还有你们脑子有问题吧,我一没妖力二没诅咒三没天赋,捆着我干什么”
碎银抽出被碎金叼着的手,嫌弃的一巴掌打在碎金身上:“常青干啥了,不会把人都给吃了吧”
碎金:“我也吃了,我就吃了十几个”
一声巨响传来,下方祝夷楼控制着碎石打向常青,常青跑回了原来的台子上坐在:“我不打扰你们,继续审吧“
慕疏桐用斧子砍碎了身上的鬼魂,一跺脚:“獬豸大人!!”
无欲:“哦!她也扔五神通里!”
无欲好像就知道个五神通,气的慕疏桐直跺脚怒吼。
黎缺月头疼的看着另一份照片:“法和非法”
欢由命芷一起来到了空台子上,她们两个共用一个枷锁,命芷绑左手,欢由绑右手。
黎缺月:“给朊鬼下诅咒……能解开吗”
命芷:“才不要呢,而且我的诅咒不可逆,做不到的”
黎缺月:“那你乱投毒……”
莫夏突然打断:“那诅咒的事儿呢,不管了?无欲,公平的呗”
听到“公平”二字的无欲颤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
黎缺月:“会解决的”
莫夏:“你刚上任的时候也这句话”
无欲敲了一下锤子:“命命鸟送回极乐,无诏不得外出”
乐安害怕的摆手,浑身写满了抗拒:“不,不要……”
命芷瞪了它一眼,像是在威胁。
无欲:“立刻送回去”
命命鸟消失了。
黎缺月又翻出另一份资料,只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
“……碎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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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么排的这么靠前?乱排的啊!”
无欲突然激动的敲了一下锤子,枷锁重新套在碎金手上,来到了空台子上。
碎金又被封住了妖力,站不起来也看不见,是能瘫在地上。
“有罪!!”无欲的情绪起伏很大,连带着空台子的地板消失了,“扔下去!!”
“小央!!”碎银也不管高不高的,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在看见深渊时一阵头晕,本能的向下。
木贻连忙拽回碎银:“你疯了吧?!还有你这么寻死的啊!“
碎金抓着栏杆悬在半空中,他和碎银一样怕高,尽管现在看不见,本能还是让他恐惧。
莫夏静静地看着新目子,期待着碎金身上所谓的罪名。
碎金想了想,开始大叫:“哇啊啊啊!!完蛋啦完蛋啦!要死了啊啊啊!”
祝夷楼抬手,碎金出现在她的手里被拎着。
祝夷楼:“我早就说过她不适合当獬豸”
碎金在祝夷楼手里荡来荡去:“无欲多适合呀,它的名字还是你取的,不就是忘了怎么做好嘛,没关系没关系”
祝夷楼再次毁掉碎金的枷锁,看着浑身打颤的无欲:“你冷静点,好吗”
碎金躺在地上,看着手铐给自己手腕上留下的烧伤:“就是的,对我公平点嘛”
碎银把手伸出栏杆招呼坐着的常青:“它为啥那么怕小央啊”
常青有些意外碎银还敢来问自己:“啊…它獬豸的身份是碎金给它实现的”
碎银:“那它怕什么,愿望不是实现了吗”
常青垂眸:“就是因为实现了才怕的,不过原本的它太……普通了,谁知道它在因果崖下面经历了什么才会许这种愿望,碎金把它算是重新制作了一个,不打麻醉,能活着就挺好了”
碎银:“……重新制作?不会是把它剖开了吧”
常青:“没那没轻,你想看看怎么做的吗”
碎银:“能拒绝吗”
常青:“看来不能了”
碎金已经出现在无欲身后了。
碎金按住无欲的头猛的磕在桌沿上:“哪里出问题了呢”
无欲是无欲的名字,也是母神对它的期望,用无欲无求换取常人口中“绝对”的公平公正。
无欲没有活的欲望也没有死的欲望,只是对“死亡”带有一丝本能的恐惧以及内心深处仍旧残留的人性,碎金在给它开瓢的时候除了疼痛,什么也感觉不到。
血液滴入悬崖,激起一众鬼魂和尸体的咆哮,在崖壁上攀爬的东西速度越来越快了。
碎金站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从慕疏桐那抢来的斧子,另一只手拿着刚从无欲身上剁下来的手左右翻看着:“这也没出问题啊,还要在重新装一遍吗?”
慕疏桐抹去脸上溅到的红,幽怨的盯着碎金:“……还我”
“嗯?你说什么?”碎金把无欲的手臂接上,回头看着慕疏桐,满脸的污渍,“……哦,是你呀,拿你东西用用也不行吗?我之前还收留过你呢,是不是呀,大判官”
黎缺月埋着头,并未理会碎金。
碎金抱着新的无欲:“咋动不了啊”
常青:“左右手装反了”
碎金:“喔!没看见”
又是剁下来在组装。
无欲身上是大大小小的血痕,随着意识的回归,台子也逐渐变回原样。
黎缺月:“喜神大人,您的罪……”
碎金:“我知道还没结束呢,别吓唬我了,好官人,我不喜欢这么高的地方”
碎金把斧子丢给慕疏桐,坐在栏杆上。
“好啦,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