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府


    永定侯阴沉着脸看向沐灵蕊:“我不是说过,最近不要来找我,怎么?你还嫌给我惹得麻烦不够多?”


    沐灵蕊想起谢清珩交代自己的事,咬牙道:“大舅舅,你是不是在御史府安插了人?”


    永定侯听后,立马呵斥道:“说什么胡话,赶紧回去,要是被谢清珩看到你来侯府……”


    “舅舅你别瞒我了,清珩表哥发现他府上的管家其实是在为你办事。”


    永定侯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抓住沐灵蕊的手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沐灵蕊手腕发疼,想让永定侯松手,却被永定侯的脸色吓到,只好讷讷地重复一遍。


    她也不明白表哥此举的用意,不过是发现舅舅安插地探子,私下处理就是,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送去京兆府?还让她来告诉舅舅。


    “你怎么知道?”


    沐灵蕊诚实地按照谢清珩的吩咐道:“我去御史府给表哥送东西,正好碰到表哥让人把管家绑了送去京兆府,我看到那管家一直在喊冤,说要供出背后主使,让表哥饶他一命。”


    永定侯听了发出冷笑:“他敢!”


    永定侯目光冷冷地看着沐灵蕊,让沐灵蕊管好自己的嘴巴,随后挥手让沐灵蕊离开。


    沐灵蕊见表哥交代给自己的事已经完成,也不想多逗留。


    只是刚走到门口,沐灵蕊想起什么,转身道:“大舅舅,钟敏福那件事你确定处理好了对吧?”


    得到永定侯的准话,沐灵蕊这才离开侯府。


    出了侯府大门,沐灵蕊走到拐角,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沐灵蕊挥开车帘,钻进马车,笑着对坐在马车内的人道:“表哥放心,我已经按你的交代一字不漏地告诉大舅舅。”


    “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不要外出走动。”


    “表哥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会永远站在表哥这边。”沐灵蕊急忙表忠心。


    谢清珩点头,没说相不相信,让人把沐灵蕊送回去,自己去了京兆府。


    谢清珩进入京兆府大牢,观察一圈牢房,朝随行地京兆尹拱手道:“劳烦大人了。”


    谢清珩联合京兆尹制造出管家还活着的假象,让跟管家身形相似的衙役待在牢房内。


    害怕永定侯不动手,特意派沐灵蕊前去扰乱永定侯心神,只要永定侯心里有鬼,他肯定会派人来。


    京兆尹摸着胡须,摆手称不是大事:“不过谢大人确定会有人会对犯人动手?”


    “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有备无患嘛。”


    京兆尹笑道:“谢大人放心,只要贼人敢来,我定会叫他有来无回。”


    “要是抓到贼人,麻烦大人通知谢某一声。”


    “这是自然,要是能抓住贼人,谢大人当居首功。”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谢清珩告辞回到御史府。


    一眼就看见钟琦央在门前来回转圈,谢清珩知道钟琦央在等自己回家,心里一暖。


    下了马车,快步走到钟琦央身边,牵起钟琦央的手:“不用担心,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府中情况如何?”


    钟琦央被谢清珩牵着回到卧房:“放心,府上的仆从对管家的事并不知情,我已经敲打一遍,想必他们不敢外传。”


    “那就好,现在就等着看永定侯的行动了。”


    永定侯没让谢清珩失望,仅仅过了一天,京兆尹就传来消息,说牢房出事。


    谢清珩赶到京兆府,就看到京兆尹垂头丧气地站在牢房外。


    京兆尹看到谢清珩,叹了一口气,止不住地后悔:“谢大人,都怪我我大意,那名扮成管家的衙役死了。”


    谢清珩瞳孔一缩,急忙跑到牢房前查看,只见衙役嘴边残留丝丝血迹,指甲泛着青黑,跟管家的死状一样。


    “怎么死的?”


    京兆尹指了指落在地上的纸张:“纸上被抹了毒。”


    谢清珩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把纸张展开,上面满是管家亲眷对管家的关心。


    可落在谢清珩的眼里,分明是拿管家亲眷威逼管家。


    “送信的人呢?”


    京兆尹摇头:“管家妻子送来了食盒和衣物,这封信被放在食盒中,你放心,我已经把管家妻子捉拿入狱……”


    “管家妻子只是替罪羔羊,凶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现在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京兆尹有些不甘心。


    谢清珩思索片刻:“还有一个办法,我们硬着头皮演下去,直接对外放出风声承认被毒死的是替身,真正的管家被秘密保护起来。”


    京兆尹犹豫:“幕后黑手还会相信吗?”


    “这就得看幕后黑手到底有多心虚了?”


    为了逼永定侯出手,谢清珩把田文俊地案卷整理一番,第二天大张旗鼓带到御史府,说其中有冤屈,要重新彻查。


    装模做样查了几天,永定侯终于坐不住。


    这天,谢清珩下值,就见御史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侯府管家站在马车前,恭敬等待。


    谢清珩假装没看见,从侯府管家身边走过去。


    侯府管家本来还想端着架子,但看谢清珩打算离开,心里慌了,上前几步拦住谢清珩。


    “五少爷,您很久没回府了,侯爷还有三爷都很想您。”


    谢清珩在侯府排行老五,在侯府时,大家都称他为五少爷或者谢五。


    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谢清珩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直到侯府管家挡在他身前。


    谢管家是侯府的家生子,跟随主家姓,对永定侯十分忠诚,深得永定侯信任,有时甚至不把一些主子放在眼里。


    谢清珩双手环胸:“谢管家,拦着我的路是想干什么?”


    谢清珩对谢管家来此的目的大致猜出一二,这几天他大摇大摆进出京兆府,肯定引起永定侯注意。


    永定侯想打探管家一案的最新进展,他就是最佳人选。


    谢管家没想到曾经在侯府默默无闻地五少爷,如今这么有出息,收起架子恭敬道:“侯爷和三爷都十分想念您,想请您回侯府一趟。”


    谢清珩眼尖,瞥到谢管家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心里清楚是永定侯急了,如果他拒绝,那几个壮汉可能就会上前动手把他请到侯府。


    但谢清珩不想轻易答应,故意在原地思索片刻,等谢管家不耐烦之际,才点头答应。


    谢管家立马喜笑颜开,把谢清珩请进马车。


    谢清珩跟身旁的随从听松:“你回去跟夫人说一声,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我要去侯府跟叔伯们叙旧。”


    听松老实回到御史府,把谢清珩说的话转述给钟琦央。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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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琦央听后,心里仿佛压了块大石头,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没了胃口。


    虽然知道谢清珩为了引永定侯漏出马脚,故意赴邀,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夕阳西下,夜空上布满星星,谢清珩踏着月色归府。


    钟琦央看到谢清珩,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刚靠近谢清珩,就被酒腥味熏得站在原地。


    谢清珩好像没有意识到,看到钟琦央,直接上前一个熊抱。


    “娘子,我今天好高兴。”


    钟琦央被谢清珩缚住手脚,动弹不得,酒腥味钻入鼻腔,熏得她想吐。


    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谢清珩还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似乎在责怪钟琦央推开他。


    钟琦央看着谢清珩的模样,没好气的拧了一把谢清珩的脸。


    看着本来白净地脸颊泛起红晕,钟琦央这才消气,牵着谢清珩回到卧房,让碧玉端来温水,帮谢清珩洗漱。


    谢清珩乖巧地坐在床上,十分听话。


    洗漱好后,钟琦央让谢清珩躺下睡觉。


    谢清珩亮晶晶地看着钟琦央,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钟琦央坐在谢清珩身边:“怎么从侯府回来这么开心?”


    谢清珩眨巴眨巴眼睛,眼角有些湿润,把头埋进钟琦央怀里,双手牢牢环住钟琦央的腰:“第一次,他们第一次这么重视我。”


    只说了这一句话,谢清珩就没了声音,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钟琦央知道谢清珩是睡着了。


    让谢清珩躺好,钟琦央坐在床边,看着谢清珩的侧脸出神。


    她第一眼看见谢清珩时,就知道谢清珩跟她是一类人——都没有人关心疼爱。


    谢清珩自幼父母双亡,身边的亲人不是提防他,就是觉得他克亲躲着他,唯一真心待他的老夫人精力有限,只能保证他不受苛责。


    当她拿着父母遗物出现时,谢清珩犹豫片刻后选择答应。


    不知不觉间,钟琦央进入梦乡。


    阳光照在谢清珩脸上,唤醒谢清珩。


    谢清珩一眼看到趴在床边的钟琦央,以为钟琦央为了照顾自己一夜未眠,轻手轻脚起身,把钟琦央抱到床上。


    出门吩咐碧玉照顾好钟琦央,自己洗漱好去上值。


    去御史府的路上,拐弯去了趟京兆府。


    “大人,最近牢狱那可有动静?”


    京兆尹摇头:“看来凶手已经识破我们的计谋,不会再中计了。”


    “那可未必。”


    谢清珩想起昨晚自己故意跟永定侯说的话,叮嘱道:“这几天劳烦大人密切注意牢房动静。”


    京兆尹虽然不解,但看谢清珩满脸笃定,最后还是应承下来。


    钟琦央醒来,就看到碧玉揶揄地看着自己,环顾一圈,没有看到谢清珩身影。


    “碧玉,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清珩呢?”


    “大人醒来就去上值了,出门前特意嘱咐我照顾好夫人。”


    钟琦央被打趣地脸颊泛红:“好啊,你敢打趣我。”


    碧玉调侃几句后,说起正事:“今早顾公子派人传来消息,说原料的事有办法了,约您在酒楼见面详谈。”


    钟琦央听后,脸色正经起来:“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出门。”


    钟琦央带着碧玉出门时,两人都没发现躲在角落的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