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读书网 > 玄幻小说 > 典型救赎[快穿] > 83. 那个房东先生7
    次日是周一,谢之上午去了趟警局,处理原主遗留的一点麻烦事。


    在原主出车祸前,正和诈骗团伙通电话。


    为了套住原主这个不谙世事的房二代,诈骗团伙下了血本,把原主投资的一百万连本带利的返回来一百三十万,指望着原主倾尽所有的上钩。


    若不是车祸突然,恐怕要不了多久,原主就会被骗的倾家荡产,还不如一死了之,和时空管理局做交易后去投个好胎自在呢。


    如今谢之来了,诈骗团伙没等到原主承诺好的五百万,便焦急地主动联系。


    谢之才想起还有这回事,直接到警局举报,上交了三十万不义之财。


    系统8129却有些不高兴。


    【宿主,你怎么不给警方提供我查到的诈骗团伙的信息啊。】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不高,网络也不发达,系统8129的用武之地比较少,难得有大展身手的机会,还被谢之拒绝了,变得更加蔫蔫的。


    谢之却有自己的打算,“你盯着点,别让那些诈骗的再骗到人就行,不仅不能把关键信息提供给警方,最好当警方要抓到人的时候拦着点。”


    【咦?为什么?】系统8129疑惑道。


    谢之不答反问:“你觉得筒子楼周边的人怎么样?”


    系统8129如实地说:【不好,附近大多都是出租房,租客鱼龙混杂,很多中介不进行身份核实,什么□□都登记,不仅有在逃的通缉犯,周边的犯罪窝点也很多。】


    谢之每到一个世界,总要对任务目标生活的周边环境进行清理。


    但这次的情况特殊,任务目标的母亲就是需要清理的一员,谢之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举报了其他窝点,使得丁月玲进入警方的视线。


    不过却并不代表谢之要继续任由丁冬雪在危险的环境中居住而不做出任何改变。


    他笑着说:“你觉得我们给诈骗团伙介绍点生意怎么样?”


    系统8129很快明了。


    【宿主要让他们黑吃黑?】


    谢之点点头,“交给你了,慢慢来,别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等周边清理的差不多了再把诈骗团伙的重要信息提供给警方。”


    系统8129终于有工作了,光芒瞬间亮了许多,电子音激动道。


    【好的宿主!你等我的好消息!】


    谢之被光团晃得眯了下眼睛,勾起唇角轻笑。


    还是活泼起来比较可爱,这几天因为帮不了他而可怜巴巴的样子太碍眼了。


    那些罪有应得的人物交给系统8129处理,谢之则要去见一见疑似危险的人。


    从警局回道虞美路的筒子楼,经过岔路口二层小楼的食杂店时,谢之拐了进去。


    店老板吴远,现年三十岁,老家是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十八岁那年过失伤人,被判了四年,出狱时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再婚,不认他这个儿子。


    他独自漂泊几年,赚了些钱,直至来到安城,全款买下因房主急着出国而低价出售的二层小楼,开了个食杂店,才定居下来。


    毕竟是多年前的旧事,谢之对于吴远这些年的经历也只查到个大概,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明吴远是个危险人物。


    当年吴远虽然过失伤人,但也坐过牢了,来安城定居的这两年,也算得上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谢之便将吴远只放在了重点观察的范围内。


    他进门的时候,店里只有吴远一个人。记得之前和其他租客打听的时候,得知食杂店里应该还有个小工,这会却没见到。


    “老板,怎么你一个人?”谢之随口问道。


    吴远正蹲坐在收银台旁的小板凳上看书,好壮个身子蜷缩起来有些搞笑。


    谢之扫了眼,发现吴远看的是一本当下流行的□□小说,正写到主角喊打喊杀,不禁蹙了下眉。


    吴远闻言头也不抬道:“辞了,有什么事?”


    谢之惊讶道:“辞了?我听人说那小伙子已经在你这干好多年了。”


    “嗯,嘴碎,就辞了。”吴远许是觉得被打扰,合上书问:“你要买什么?”


    身为一个接待顾客的老板,吴远的态度很不合格,甚至语气硬邦邦的,脾气不好的听了容易觉得他在挑衅。


    不过谢之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


    “不买东西,想跟你打听个事,你这楼旁边还空着一间,出租吗?”


    吴远也听说了谢之是筒子楼的房东,奇怪道:“你想要租?”


    “嗯,我这不是养伤嘛,闲着也是闲着,想开个小店。”


    “行。”吴远起身带谢之去看。


    隔壁的门市不大,整栋小二楼的一层算是有三间房,两间都被吴远用来当食杂店,剩下的一间也就只有食杂店的一半大。


    推上卷帘门,里面全是堆积的货。


    之前吴远一直把这间房当仓库用,没贴招租,也就没人来问,这会谢之主动在询问,又觉得租出去也成。


    吴远简单介绍了一下房子的情况,又说了租金,要的不高,就是这片的正常价。


    然后他问道:“你要开什么店?”


    谢之说:“还没决定呢,先租下来看看。”


    吴远嘴角抽搐,看谢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人傻钱多的智障。


    谢之好似浑然不觉,乐呵呵的看了一圈之后,绕过来忽地问吴远。


    “还得向你打听个事。”谢之站得有些近,压低声音问:“听说你坐过牢,真的吗?”


    吴远瞥了瞥谢之,声音不大不小。


    “可以不租。”


    这意思就是承认了。


    谢之观察着吴远的神色,慢悠悠道。


    “哦,不欢迎我啊,那就不租了。”


    之前谢之的态度还算真诚热情,但这会的语气,却是像故意来耍吴远的玩的。


    吴远直勾勾的盯着谢之,眉毛上的疤痕显得格外凶,好似随时要打人。


    不过他看了谢之一会,见谢之始终笑眯眯的,最终只是道。


    “不租就算了。”


    谢之诧异的挑了下眉,即便他也打听到有不少人说吴远只是看着凶,其实脾气挺好的,但这都不生气?


    他故意道:“我又想租了,咱们再商量商量,租金便宜点?”


    也不知道吴远怎么想的,谢之如此出尔反尔,他又是闷声不吭的看了谢之一会,竟真的商量起来。


    “房租每月给你便宜二十,不能再少了。”


    谢之纳闷吴远哪里是的脾气好而已,简直就是个面团捏出来的性子。


    这样的人当年是怎么过失伤人的?


    别人撞到他刀上了?


    正想着,谢之便通过食杂店的玻璃门看见街道尽头出现的丁冬雪。


    少女穿着松垮的校服,低垂着头走路,即便神色被隐藏,整个人仍能显露出明显的低落。


    ————


    丁冬雪一上午都过得非常糟糕,只能用痛苦两个字来形容。


    不是寻常学生放假过后不愿上学的那种痛苦。


    过了一个周末,丁冬雪都把学校的糟心事忘了,但到周一去上学,走到学校附近的时候,不免再次想起。


    仍旧很不想上学,可丁冬雪不能一直躲着,只能硬着头皮走进校门。


    一路上丁冬雪都担忧的观察四周,生怕吉成几人再冒出来将她拦住。


    有惊无险的到了班级,丁冬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班级里的同学偷看她的视线变多了,窃窃私语也好像在讨论她。


    早自习班主任过来,看见丁冬雪,询问她上周五为什么没来。


    丁冬雪的成绩中等偏上,平时性子安静,属于不需要老师操心的内容。


    她说上周五生病了,妈妈忘了请假,班主任关心了两句,又提醒她以后记得请假,就没再说什么。


    当丁冬雪提到妈妈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班级里发出一声嗤笑。


    是坐在后排的吉成。


    笑声不大不小,班主任都没注意到。


    丁冬雪坐回椅子上,好似感觉到吉成看过来的视线,如芒在背。


    不知道吉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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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怎么捉弄她,未知更令人恐惧。


    熬过早自习,丁冬雪疲惫的趴在桌子上,努力装个鸵鸟,将自己的脸埋在胳膊里。


    她并没有睡着,但班级里的同学们以为她睡着了,谈论的声音变得肆无忌惮,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她妈妈竟然是卖的,好脏啊。”


    “真的假的,看起来不像。”


    “她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啊,想一想就恶心。”


    “听说她是单亲,没有爸爸。”


    “该不会她连自己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吧。”


    ……


    各种声音挤进丁冬雪的耳朵里,让她想不听都不行。


    好奇的声音,鄙夷的声音,看好戏般幸灾乐祸的声音。


    丁冬雪微微颤抖着,血液好似在一声声中逐渐流感,浑身冰冷。


    从小到大,不是没有关于她妈妈的传言,只是从未如此大规模的扩散过。


    最初丁冬雪被同龄人知道她妈妈做暗娼,还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从小很少跟同龄人玩耍,到了幼儿园,丁冬雪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同龄的小朋友,她稀里糊涂的在兴奋与攀比中大声说起妈妈每天接客时的具体过程。


    她的分享只换来的小朋友们短暂的崇拜与惊讶,随后便被家长联名逼着从幼儿园转走。


    那时候丁冬雪才知道,原来别人的妈妈和她的妈妈一样,原来那种事不能当众说出口。


    从那之后丁冬雪便越来越沉默,再也没有同龄人的活泼。


    整个小学,丁冬雪努力的模仿着同龄人,试图去聊同龄人喜欢的话题,可她好似永远都是遭到排斥的那一个。


    她只能孤零零的游离在人群之外,交不到朋友,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


    升到初中之后丁冬雪终于认命,不再去迎合他人,独来独往的上学,却依旧得不到平静。


    总是有曾经认识她的人,在背后悄悄将她妈妈的事传播开,然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直至变成如今这样。


    上课铃声叮铃铃的响起,丁冬雪仍旧趴着,不敢抬头。


    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丁冬雪!”


    数学老师不悦的呵斥。


    丁冬雪方才僵硬的站起来。


    许是丁冬雪的脸色太过苍白,数学老师原本要数落的话音一转。


    “不舒服吗?”


    “嗯。”丁冬雪低低的应了声。


    数学老师也没为难她,虽然是初中的最后半个学期,但盛才中学有直升的高中部,学生中考压力并没有太大。


    “实在不舒服就去找你们班主任请假,回家休息,在课堂上还是要坐起来听课。”


    “知道了。”丁冬雪垂着眼,生怕与四周看过来的视线撞上。


    她坐下后,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函数公式。


    她将黑板上的函数公式抄到本子上,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个充满嘲笑的脸。


    她把笔一扔,重新趴着,数学老师注意到了倒没继续管她。


    上午的几堂课,丁冬雪全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下意识想要逃避。


    课间操期间都是趴在桌子上躲过去的。


    好在丁冬雪的座位正好靠墙,班主任从前后门经过的时候没看到她,不然叫她去操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午的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丁冬雪坐在椅子上没动。


    她听着教室里的同学一个个离开的声音,即便看不到,也觉得每个人临走前都看了看她。


    直至所有人都走了,丁冬雪才僵硬的站起身,背后有纸张吹动的轻微呼啦声。


    丁冬雪伸手往后面一抓,从校服背后摘下了个用胶带粘着的纸条。


    作文本的纸张上用中性笔描绘出粗粗的线条,呈现狰狞的三个字。


    ‘小、表、子’


    丁冬雪双手颤抖着把纸揉成了个团,用力扔进了墙角的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