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项目的圆满收尾，楼屹在家里渐渐有了些话语权。
他每天进进出出，有人给他打招呼，饭桌上还有他喜欢的菜系，房间也换了一间，就在蓝棠隔壁，而蓝棠的房间则夹在楼尚国和楼屹之间。
蓝棠跟往常一样早起，然后去阳台。
今天她发现了一些一样。
之前阳台周边都种着花的，现在都变成了无花粉的绿植，还都很适合有鼻炎的人。
她坐在之前常做的桌子边，上面放了几本书，每本书里还夹着一张卡片，图文并茂，很是生动。
仔细翻看了一下书目，基本都是自己爱看的类型。
本想问女佣这些书是谁的，可突然发现她们身上少了某种味道。刚来到这儿时，她总能闻到她们身上浓烈的香味儿，每次从身旁略过，鼻腔里都要刺挠一下。
相反，她们身上多了一种很温和的气味，像蓝天白云的味道，清新自然。
蓝棠随便抓个人问了一下，她却说是二少爷给他们的，还说用完了，再问他要。
如果只是送给其中一个女佣，蓝棠还有理由怀疑他可能是喜欢上人家了，可他送的是所有人，男女老少都送了。
她回到房间里，正躺床上发呆，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有个人要添加她的聊天好友。头像是一只狗，名字叫“糖果”。
先同意一下，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大不了看了再删。
刚一通过，对方就发了个视频过来。
蓝棠的瞳孔猛然放大，她眯起眼睛，都快凑到手机屏幕上了。
画面里的主人公是一男一女。男人侧靠在门口，头却是低着的，根本看不清人脸。女人则贴在男人胸膛上，像条面包虫一样，蛄蛹着。
还握着他的手，上下啃了起来。
不对，这个女人不就是自己吗？
她这张脸每天在镜子里看了不下二十遍，就算再糊，她也能认出来。不过视频里只有上半身，画面还有点糊。
要么是推销小黄片的？要么是AI换脸，来威胁自己的？
蓝棠果断拉黑删除。
拉黑后，她又想起视频里那个男的，刚才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了，没怎么注意男的什么样子。
办公室里，楼屹准备发一条文字过去，可一点发送，却显示自己被拉黑了，消息根本发不出去。
他的手指在屏幕前停滞了半天，脑子蓦然想到什么，嘴角不自觉勾起，发出很磁性的笑声。
笑了没多久，他又自言自语起来：“幸好，是我先想起来的。”
他既害怕，又高兴。
自从那次外出回来，蓝棠越来越觉得奇怪，楼屹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很关心，说话也总有意无意地讨好自己。
今天下午，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人给她买了东西寄过来。
刚开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快递员陆陆续续地将东西搬进来，她数了数，大大小小加起来二十一件。
二十一？这个数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年龄的话，她今年已经23岁了，也不是21啊！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奢侈品。包包、鞋子、首饰还有衣服，而且都是市面上没有的款式，是私人订制的。更奇怪的是，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衣服很合身，鞋子很合脚。
其中，衣服和鞋子都出自已经隐退了的大师的手艺。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以怀疑。
可是，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这些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万了，就凭他做的那一个项目吗？还是他挪用公款，然后找自己给他洗钱？
在床上躺着思虑了很久，她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二少爷”。
他今天回来得很晚，都快十二点了。
楼尚国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回来跟她吃完饭就回屋去休息了。
本想着去问问是不是他送的，但又觉着太晚了，还是等明早再问吧。
她关了灯准备睡觉，隔壁却有哗哗的水流声。声音本来不算大，但在寂静之中却声如惊雷。
水声大概持续了半小时，一直到她昏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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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快要闭眼之际。
她似乎听到了开门声，轻轻打开，轻轻关上。接着，脚步声渐起渐近，靠近，然后停下来。
夜黑得不透彻，即便合上眼皮，她也能感觉有个人影，伫立眼前。
忽然，面部拂过一阵很小很小的风，他似乎蹲下来了，就在她的床前。有个气息在面前一直徘徊，有些起伏不定，似乎很激动。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一个低沉的男音出现，一只手慢慢爬上她的脸颊，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一阵，他的手有些冰冰凉凉的。
一连串的异动让她从困倦中缓缓抽离。
纤长的睫毛逐渐打开，露出一双迷离恍惚的眼睛，她轻轻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娇嗔，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嗯？”困顿缠着她，她极力想睁大眼睛，看看眼前的人。
离她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外，她依稀看到一张人脸。
她挣扎着醒过来，可在快要看清时，一张柔软的唇封住了她的嘴，一只手捧着她半边脸，把她往对方嘴里送去。
他的吻来得异常汹涌，像报复，像渴求，像挽留。
他咬着她的下唇，又去咬她的上唇，手也移动到下巴处，把她的下巴托起，斜向上与他的嘴唇紧紧相贴。
“呃……”蓝棠被亲得发烧发热发蒙。
他越亲越猛，贪婪地将她的整张唇据为己有，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蓝棠的睡意被这猛烈的侵略清退。
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恢复，她睁大眼睛，将他往后推开。
“你……”借着朦胧月光，她看清了大半张脸，“是你！”
蓝棠的嘴唇这会儿有些肿胀，她伸手去碰了碰，火辣辣的，像烧红了的铁一样。
楼屹被他推到，往后一倒，坐在了地上。他也碰了碰嘴唇，朦胧间，能看到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他爬起来，又蹲在她旁边。
蓝棠又立马往他脸上甩了一个巴掌，清脆又响亮。
这巴掌没把他扇倒，反倒让他乐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