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斐惊呆,孙朝露未免太过绝情。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吗?”
将自己的父母绑起来问话,有违天伦常理,宿斐素来知晓高辛玉不按常理出牌,但也没想到高辛玉疯成这样。
他和老妈闹得最凶也只敢摔门而出。
高辛玉毫不在意:“宿斐,我是个妖女。”
妖女只会更疯。
“告诉我买朝暮的人是谁?”
“唔——唔——”
嘴里的包子挡住他们发出声音。
宿斐上前将老汉的包子取出,老汉作势要叫人,说时迟那时快,高辛玉随手拿起一根筷子插进他的右腿,在他将要哀嚎的瞬间,宿斐又将包子塞回老汉嘴里。
痛得要死,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里静得只有黎明前的一点如病猫般地啜泣。
三人本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站着,但就高辛玉这么一扎,他们在惊慌失措下皆吓得跪倒在地,一旁的小孩吓尿了,一旁的妇人吓得向其丈夫爬去想要为他止血,可她做不到。
她女儿疯了,孙朝露疯了。
“你说。”高辛玉走上前,右手掐住妇人的脖子,她居高临下,语气越漫不经心,神色越凉薄,“娘,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妇人狠狠点头,从前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疯成这样。
高辛玉左手将包子取出。
妇人刚缓过气来,加上高辛玉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有些呼吸不畅,高辛玉见时候差不多,于是松手。
“咳咳。”妇人倒地重重地咳嗽,“是王家。”
王家?
“锦城首富的王家?”高辛玉问。
“是。”
“说谎。”高辛玉眯眼。“钟鸣鼎食之家就算是纳妾,要什么人没有,不必行此下作之事。”
“我没有……没有说谎。”妇人泪眼婆娑,“不是买妾,是……是……”
妇人支支吾吾不敢继续。
“不会是?”宿斐想到许多黑暗的事情。
高辛玉摇头:“王家是九州有名的商贾之家,先祖以仁义发家,家风端正,遇事从不偏私。”
“这你就不懂,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宿斐见多小说里这样美誉颇高的人,指不定这王家和江别鹤一样,看着高风亮节实则自私自利。
“王家要她们做什么?”高辛玉继续问。
妇人缓了过来,估摸着眼前的女儿已不是女儿,只怕早已恶鬼附身,全然不记半分情谊,又怕丈夫失血而死,权衡之下正准备要说,却被暗处的飞镖一击毙命,接着又是两镖,老汉和小孩相继倒地。
“宿斐。”高辛玉紧紧盯着飞镖的方向,来人气势汹汹,只怕不好惹。
宿斐不疑有他,迅速追上去,但他走远后高辛玉才发现暗处的人不止一个,第二人灵力上乘高于第一人,且他隐于黑夜许久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高辛玉推测此人应是大乘。
高辛玉收回两条红带,以御敌的姿势应对暗中高手,突然屋内有小孩啼哭声传出,是孙朝露最小的弟弟。
她低头看掌心,宿斐和她相融的血已殆尽。
高辛玉握紧拳头,暗处高手射的一箭速度极快,这一箭从高辛玉耳边擦过,箭上的火苗迅速点燃木屋。
用箭人灵力高深莫测,只一箭就能让整栋房屋迅速燃烧。
斩草除根?看来他们真惹上大麻烦了。
可对于高辛玉而言,麻烦生来就是被解决的,高山自古就是被攀登的,她生来最爱迎难而上,她下意识跑进去想救那个婴儿却被一道无形的结界阻挡。
是他?
这世上能仅凭一只飞箭烧屋的同时布下结界的只有一人。
但从种种行为来看,这人并不想要高辛玉的命,只想给她一个教训。
不,给孙朝露一个教训。
那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其压迫感之强饶是高辛玉也久久不能回神。
千米外的银杏林,宿斐追上暗放飞镖的人,他双手抱剑挡在前面。
蒙面刺客盛赞:“阁下的千里行名不虚传。”此人身上有江湖人鲜有的少年气,刺客只暗自奇怪这样身姿卓越之人为何没有出现在天下楼任何一个排行榜中。
宿斐唇角上扬,眸中含着懒散的笑意:“还没有人能从小爷的剑下逃走。”
“剑?”蒙面刺客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你这柄剑,太过普通,今日还拦不住我。”
这样鲜活的生命,看着就想杀掉。
刺客这样想也这样做。
宿斐冷哼:“那便试试。”他攻击点的不多,只有一套逍遥剑法用得出神入化。
只可惜逍遥剑法不是杀人的剑法,宿斐虽同刺客过上百招,但终究不敌,最终剑被刺客用飞镖打断。
“身为一名剑修手中无剑,是走不下去的。”蒙面刺客故作遗憾,“你有天赋,若能遇上个好师父不愁来日,若是旁人必得惜才,只可惜,我不是惜才之人。”
蒙面刺客狂妄道:“遇上我是你倒霉。”
他放出一记飞镖直冲宿斐胸口,此镖速度太快换做寻常修士自是无法躲避,可宿斐是点满防御的挂逼,他脑子出现一招——斗转星移。
随着宿斐双手结印口念咒语,这不能避开的飞镖从宿斐胸口消失又出现在背后,最终将他背后的杏树尽数砍倒。
宿斐心有余悸,若他防御未能点满肯定是要命丧于此。
但躲得宿斐漂亮,他用手轻轻划过自己的刘海:“我可不是什么剑修。”
“我是学霸!”多谢不靠谱的1341系统在失联前让他刷满防御。
刺客呆滞,显然他还未从宿斐奇特的功法走出。
“学霸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眼前的少年身姿挺拔,一脸胸有成竹,语气颇具少年气又充满张扬道:“你只管知道,我不会输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刺客第一次对无名之人感兴趣。
想知道哥的名字再来找帮手追杀?宿斐可不会上当,于是他轻飘飘脱口:“你爹。”
刺客听少年轻狂也不和生气,此刻天蒙蒙亮,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他伤不了少年,少年也打不过他。
他没必要不恋战,只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于是化作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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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趁机离开。
宿斐正要骂几句玩不起,突感手掌刺疼,糟糕他忘记高辛玉了。
等他回到木屋只见废墟,此外以这家方圆五里全是血腥味,宿斐暗骂不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计,高辛玉不会被掳走了吧。
宿斐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客栈,他刚冲上楼只见醒来刚出房门孙朝暮,宿斐焦急地问:“孙朝露回来没有?”
孙朝暮不明所以,向左边指了指那是宿斐的房间。宿斐轻轻推门进去,高辛玉安静地躺在床上补觉。
还好没事。
宿斐松了一口气,想到男女有别,他伸开自己的被高辛玉划破的手掌心,细细抚摸伤痕,心道:就算要找我也不必用自残。
这次是他不对。
宿斐看着高辛玉熟睡的模样莫名安心,鏖战一夜,他也累了,就这么静静趴在她的床头睡着。
高辛玉醒来已是下午,她睁眼便看见宿斐,这人眉头紧皱,不知是趴着不好睡还是做了什么噩梦。
几乎没有思考,高辛玉向他的眉心伸手,然后往上走毫不犹豫地揪住他的头发。
“啊啊啊。”宿斐疼得跳起来,“你扯我头发干嘛?”
“过来。”
“啊啊啊。”宿斐又上当,“你揪我耳朵干嘛?”
“因为你不听话。”高辛玉不松手。
“不是你让我追过去的?”宿斐反抗。
高辛玉才不讲理:“你知不知道我们同生共死,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死。”
“你这不是没事。”宿斐有些许没好气,这人阴晴不定,他一点没做好就要发脾气,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她几百万,这辈子给她做狗来还债。
“你要是再把我抛下,我就阉了你。”她的声音极凶,宿斐被吓到,一时竟联想到他老妈发火老爸像个鹌鹑一样不敢支声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这不是他的人设。
他不服,不是她让自己去追的吗?
宿斐顶着高辛玉的怒火和耳朵的疼痛抬头,他以为会看见高辛玉喷火的眼睛或是生气的嘴角,可是都没有。
他看到高辛玉的害怕,这样害怕的情绪不应出现在高辛玉身上,偏偏它出现了。
高辛玉的头发散开,挡住绝大部分面容,只流出一双受伤的眼睛,宿斐从那双倔强的眼睛里第一次看到悲伤,那里面似乎笼罩着什么过不去的痛苦。
高辛玉察觉到宿斐的抬头,她松手,扭头转过去再一次钻进被子。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宿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睡着才轻声说:“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宿斐起身离开,高辛玉在门关上时缓缓睁眼,这人真好骗。
她如今已经学会利用男人,而像宿斐这样好骗的男人最好用。
让高辛玉想不通的是含灵宗的清越君和孙朝露有什么关系,不过清越君是李慕知的好友,原剧情里李慕知为了控制她,特意找清越君炼制一种控制人心魂的丹药,这个丹药是高辛玉丢掉尊严的开始。
那么高辛玉成为反派的第一步便从杀掉清越君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