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突然站到我的头顶前,“啧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立马坐起身“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去外面看了一下,有人来接你了。”
在我懵逼的状态,他突然伸手过来“所以你牵不牵?”
“牵,牵。”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全身都痛啊。
“你的阴体天生适合吸收阴气,不过这两簇阳火得熄了。”可能会影响对那东西的吸收效果。而且,这样可以避免被其他东西惦记着你的活人精气。”他认真地解释道。
到了后山,于是,叶孤城就在我的左右肩膀上各拍了一下,随着阳火的消失,我的身体变得更加阴冷,周围的气息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每迈出一步,阴冷的气息便愈发浓烈一分,仿佛与他的步伐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鸣。
随着他不断前行,周围的景象也在不停地变幻着,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当我们再次看向身后时,却惊讶地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片绚烂的花海!
这片花海呈现出令人心悸的血红色调,仿佛是由无数鲜血汇聚而成。而更为奇异的是,花朵上竟然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使得整个场景显得既神秘又美丽,我的目光被眼前的奇景所吸引,但当我们试图眺望远方时,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景象,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了我们的视线。“那是血液在流动吗?还是其他的力量在起作用呢?”
花海似乎正在向我们的脚下延伸出一条新的道路,它蜿蜒曲折,通向前面的彼岸。而伴随着这种变化,周边的环境也开始悄然改变。
原本平静的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雾气,将我们包围其中。朦胧之间,隐约可以听到远处传来阵阵奇异的声响,时而像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时而又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和压迫感。
"当年你亲手将我钉入蛇峰,如今又要毁我百年布局?"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又仿佛是来自垂死边缘的质问,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我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问身边的人。
"哦?没有啊,你听到了什么?"叶孤城挑眉回应道。
然而,红衣女人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而深邃。她身旁的小家伙则恶狠狠地盯着我,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敌意,这让我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
"难道只有我听得到?"我喃喃自语道,什么百年的局她在跟谁说话。
随着我们继续前行,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耳边回响。每走一步,声音便越发清晰,回荡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
我忍不住向周围看去,却没发现任何人影,唯有前方的光芒格外耀眼。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光芒中的景象。当我抬头向前望去时,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不已——那竟然是成片的彼岸花!
这种传说中生长在阳界与阴界交界处的花朵,此刻正绚烂地绽放着。它们鲜艳的颜色如血一般艳丽,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我怎么感觉这些花在流泪呢!”
我静静地凝视着这些彼岸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些花儿以吸收死气为生,或许在这片满是坟墓的地方出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血月悬棺,蛇瞳泣渊。吾以阴体为契,断此三魂七魄,献予九幽之下的万千孤魂!叶孤城,好好享受我送你大礼吧!”
叶孤城?怎么可能是他!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声音传来的。
难道说,我一直以来对他的不信任并非源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够紧密,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看来回去之后又有很多事情要忙碌了啊!今天那个家伙看到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肯定是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一边思索着这些问题,我一边来到了那座巨大的坟墓前。墓碑上空无一字,一片空白,心中那种强烈的呼唤声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抱歉,前面你已经不能再前进了,请留在这里吧。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红衣女子轻声说道。
"好的,没问题。我就在此守候,为你们把门看好。"叶孤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话音刚落,只见墓碑突然间变成了一道流动的水墙。红衣女子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难道现在就要开始挖掘坟墓了吗?我暗自思忖着。
此时,红衣女子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部,然后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的手刚刚触碰到那道水墙,忽然间,一只黑漆漆的手从里面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我,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猛地拖进了水墙之中。
“我是竹家第九代守墓人”他声音清冷如碎玉。
“谁?谁在说话?”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在空中急速坠落,而我的四肢则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束缚住,完全无法动弹“噗通”一声,我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海里,海水迅速淹没了我的头顶,我的身体不断地下沉。
就在窒息前的刹那,我感觉自己坠入一片幽冷黑暗,后背重重砸在地上“靠,下次能不能换个出场方式啊,真的很痛啊。”
“咳咳…咳咳”,鼻腔涌入腐朽的泥土气息,抬头望去,前方蜿蜒的墓道被幽绿磷火照亮,石门上刻着一条巨蛇,不过很奇怪,它的眼睛有一只为什么是空的。
“这是哪儿啊?不是来挖墓吗?”
她站起来,跟着有光地地方走去,手里还握着那把匕首。石门打开,墙上的青铜灯一瞬间亮了起来。
我的指尖擦过潮湿的石壁,粗粝的触感混着青苔的凉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幽绿的磷火在墙壁上明灭不定,“墙上有东西。”
我凑近细看,发现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浮雕,最中央的女子头戴凤冠,却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她的手中握着一个青铜铃铛,衣袍上血迹斑斑。她弓着背,眼神坦然而决绝,“她在跑,不对她是在躲什么?”我一直往前看着,发现她身体里很多条锁链将她困住,锁链末端的铁钩上还滴落着鲜血。
天空中漂浮着无数只巨大的眼睛,它在监视她,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猎杀游戏。石壁的另一侧,一群身着长袍的人正在举行某种仪式,他们手中的法器泛着幽光,口中念念有词,而在他们脚下,堆积着数不清的骸骨,他们的头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太阳,不对,不对,是眼睛。
我突然想到了槐村上次看到那双眼睛,我心跳猛猛的撞着,胸口好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