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狂风肆虐,特别是天上挂着那么红月,格外的刺眼,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砰…砰…”
木门摇摇欲坠,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我努力的调整呼吸,深怕自己一个动作就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此时,暗红液体正从缝隙里缓缓渗出,在地面变成一条条有思想的红线,阿余抵住门板的手掌突然变得透明,整条右臂已化作白骨,手臂上被缠满红线。
“别呼吸。”她猛地扑过来捂住我的嘴巴,“它们会顺着空气爬进脑子里。”我的脸别憋的涨红,实在不行我拉开她的手,轻微的呼吸了一下。
这时,我闻到了一股腐臭味,而就在我身后,我咽了咽口水。我向阿余指了一下我后面,她似乎也明白了,朝我身后的门走去。
突然,我竟听到自己喉咙发出咯咯笑声,仿佛无数只手在撕扯着我的声带。背上一股撕裂的疼痛,让我在地乱滚,似乎这有这样我才会好受一点。
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木窗前,她的双眼被人挖走了,她往房间里闻着活人气味,眼眶还时不时的流着血,我赶紧滚到在木窗下,死死的掐住喉咙,别让自己发出声。
等了一会,人走了,我这才缓缓的起身,往外面看去,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体上,我发现她的下半身是一条蛇尾,人的头,蛇的身体,我吓的连连后退。
阿余站在我的身后,看这我的后背,“你的后背,有张人脸”阿余说
我听到这句话我的汗毛都起来了,“什…什么人脸,长什么样。”
“我看错了,不是人脸,什么都没有。”
“阿余,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会吓死人的。”
我们又在房间里等了片刻,我这才有时间问起关于这里的一切。
“阿余,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到处充满诡异,还有你的头到底在哪里?”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的你知道的越多对你不好,这里以前不是这样。”
“在八年前,村里的了瘟疫,原本死了很多人,我也原本是该死的,后来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说她可以帮我们逃过这次瘟疫,前提得让她来村里住,条件很简单,大家都同意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棺材这么多吗?是因为那个女人说棺材里能长出一种蘑菇,只要人吃了就不会再生病而且还会长生。”
“然后呢。”
不管是种地还是什么都需要肥料吧,所以他们就将死去的人挖出来,刨尸,长生的欲望战胜了恐惧,他们争相夺对方的来的尸体,确实结果就是大家都活过来,也不再生病了,但,长出来的蘑菇却少了。
“那之后呢”我看她没有打算说下去,就有点着急了起来。
“之后,那些死去的人到了晚上就会出来,吃掉活人的肉。”她看着我,我心中莫名觉得有点害怕。
“你放心到了白天这里的人都是活人,不过活人走不出这个村子,这里是被天道诅咒的地狱。”
安静…还是安静….我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我站起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的头颅。”
“他们把我的头放到了祠堂,但是,我找不到那个地方,因为这里房子会移动。”
我很吃惊,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拿怎么办?”其实我有点慌张的,这样的话,时间还够吗。
“一间一间地找。”
“那走啊,这间房间,又找了吗?”
“这是我家,不会有的。”
我爬在窗户边盯着外面的动向,看到没有变化,向她着招手,“走。”
我们两个人跑到门口,看了外面也没有动静,这才拉开门,一出来的瞬间,头顶上飘下来许多的白纸钱,外面的场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条小路上全是厚厚的一成纸钱,每家每户都挂着红着灯笼,门口贴着一红一白的喜字,我的眼皮突突的直跳。
我和阿余小心翼翼地走着,“阿余,以前也出现国这种情况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我的心里愈发的不安,挂的不是上坟灯是喜灯,难不成鬼也会结婚?
纸钱在脚下发出沙沙的碎裂声,阿余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白骨手臂上缠绕的红线剧烈震颤,指向不远处一户人家——门楣上的红绸被风吹开,露出里面倒挂的青铜铃铛,铃铛缝隙里卡着半截发黑的手指。
“是婚丧铃。”她压低声音,她双握拳、我不懂什么是婚丧,但大概意思我也明白。
“当铃铛响起来,所有鬼魂包括那些长得跟蛇一样的人都会汇聚到娶亲的地方......”话未说完,巷尾突然传来唢呐声,调子喜庆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我猛地转头,看见七八个蒙着红盖头的身影从浓雾里飘来,她们的嫁衣下摆沾满泥浆,赤足踩过纸钱时留下暗红脚印。
走在最前面的身影突然掀开盖头,脸上露出来许多裂痕,就像个瓷娃娃随时都会破裂。空洞的眼窝里伸出细长的舌头,正舔舐着手中的请柬:“好俊俏的小姑娘,来喝一杯喜酒吧。”
阿余将我推进墙角的阴影,“你把你身上的三把阳火拍掉,站在这里,不要出来。”
阿余突然将手上的红线取了下来,露出里面一块反光的镜子,镜子折射的寒光刺得鬼新娘抱头翻滚,她溃烂的面皮在强光下滋滋冒烟,嫁衣瞬间化作飞灰。
可其余蒙着红盖头的身影却被激怒,纷纷扯开盖头,每张脸上都布满蜈蚣状的裂痕,空洞的眼窝里爬出青灰色的长舌,她们全部根不要的命的向阿余扑过来。
”快走!”阿余的白骨手臂发出喀喇脆响,那些红线突然活过来般钻进鬼新娘们的眼眶。
我踉跄着后退,却听见脚下传来细碎的爆裂声。低头一看,方才踩碎的纸钱正在重组,拼凑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将我双脚死死缠住。
就在这时,天空的红月突然渗出黑色雾气,唢呐声瞬间变得震耳欲聋。我感觉脚踝处的痛感,场景有变化了,抬头看见远处的祠堂匾额正在滴血。
“吉时已到。”祠堂里突然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
“诸位,请上座。”刚刚还拼命的新娘也安静下来,又盖上红盖头有秩序的进去。
我的心一直不停的跳,眼皮也不停地打架,手心里全是汗珠。
阿余被地上纸钱包裹城了粽子,“阿余,你没事吧,阿余。”我听不到她声音,我开始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