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影不会被人绑架了吧。
凌琳拼命想着过去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想得入神的时候一声大人从背后传来吓得她一激灵。
转头一看,是耿影,手里还拿着两个火烧。
“你去哪了?”凌琳难掩着急的神色。
“大人饿一天了,所以我去买了两个火烧可以路上吃。”他举起手里的两个火烧,“这个是肉馅的,这个是素馅的,因为不知道大人您喜欢哪种口味所以就各买了一个。”他将手里的火烧递给凌琳,又将她抱到了马上。这次往回骑得不是很快,路上凌琳啃完那个素馅的火烧之后把肉馅的递给了耿影。
耿影两只手都抓着缰绳:“大人您吃吧。”
“你不饿吗?”
“卑职等到了再吃。”
“咱们还得半个时辰才能到呢,算了,我举着你直接吃吧,省得你还要抽个手出来。”她把那个火烧递到耿影嘴边,耿影不好意思的稍微躲了一下,凌琳的手乘胜追击。
“大人,这,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饿了就要吃饭,快吃,你要是饿坏了我可就损失一员大将了,还是说你不想干了要找个新人来替换你的位置?”她将火烧接着追到了耿影的嘴边,耿影这才不好意思的咬了一小口。
凌琳坐在他前面,看不到他那从耳根蔓延到脸上的绯红色。
肉馅的火烧本应该是咸的,而且这还是整个阳春最有名的火烧店,可耿影却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个火烧有多好吃,即使他的眼睛一直看向前面的路,但鼻子还是能闻到和火烧香气混在一起的来自凌琳身上的香味。
心率加快,心脏的位置砰砰砰地跳着,他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就这凌琳递过来地手把那个肉馅的火烧给吃完了。
凌琳拿着包在外面的纸收回手里,看着前面的路整理着脑子里现在有的所有证据和证词。
他们在去南街的路上,要去那边的赌坊和当铺收集卢范可能犯下罪行的动机。
一路穿过了阳春一条条热闹的街道,周围的吵闹声伴随着风声在耳边不断经过,凌琳听见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咚咚响,她原以为是自己的心跳,直到手摸上自己的脉搏发现频率不对之后才慢慢反应过来是耿影的心跳。
他心跳怎么这么重?
凌琳忽然想起来每次耿影抱她上下马的时候耳朵都会纯情的红起来,又想到刚才自己给他喂那个火烧的时候他的反应。
坏了,自己忘了他是个古代的纯情少年了。
他不会对自己动心了吧?
凌琳本想偷偷的转头看一眼他的样子,但是马跑得很快,她不敢随便回头怕转移耿影的注意力,她可不想发生马祸。
风从后面吹来,混着少年身上清爽的气息,是好闻的。
动心就动心吧,反正自己也挺喜欢他的,凌琳想。但是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耿影还是那张和她在现实世界暗恋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她内心稍微有点乱,在心里仔细的思考着自己把耿影当成替身的可能姓和概率究竟有多大,还没考虑完,就到了南街。
“吁——”马精准的停在了当铺门口。
凌琳着急的打算扶着耿影的胳膊跳下马,却被耿影一把结结实实的拦住。
“怎么了?”她问
“大人稍等。”他利落的下马在下面伸出双手要把凌琳抱下来,“大人要是摔坏了就没有人查案了。”准确的套用了凌琳刚才跟他说的句式。
凌琳点点头,查案要紧,双脚刚沾到地面就飞快地往当铺跑去,现在似乎正是午休时间,当铺里一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凌琳绕到柜台后面找人,正好看见一人在躺椅上小憩。她走到那人身边说了声不好意思。
“要当东西下午再来,中午不接待。”躺椅上的老头看都没看凌琳一眼,翻了个身背朝她拢了拢身上盖着的毯子接着入睡。
“老人家,打扰您了,我是阳春新上任的通判,案情调查,还希望您积极配合。”
老头转过身睁开一只眼睛半眯着对着凌琳的脸上下打量了一下,又裹着自己的毯子翻了回去:“姑娘别闹了,天下哪有女通判?”
凌琳只得把腰间别着的官牌掏出来举到老头眼前。
开当铺的老头见多识广,自然认得这是什么。他急忙从躺椅上起身行了个礼:“通判大人。”
“起来吧,我只问你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有人拿着黄金首饰到你这里典当去旁边赌坊下场,后赢回来又将首饰赎了回去,那人叫卢范。”凌琳坐到了老头的躺椅上,翘了个二郎腿。
老头似乎很快就响了起来:“是有这么个人,个子有点高稍微有点瘦。去年的时候连着两个月几乎天天都来。每次也当的不多,但都是黄金的物件。”他看向凌琳,表情带着恭敬,“大人,这人是犯了什么事吗?”
“不该你问的不要瞎问也别出去瞎说。”
“是是是。”
“他隔三岔五的拿过来几个黄金的物件你就没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他自己的?”
“大人您也知道,我开这小当铺,若是每个人来当的东西我都问一下,那一天也就做不成几单生意了。”
“最后这个人把当的所有东西都赎回去了?”
“是大人,隔壁的那家赌坊,小人还没见过能连着赢这么多次的人。”
“还有什么你能想到的觉得这个人突兀的地方吗?”
“别的......确实还有一点,这人后来也找我变卖了几次物件,只不过跟以前不一样,那几样都是死当。”
“什么时候的事情,都当了什么?”
“大概是三月前,死当的物件一共两样,第一件是个女子的禁步,另一件是个长命锁。”
“那个长命锁还在吗?”
“大人稍等。”老头到旁边柜子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册子,翻了几页之后说长命锁还在,禁步被人买走了,凌琳提出要看一下那样长命锁,老头就去了里面库房把长命锁给拿了出来。
那长命锁真是个好东西,像凌琳这种不太懂翡翠的都能看出来,通体干净没有杂质,水头极好,就像剔透的湖水一样,好不漂亮。
“这样东西本官先作为证物带走了,若案子查完与此物无关再差人给你送回来。”
“欸官老爷,不,官,大人,这种好东西您带走了草民是没意见,只是这银两上......您也知道我这做的是小本生意。”
“行了。”凌琳拿出身上唯一一个银锭给了老头。
“大人,恕我直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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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翡翠,您就给这点,连零头都够不上啊。”
“这物件是不是赃物尚且不好说,若是赃物,你买卖赃物根据律法可是要入刑的。若查清了不是赃物,我再打发人给你送回来,当然,这银锭你也要还给我。”
老头自然听得明白凌琳已经算是饶了他一马了,便也只好收下那枚银锭让凌琳带着东西离开。
“那禁步卖了多少钱?”走到店门口,凌琳回头问店老板。
“那禁步着实是个好东西,卖了整整六十两。”
“当初死卖的时候你给了他多少钱?”
“三十两。”
凌琳点了点头,迈步出了门。
刚出了当铺,转身走了两步就进了旁边的赌坊。虽是太阳高悬的时辰,赌坊里仍然有着不少人在下注开赌。耿影随着凌琳走了进去,这种人多的地方他要贴身保护。凌琳往每个桌子都看了看,随手拦住从她身边经过的店小二,让这里管事的出来。
“姑娘,您就是输了多少叫我们管事的也回不来,有这功夫不如多下两把,或者回家拿点银子来得快。”似乎是在这里见多了赌徒,店小二显得格外不耐烦。
“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凌琳再一次拿出了腰间的官牌,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不得不拿出这样东西来证实自己的身份了。
“恕小的有眼无珠,这就给您叫我们掌柜的,二位里面请。”
又是一间后面的小房间,掌柜推门进来后同样的给凌琳行礼:“不知二位官爷今日是有什么事情?”
“问个人,姓卢名范,经常在你这赌的赌徒,掌柜的可有印象?”
“有有有,卢范嘛,个子高稍微有点瘦的那个,不知官爷问他有何贵干?”
“这人在你这里赌了有多久了?”
“小的这赌坊开了不过才三年有余,此人至少在这玩了两年有余。”
“欠过钱吗?”
“大人啊,您是不知道,半年前这卢范在这赢了一大笔钱,只是在当天又输了回去,后欠了小人足足三十两啊!”
“那他什么时候还给你的?”
“陆陆续续的还,还完再欠,这小人也记不清了,只是这卢范现在还欠着小人二百两,前面的记录小人都已经登记造册,马上让人给您拿过来。”掌柜的让手下人很快拿来了账本,里面密密麻麻的记了卢范在这里欠钱又还上的记录,只是除了半年前欠过三十两意外,剩下的欠账不过都是几贯钱。
凌琳注意到那二百两是分开的两笔钱加在一起的。如果仓库里的东西是卢范和同伙拿的,那他应该过几天就会过来把这笔赌账给还上。
手里已经有了长命锁,而且这长命锁应该就是卢范从仓库里面偷的,因为王老爷的续弦正是让卢范去拿长命锁,这才发现所有东西都丢了。
怎么证明东西就是他伙同他人偷的呢?凌琳现在手上只有间接证据,没有一样是能直接指向卢范的。
她看着手里的长命锁沉思。
难道自己非要等到他把那笔欠款还上,然后才能顺藤摸瓜的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可若他一直不还,那这起案子不就变成悬案了吗?
过了黄金72小时的案子要是再想破获就没有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