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啊,你这回去你老丈人家没出什么事吧,你老丈人满意你不?”
周久迟想着前几天岳丈找了自己和媳妇说的话,“满意,他挺满意我的,这次他也教了我很多东西,对我也很好,我大舅哥还有二舅哥对我都挺好的,当然了,他们都是看在晚真面子上对我好的,娘,以后我不在家,晚真那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帮把手。”
谢红英嗔他一眼,“你娘我什么时候不是这样的了?你岳父家看得上你就行。”
“不过,你岳丈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怎么给你买了一件这么贵的衣服。”
说着,周久迟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岳丈家跟他们说的一样,是大官,娘,这个你可别跟别人说,你跟爹知道就行了。”
“娘知道,树大招风。”
说完谢红英又想了点其他的,又有点担忧了。
“你岳父家那么好,那……晚真还愿意一直在我们这里吗?”
周久迟明白自己父母的意思,他郑重地说,“我媳妇是愿意跟着我的,但当爸妈的哪个不会心疼自己孩子呢,要不是晚真愿意,你看我岳丈一家愿意给我买三百块钱一件的衣服吗?
“以前晚真在京市过得那么好,我也不会让她跟着过苦日子,爹,娘,要是有机会我肯定会带着媳妇孩子一起往城里去的。
“等我在城里站稳了脚跟,到时候你们就跟我一起到城里去。不过这事你们可千万谁也不告诉,不然到时候别人知道了,事情可能就成不了了。”
周家庸和谢红英马上摇头,“你放心,这事可是关系着你以后的,我们肯定谁也不说,就我和你爹知道,你大哥二哥大伯都不会知道。”
说完话后,谢红英才想起来吃饭的事,“你们在路上肯定饿了,我马上去做饭。”
因为周久迟和应晚真回来了,所以今天特意杀了一只鸡。
一大家子一起吃饭。
虽然已经分家了,但逢年过节几个孩子还是一起吃饭的。
“娘,我们又不是客人,干嘛在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杀鸡呢?”应晚真可太知道这时候一只鸡对于农村人来说代表什么了。
“过年时候的鸡你们就没吃上,这只鸡本来就是打算你们回来的时候杀了的。”
孙盼娣听着这婆媳和睦的话,撇了撇嘴。
不过她也没出声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夹鸡肉吃。
应晚真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用筷子在菜里翻来翻去的,这时候看到她翻更吃不下了。
周久迟也是,他们已经分家一段时间了,以前他虽然介意,但也有点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和自己媳妇待久了,这些事他也渐渐在意了起来,尤其是在岳家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岳家的礼数非常周全,而且不是刻意地那种,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不过到底是家宴,又是自己二哥的老婆,他倒是没开口。
“老二家的,你家里没教过你规矩吗?有菜就不停巴拉,过年的时候没说你是因为过年不好训人,现在你倒是越来越严重了。”
周久建正打算翻一下,听到这话马上又缩紧了脖子。
“爹,我哪有翻,就夹个菜还不行吗?”
周家庸一听这话马上筷子一拍。
孙盼娣顿时跟个鹌鹑一样。
“爱吃不吃,要是没规矩,现在马上滚回你们自己家去。”
孙盼娣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在谢红英的劝告下,周家庸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
孙盼娣低着头,心里不爽到了极致。
只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跟肉过不去,不过也不敢翻了,她看到哪里肉多就夹哪里。
应晚真没有其他的表情,反正也只是偶尔的一顿饭而已。
吃完了饭,谢红英拉着应晚真继续说着在京市的事。
应晚真也拿出自己的那本相册,一处一处跟谢红英和周家庸讲着。
刚讲一点,大伯一家子也来了。
大家看着这一本相册,都羡慕不已。
他们也只有结婚的时候照过相,有些结婚的时候都没有照相,平常时候哪里能照相呢。
这会儿他们看着这相册,一个个地目不转睛。
大堂哥的孩子周诗冬指着照片问,“这里是哪里?”
“天安门,就是咱们国家开国大典的地方。”
“开国大典?!”
这下大家都更惊喜了,看着这照片爱不释手,看不到的也生产了脖子想要看清楚。
“这是堂叔。”周诗冬看着这照片里的人,里面是周久迟抱着孩子,孩子正在周久迟怀里蛄蛹,闹着不要抱。
“小堂弟这是要干嘛?”
“这是我拍的,我想给小渊拍照,但是他非要我抱,这不,在你堂叔怀里闹,我看着好笑,就给他拍了。”应晚真看着照片笑着解释。
“这个又是在干嘛?”
“这是累了,在长城边上坐一会儿,小堂弟被他爸逗笑了,我拿着相机就拍了。”
周诗冬看着这有趣又日常的照片,“堂婶,这都是你拍的?”
“基本上都是。”
“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
“就是胶卷的钱,还有洗照片的钱,家里有相机。”
屋子里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应晚真和孩子们的对话,他们也不是不好奇,只是这些东西距离他们都太远了,所以他们不敢去问。
而且这可是相机啊,他们只知道可以去照相馆照相,没想到应晚真说家里有相机,这到底是怎么个家世啊。
以前虽然知道她家里是当大官的,当初那什么市里的大官也过来了,可没想到连这些都有。
一晚上都是周诗冬惊叹的声音,大哥的女儿也跟在边上,只是她们到底羞涩一些,只是瞪大了眼睛,一点都不敢错过。
最后一张就是全家福了。
他们在家里的大门口拍的。
“这里又是哪里。”周诗冬指着这个看起来就很精致的房子问。
“我家。”
这话一出,整个屋里都沉默了。
孙盼娣也凑过去看,顿时她脑子里只有几个很大的疑惑,她刚刚说什么,这是她家?
“你家?堂婶,你说这个和天安门一样的地方是你家?”
应晚真被吓得连忙摇头,“这可不一样,天安门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我这才几十年,而且天安门是我国的传统建筑,这个是结合了洋人的建筑。”
孙盼娣本来就嫉妒,现在一听到洋人,马上就出声了,“洋人,现在你家还跟洋人有关系。”
要说之前冷脸都是应晚真装的,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中西合璧的建筑。而且是国家分配给我家的,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去京市问问,去主席面前问问。”
孙盼娣这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应晚真,她的眼里只有冰冷,而且看向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得一干二净。
周久迟也冷了脸,他的头突然有一种钝痛感,就好像刚刚那一幕,自己媳妇被别人针对的一幕出现过很多次一样,要说在岳家的时候他突然脑海里总是看见自己和媳妇的未来,但也只是一个大致的走向,具体的事件是没有的,但这个却是实实在在的细节。
仅仅是这么模糊的一瞬间,却已经让他无法呼吸,好像要窒息一样,虽只是一瞬,可依旧让他不能忽视。
他无暇去追究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岳家是国家器重的人才,他们早在去年就已经平反了,这些东西都是国家给的,包括这样的房子,这里没有哪样不是国家给的,要是有什么意见那就闹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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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人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还是怎么样。”
孙盼娣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看着大家看她的眼神,顿时有点受不了了。
“我是什么了,我不就是以为这不行吗,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吗?”
她这话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没有一个人搭茬。
还是周家庸打圆场。
“三儿媳家里是为国家做事的,国家给的都是荣耀,这也是他们家应该的。今天老三一家子才回来,也累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大伯一家也跟着走了,“行,天色也不早了,晚真,有空到家里来玩。”
大堂嫂一直都是敞亮人,应晚真也开心地应下。
“我带了些零嘴回来,给孩子吃。”应晚真拿出一包刚刚给村里人发的那种糖,还有一盒不一样的,包装一看就贵。
应晚真打开盒子,里面一个个圆圆的被金子一样颜色的包装纸包着。
“这是巧克力,外汇的,三种不同口味的,这一排是酒心的,酒心的孩子不能多吃。”
大伯母哪里敢拿,“这多贵重啊,哪里好意思拿,你留着给诗渊吃。”
“他有呢,这就是给你的,咱们两家还说什么,当初要不是大伯大堂哥还有堂弟,我和久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应晚真这话一出,原本还有点嫉妒的孙盼娣周久建两口子顿时就不敢出声了,毕竟这事是他们没理。
大伯母也没再继续拒绝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那我就收着给孩子了。”
等他们一家子回去了,应晚真也没继续说话。
“爹娘,我们也回屋了。”周久迟看了一眼其他两房人,也没说其他的,“这是一些糖果,爹娘,你们拿着吃。”
给爹娘的和给大伯母的是一样的,只是给大哥和二哥一家的就只有一包牛奶糖了。
周家庸摆摆手让人回去,他也知道几个孩子心里早就有了疙瘩,只是他还曾想过几个孩子能够慢慢消除这些疙瘩,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不能了。
这时候拿着这糖果,他心里也不知说是难过还是怎么。
第二天,应晚真带着孩子睡到了九点多。
这些天天天赶路,她也累了。
一醒来,床边上已经没有周久迟的人影了,应晚真记得好像模模糊糊间听到了周久迟说他上班去了的消息。
又在床上待了一会儿,应晚真才起身,厨房里冒着热气,里面是一些粥,还有一小碟咸菜,两个鸡蛋。
等吃完,周诗渊也玩了好一会儿,应晚真把他喂饱,看着二房屋里没人,大房嫂子在屋里。
应晚真拿着一盒巧克力过去了。
大嫂看着看见应晚真和她手里的盒子顿时有点惊讶,“三弟妹,你怎么来了?”
应晚真看着大嫂,她是个善良的人有些内向,现在她的手已经有点慌乱了。
“大嫂,这盒点心是给你的,昨晚上没给你是担心二哥那边看到影响你们的关系,刚我看没什么人就拿着过来。”
“这哪里使得,不行不行……”
应晚真也不是擅长这么拉扯的人,“大嫂,我给你就是真心给的,你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这些虚的,你拿着给孩子吃吧,之前你和大哥的情我都记得,我知道这是你和大哥能尽的最大的能力了。
“我也不是说什么好坏不分的人,你这个情我记着,只是平日里也担心咱们三家不和,到时候爹娘那边也难受,所以我这才自己过来。你不嫌弃就好。”
马芳一听到这消息,心里也是一暖,当初老二出事,他家确实拿的不多,才八十多块钱,可这也是他们攒了很久的,尽管他们已经还了。
“那大嫂就先收着了。”
“好,我孩子还在家,得看着,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