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清走过去道:“之前在那些傀儡过来时,我就见那些傀儡不会伤害戴有玉扳指的人。”
“但我看这玉料很是普通、杂质极多,放到市场上也卖不上价,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却能让那些傀儡避开呢?”
卫逐水也不明白这个问题,二人看向萧寒生,萧寒生默然良久道:“这并非玉料,而是与玉料类似的照灵石。”
孟清清啊了一声,“照灵石?那不是……”
孟清清刚要出口的名字及时收住,她捂住嘴,小心地观察着萧寒生的神色,只见他依旧面色平静,只是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玉扳指。
孟清清这时才察觉到自己方才过分先入为主了,也不能因她拿到的照灵石是王清川给的,就怀疑王清川会不会与此有关。
那毕竟是第一门派,再怎么说,王清川也不应该会与这种事有关系,况且他作为副掌门位高权重又得人敬仰,何必费尽心机做这种事?
“是从平海派的管辖之地来的。”
萧寒生一句话说的孟清清又是一愣,正在她思绪疯狂转动时,又听萧寒生慢慢地道:“但此事与师兄无关,此物中的灵力并非来自我师兄,这只能说明如今平海派已不在我师兄掌控之下了。”
孟清清长吸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萧寒生的脸色又默默闭上了嘴。
其实萧寒生的脸色并不算差,或者说此刻从他脸上竟然看不到什么裸露在外的情绪。
平常萧寒生痴傻时也常会面无表情的发呆,但却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却让人觉得极有压迫感和危险性,令孟清清此刻都不敢贸然张口,甚至觉得一旁的卫逐水都变顺眼了些。
只是她不敢说话,不代表卫逐水不敢说话,他不仅敢说话,还嗤笑一声仿若嘲讽道:“看来你这十年是什么事也没做成,打着什么‘平尽五湖四海不平事’的号令,结果连自己门中的事都平不了。”
“英豪录第一又如何?手底下照样有叛徒。”
“叛徒又如何?出一个,杀一个,自平海派建立之刻起,我便立下了门规,背叛者格杀勿论。”萧寒生缓缓地道,“倒是卫宫主,我这十年虽不怎么记事,但你出现在此许久也不见有下属来寻,怕是你那散花宫也好不到哪去吧。”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莫名的弥漫开来,孟清清听得难以置信,“这有什么好攀比的吗?出叛徒了就去处理啊,实在不行,我也能帮你们出谋划策啊!”
孟清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地道:“我现在虽回不了京城,去不了刑部大牢,但我有一个朋友在监察司任职。监察司的刑具不比刑部大牢的少,你们需要的话,我给你们弄来一套。”
萧寒生看着孟清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看向卫逐水道:“你出现在此处必有原因,你是为何而来?”
孟清清看着对面又聊起来的两个人,只觉得他们不识好歹,皱眉不满道:“你们不需要就不需要,怎么还忽略本小姐呢!”
卫逐水冷笑一声,萧寒生扔了手中的玉扳指道:“我们当真不需要,平海派里的刑具不少,散花宫中应当更多。你才入江湖并不了解,许多江湖中的私刑,可要比刑部大牢里的刑法厉害多了。”
孟清清撇了撇嘴,虽说不太相信,但萧寒生都特意向她解释了,她若再生气那便是她不识好歹了。
只是这次萧寒生清醒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长到能撑着听完卫逐水所说的有关散花宫之事。
孟清清也是这时才知道,传闻说的卫逐水一直在散花宫闭关,将事务都交给了手下人之事竟当真都是假的。
在十年前,二人原本相约切磋,这高手之间的切磋自然是会受伤,流点血、断个胳膊、断条腿也是家常便饭。
一开始二人虽都并未留手,但还不至于走到生死决斗的那一步,直到战至中场,萧寒生像是突然疯了,将卫逐水当做死敌,处处下死手,似是非要夺走他的性命不可。
若非卫逐水也修为不弱,怕是那一日就要丧命于萧寒生之手。
二人两败俱伤后,他也的确因伤重而闭关养伤,只是他闭关之处向来不让外人知晓,唯一知晓的便是散花宫圣女林烟。
他要闭关之时,也向来是由林烟在外为他护法,而事情就发生在他闭关的那两年中。
头一年,散花宫内与往日无差,只是隐有暗流涌动,但有人之处自然会有事端,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保证自己手底下的人皆忠诚于自己,能震慑住那些异心之人,除了谋略纵横,更靠杀伐果断。
而卫逐水虽谋略不足,却靠杀人不眨眼这一特长弥补了,且因与萧寒生相同,决不允许有人背叛他,因而能震慑住门中之人。
偶有异心之人露头,那么作为杀鸡儆猴的“鸡”,自然会面临比凌迟更为痛苦的刑法,以用来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猴”。
那份畏惧,令卫逐水即便一整年未出面,也无人敢在明面上有所动作。
直到到了第二年,在一日夜中突然出现一众反叛之徒,不仅占据了散花宫,也将那些真心效忠卫逐水的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死伤大半。
侥幸活下来的人趁乱逃出了散花宫,因担心遭到反叛者与仇敌或名门正派人士的追杀,各自隐姓埋名,逃散各处。
而那些反叛者的领头人,便是卫逐水曾经的手下两员大将,在旁门录中并列第九,有双生情花之称的寒梅与茱萸。
之所以有此称号,除了此二人极为美艳,并列美人录第二外,还有一点是传言没有一个男人可在见到她们后不动心、不动情。
这双生情花貌美似妖、体有异香,近之者可感到心跳如雷、呼吸急促而带来的眩晕之感,离得越近那感觉越是明显。
听闻哪怕只是与她们稍有接触,便可给人握雨携云、欲生欲死之感,令人无法自拔,恨不得长长久久的贴近在她们身边。
也正是因此,这江湖上有许多追捧她们之人。
那些人大都不属于散花宫,甚至师门很可能与散花宫有些仇怨,却还是无法自抑的拜倒在双生情花的石榴裙下。
而如今,那双生情花早已成了散花宫真正的宫主,只是大约是担心散播出卫逐水已不在散花宫的消息,引来想要趁此机会灭了散花宫或是她们的仇敌,这十年间,竟没有传出半点散花宫已易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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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逐水之所以来此,便是查到此处与双生情花有关。
他心中坚信那二人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叛他,虽说在他眼中那二人非死不可,但在这之前,他得先试试看能否顺藤摸瓜找出双生情花背后的教唆之人。
萧寒生静静听完道:“那你现在要如何?”
卫逐水道:“原本看在她们昔日效忠于我的份上,想给她们一个体面,现在既查不到有用的,那便打上散花宫,挨个审讯过来便是。”
孟清清奇怪问道:“不对啊,为何是你亲自来?难道这几年里,无人愿为你效忠了?”
卫逐水扫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她们与你无异,我不会让我的属下白白送死。”
孟清清一下子未能理解他的意思,“什么与我无异?”
“修为不济,身手差劲。”
孟清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萧寒生在一旁听着却忍不住好笑道:“你何必逗弄她?她只是年纪尚小,在同辈之中,已算佼佼者。再多历练几年,定能入英豪录三十名之内。”
孟清清刚阴沉下去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惊喜道:“真的吗?”
萧寒生点点头,卫逐水嗤笑一声,还要说些什么时,孟清清猛地回头指着他道:“你闭嘴!”
卫逐水挑了下眉,竟也真的没有再说些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气她,反倒是萧寒生说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将有关照灵石之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这照灵石原本是一处矿山中的产物,早在十三年前便归了平海派。
这照灵石与其他玉料不同,它可容纳大量灵力,且数年之内不会消散。
只是虽说神奇,但这作用一开始无人觉得有用,甚至还觉得十分鸡肋,不能产生灵力助于修炼,反而还会倒过来吸取灵力,简直是倒反天罡,即便做成法器也毫无用处。
而这照灵石因与玉料相似,真正纯净的照灵石又如同琉璃,被一个专干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之事的帮派发现后,便占为己有。
那些人为将那些照灵石制成各类首饰贩卖敛财,掳了好几个以打造首饰为生的师傅,让他们日夜赶工,不仅没有分文酬劳,做的慢了还要挨打。
之后那帮派被萧寒生率众剿灭,清点战利品时,发现了在那帮派后山一处山洞中还未采集光的照灵石。
一开始平海派的人也以为那是玉料,直到请了位多年鉴赏玉料的老师傅去,才得知那并非是玉料。
“照灵石”之名,也是那时萧寒生发现此物可以存储灵力后起的。
既然并未真正的玉料,平海派自然是不能做骗人的买卖,便安排人将那处看守起来,只等着往后哪一日需要用到时再进行开采,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当成了玉料去贩卖。
那段时间平海派正是如日中山之际,不仅名声极大,钱财也是不缺,可谓是财大气也粗。
萧寒生还让人查到了那帮派转手贩卖照灵石所制作首饰的地方,发出消息称那并非真正玉料,若有人不幸买到,可将其带到平海派,平海派愿以其当时所购买之价格收回,并包揽来往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