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的穿越很命苦——还是打工人的命苦。
捡我的贵族老太太是狼心狗肺一辈子大限将至做点好事,死后没有让我继承她的财富、人脉、子女、特殊能力……
在我以为她拉着我的手要让我继承她的仇敌黄金裔的时候。
她说:“继承我的记忆吧孩子。”
我:“……?”
套路呢?现在连套路都换了吗?
而且什么叫继承记忆?是那种你可以获得无上功法丰富的经验超标的力量只是有一点副作用你会忘记自己是谁的继承记忆吗?
我@%!#这特么不是夺舍吗?
“不、不了吧。”我绷住表情,背后冒冷汗,“我很感激您的看中,但这种好事应该留给您的血亲啊!我毕竟是一个外人,这不太好吧……”
努力劝说的我,和一个坚持要送我记忆的老太太。不er,我是脑子空空缺记忆,但不是这种缺啊!退一万步讲你怎么能假定我的性别?
“我们习惯上肯定有差异,这种事情——”
“问题不大,”老太太抬手喊人过来,“元老院历史记载中清洗者男继承女记忆、女继承男记忆都有,一点差异不会怎么样的。”
我:“……”
我觉得问题大了去了。
但是在此时此刻,我没有人权,只能被一左一右人高马大的保镖看守,要准备去迎接洗脑。
哈哈,开局没有任何记忆的我,被记忆找上门了,这何尝不是一种缺什么补什么。
其实我不着急的,真的,脑子空空的感觉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受,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老天爷,我喊你爷,你真把我当孙辈耍啊。
等待的这两天,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饱,愁得不行,无数次伺机跑路但没有机会。
被我在心里扎小人的老太太去世了,她新鲜的记忆就这样带到我面前,灌进我的脑子。
靠,看得头疼。
唯一令我庆幸的,就是我应该还是我——起码自我认知不是什么元老院。只是拥有了一大堆元老院记忆。还行,脑子空空的我得到这些记忆,凑合着用吧。
当我恍恍惚惚艰难把心智从那上千年记忆中拔出来,看到的就是一排元老院观察的目光。
根据记忆,这些还带了面罩的,是清洗者。
我一个激灵,生怕自己有什么反应不对让他们给我清洗掉,模仿记忆中元老院的傲慢捂着额头不耐:“有什么事吗?没事让我回去休息。”
“尊敬的元老。”为首的清洗者垂首,用词很礼貌敬畏,但语气可谈不上多小心,“我们是来查看记忆接收情况的,您应当清楚流程,还请包含。”
“知道,直接开始快点结束。”
“看来您这一世记忆的继承者天赋不错,能这么快适应。”清洗者提醒,“但您这几世逐渐脱离元老院核心太久,本来凯妮斯大人打算针对您的家族,取消这份记忆的传承,回收权力以作威慑。”
“但既然您先一步完成仪式,凯妮斯大人决心再最后给一次机会——是献出您对元老的忠诚,还是就此断送这份记忆。”
断送什么记忆,现在这记忆在我脑子里面,怎么断送,我不信你们有那个耐心给我脑子重新洗白,所以就是杀了我咯?
这老太太真不是人啊,你死就死呗,这几世都不掺和元老院黄金裔那些争斗只想享乐人之常情,现在元老院不想继续养着你的派系了你自己死了顶多就是其余家人没什么地位。
你搞我干什么?我是真倒霉拿到这个开局。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凯妮斯的。”
我没招了,为了活下去只能投诚元老院。
“那么,鉴于您这几百年的不问世事,我们也有义务进行讲解。”
是的,这些记忆,近几百年那是压根没和元老院什么计划扯上关系,对黄金裔也只有做生意被管束捞钱不好捞的辱骂。
于是我抱着些微的期望:“黄金裔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是坏的吗?我看着记忆里不像啊。嗯挺好看的。”
“黄金裔们蒙蔽群众,亵渎泰坦,要去逐火。”
我翻啊翻,终于从边边角角翻出来点东西:“可我们不也计划着重回黄金世吗?”
这和逐火不也差不多都是搞什么再创世。
“……所以他们会和我们作对。”
“我们不也和他们作对吗?”
那清洗者陷入沉思,回忆了一下这位元老的资料,选择直击痛处:“黄金裔会耽误您赚钱。”
“现在您继承了这份记忆与职责,相应的权限权力不日也会送至您手上。”
什么老太太的财产我真能分到。
我:“不用说了,黄金裔们是反派,反派高颜值也正常,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很高兴您能有这样清醒的认知。”那清洗者示意手下拿上来一叠叠的资料,“那么以防万一,您可以开始挑选目标了。”
我懂,入伙的服从性测试。
不管怎么说先应付过去。
于是我随手挑了一个录像开始放。
视频里被偷拍的红发小女孩正对着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旁边还有介绍——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门径」半神。
这个看着好对付,我大手一挥:“一介稚童。”
下一秒,视频中的小女孩掏出火箭炮,轰碎了那堵墙。
我:“……”
然后她皱了皱鼻子,似乎有点不满意,抬手念叨着什么欧洛尼斯,把那堵墙复原。
然后走到另外一边,重新轰碎。
我:“……”
我:“我不屑于对孩子动手。”
清洗者了然点头,毕竟这位也的确远离是非已久,正常,遂点开下一份。
视频里,可爱的女孩正在营帐中给患者治病,挂着温柔治愈的笑,光是看着就感觉洒满阳光。黄金裔,风堇。
这个看着也不难,我大手二挥:“柔弱医师罢了。”
下一秒,怪物来袭,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锁眉,温声安抚了几句患者,然后过去爆揍怪物。回来继续看诊。
我:“……”
我:“两军交战,不伤医者是传统。”
也正常。清洗者继续挑。
视频里,少女站着,周遭无人靠近。哀地里亚的圣女,遐蝶。
我大手三挥:“看着不强,还没人配合打团。”
下一秒,少女掏出大镰刀。镜头缩小才发现原来周围一圈都是怪物。我就这样看着那个少女舞动镰刀收割,那些怪物甚至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我:“……”
我:“我从不以多欺少,她不是我的目标。”
这个元老这一世居然道德感这么强吗?清洗者思考,算了无所谓还有人选。
视频里,金织女士在裁剪衣物。哦哦哦这个我知道,这个就是老太太实名辱骂的阿格莱雅,因为她严重干扰了老太太捞钱。
我大手四挥:“一个裁缝?这会打不过?”
下一秒视频黑屏,我看向清洗者,他解释说偷拍被发现,可恶的阿格莱雅把他们一流实力的探子收押,这就是全部内容没有后续。
我:“……”
我:“你们知道的,我很尊重女士,这些都不行,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看来这次的记忆继承者道德真的很高。
清洗者继续翻资料。
视频里,绿色系的学者走在树庭的路上,那苍白的肤色看着就是日常在室内搞研究不爱运动的,也瞧不出多少肌肉,就是经典的亚健康。
神悟树庭智种贤者,那刻夏。
我大手五挥:“文弱的学术分子,我——”
这次甚至没等我说完,视频里那刻夏掏枪精准定位到镜头,冷声问是谁。
我:“——我——我向来尊师重道,换一个换一个。”
视频里,一身肌肉演都不演,悬锋的王储,黄金裔万敌。
我:“……”
我头皮发麻看着接下来的介绍,绞尽脑汁硬撑着琢磨话术:“这个……这个很不错。就是他背后有悬锋,牵一发而动全身……要解决他需要从长计议,我其实没问题,就是不适合拿来给你们投诚,练手应该选一个合适的你们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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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当有道理。清洗者满意点头,看样子几百年的安逸并未磨灭这位元老的敏锐。
他将最后一份资料打开,呈现:被称为完美的黄金裔,救世主,白厄。
成年,男性,战士,无复杂背景。
我:“……”
我:“…………”
我:“………………”
人,怎么能,完美成这样。这让我找什么借口,这也在你的完美之中吗白厄。但你这一身完全不输前一个万敌的腱子肉,你让我怎么办啊?
“那就他了。还有一位诡计半神我们很难捕捉到身影,而且也是女性,不符合您的标准。”
清洗者见我没有意见,结束了这场让我十分命苦的交流。
没事,没事。
我送走那群活爹,努力安慰自己。
只是定个目标投诚,什么要求什么时限什么计划都没定呢,还有周转的余地,没事没事。
我焦虑地开始刷石版。
只想转移注意力,点热门。
top视频中赫然出现我的脸庞。
我:“……?”
我突然有一股不详预感,颤抖着手点播放。
——是我前不久的……
视频中的我看着缇宝的视频,开口:“一介稚童。”接着画面一转,我表示风堇“柔弱医师罢了”,“看着不强,还没人配合打团”“一个裁缝,这会打不过?”“文弱的学术分子”“若不是他背后有悬锋……我没问题,只是不适合练手”……
最后定格在白厄的画面,我看着白厄,神情晦暗不明。
——去特么的还给我加阴间滤镜!
旁白响起,说出视频中像个反派的我的心声——“都不足为惧。”
然后画面暗下去,是元老院对新一届公民大会的势在必得,鼓动大家支持元老。
元老院有人敢这样挑衅黄金裔,他们黄金裔有敢的吗?支持哪边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凯妮斯^&¢!!!
我去你的!反水!必须反水!这个元老院我一天也不想待!断章取义恶意剪辑就等着我背刺吧!我跟你爆了也不会给你打工的!
因为这一遭,我完全不敢下黎明云崖,生怕碰到哪个黄金裔就给我顺手的事摁死了。
这局怎么盘,当我被热情的公民投票作为元老院代表之一,登上公民大会辩论台的时候,告诉我这局怎么盘。
我甚至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和任何一位黄金裔对视,我害怕他们深邃的目光。
只能安慰自己,那个那刻夏和遐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站到自己这边了欸,好歹没有和所有黄金裔面对面?
“呵。”然后我听见了这位智种贤者的自我介绍,“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神悟树庭智种贤者阿那克萨戈拉斯。”
他说:“孱弱书生,一介文弱的学术分子。”
我两眼一黑。
只能装糊涂胡乱回复:“哈哈,你好啊学术分子,我是学术分母,哈哈。”
打算讽刺的那刻夏:“……?”
这元老院招了个什么品种的傻子?
老师带头,遐蝶想了想,也自认合理地打招呼:“您好,我是遐蝶,没人配合打团,但我会努力学习的。”
“哈哈,你好你好,我也没人配合打瓦。”
风堇也凑过来,像在观察神奇患者:“那我就是柔弱医师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麻木:“柔弱医师你好,可以把我当具尸体放了,感谢万分感谢。”
“我是裁缝,还请这位元老赐教。”
对着又来一个,还是能收割顶尖清洗者的阿格莱雅,我彻底没招直接开始胡说八道:“你好啊,裁缝……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您在中间啊!这多厉害!”
阿格莱雅:“……?”
这元老院招了个什么品种的傻子?
“所以你选我练手?”一身肌肉人高马大的白厄走到我面前,还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要比划比划吗?其实万敌也是愿意接受挑战的……”
我:“……”
我好像真的有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