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似乎是想知道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沈淙见她没让自己走,再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很快就自然而然地分开了被子底下的双腿,将赤.裸的下身蹭在了她的左膝之上。
瓷白的双臂像两株柔软的藤蔓,从她的肩膀一点点地攀到了颈后,他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细碎的吻接连落在她的脸侧。
这连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谢定夷微微回过一点头,沈淙才停止了这似是而非的撩拨,抿唇露出一个浅笑,盯着她的眼睛,倾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深切的濡吻间,谢定夷伸手回抱了他,带着剑茧的长指顺着他的脊柱逡巡而下,停在了他的腰臀之际。
“上来点。”随着这句模糊的话语传入耳中,沈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道往上托了托,腿间的软肉从她的寝衣上用力蹭过,让他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到了这种时候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她赶他走了,乖顺地贴在她怀中任其施为,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带着点情.欲的红。
一向矜持羞涩的人主动起来,有种不知轻重的放.荡,偏偏那张脸又清冷如斯,似高山之雪,如冷月堕怀,长睫一抬一垂间,视线轻轻交错,色授魂与。
她从善如流地被他拉进了欲.望汇成的江河里,任由他如水一样包裹了她,于柔软濡湿的唇舌间颠簸不定,顺流直下。
……
内殿又在夜半亮起了灯。
沈淙一开始还在极力地迎合,到中途就渐渐的软了下来,最后甚至开始求饶,但谢定夷怎么会听他的,声音轻柔地哄了两句后,就直接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在了枕头里。
他就像一只骤然被抓在手心的鸟雀,怎么扑腾都没能挣脱那几根手指的束缚,慢慢的只能偃旗息鼓,乖顺地用漂亮的脸蛋去蹭对方的指腹,把自己的一切柔软和甘美都奉上去,希望能求得对方的一丝心软。
“不要生我的气了……”
他还没忘了他今夜爬床的真实目的,看准时机就含着一点泪意恳求,咬着她的手指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哪都在忙,着实是很辛苦的样子。
见他这般,谢定夷也难免心生怜惜,低下头亲亲他的额发,说:“乖。”
乖。
沈淙简直要被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冲散了磨化了,脑海里只剩下无法自主的疯狂和被切切实实占有的安全感,随着谢定夷沉甸甸的喘息和呓语传入耳中,他忍不住又侧过脸迎上去,将自己的唇送给她,要她亲的喘不上来气才觉得满足。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仿佛只要是谢定夷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不管是什么都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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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大火烧燎了每一寸神经,身体和意志没有一寸不被她占有。
谢定夷、谢定夷……别生我气了。
他在她面前早就没有以往的淡然自若了,反而变得格外敏感多思,她的一点点冷漠和不耐在他这里都会被千百倍的放大,即便她真的对他说过喜欢和爱他。
“好了,没生你的气。”
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这么一句话,沈淙辨不清真伪,只能眯起眼睛茫然地看着她,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帝王之心实难揣测,**她是原本就没有怪他还是因为他当下的恳求而心软了,被情.潮搅得一团乱的脑子失去了原先的敏锐,笨拙又迟钝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就连长眉也纠结地蹙起。
直到一只潮热的手用力地握住了他的下巴,问:“说不生气就在想别的了?”
“没……”再回应已经来不及了,他发出一声低哑而短促的尖叫,星星点点的思绪变成烟花般炸开,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混乱的漩涡里被揉碎,又在她的掌心里复生,全身上下只剩下能感觉到她的感觉,只剩下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睛。
……
被抱进汤池的时候沈淙已经透支了所有体力,几乎是谢定夷一泄力他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草草了事,让他躺在浴池边上,先拿起一块布巾给他擦了擦湿亮的脸。
他困得下一息就要昏
睡过去,眯着眼,乌黑的瞳孔顺着谢定夷的动作左右移动,她的长发在蒸腾的雾气中湿透了,从脸侧落下来,被他抓到一缕攥在手心里。
不知道是谢定夷的头发湿地太过顺滑还是他早就没了力气,几根纤长的指节几经收拢都还是握不住那发丝,只能任由它慢慢地溢出指缝,手臂垂落下来,软软地摊在了水面上。
他闭上了眼睛,也顾不得再寻什么东西为自己赤条条的身体遮一遮羞,乌发迤逦坠入池中,像水草一样随着水波轻轻飘荡,长腿微屈,玉体横陈。
……
等收拾完回到床上,沈淙又难得的恢复了一丝清明,含含糊糊地对谢定夷说:“明天……明天早上我还要回去。”
沈洵还在澈园,他无故消失自然也说不过去。
谢定夷嗯了一声,拉上帷幔爬上床,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说:“抬头。”
沈淙茫然地抬起头,被谢定夷亲了个正着。
轻而浅的一吻过后,沈淙又闭着眼蹭了蹭她的下巴,动作自然地像是做了成千上万次,然后才低下头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深色的锦被衬托着他细腻的脸,被情.潮和热水蒸腾出来的红晕带着一种缱绻的意味。
谢定夷掀开被子躺进去,他就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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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贴了过来脑袋深深地埋在她怀里如倦鸟归于巢穴。
她伸手理了理他的额发拢好被子合上了眼睛。
……
许是心里想着要回家沈淙第二天醒来的居然比谢定夷还早睁开眼睛帷幔外透着隐隐绰绰的光身侧的人还在熟睡高挺的鼻梁分开了清浅的光幕。
沈淙小心地侧过身体目光长久地凝望着她的轮廓。
即便是那般激烈的一夜身体却依旧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只是熟悉的酸痛。
谢定夷在床事上或许有点恶劣的心思但并不喜欢无度折磨谁
……看着她因他的服侍而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想起昨晚某些片段耳根一下子红了自知不能再想赶忙侧身缓了口气好一会儿后掀开被子慢吞吞地从床里爬出来。
他昨晚扔了满殿的衣服已经被收拾好了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另有一套新衣也放在一边他刚一下床就腰酸腿软扶着床架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直拿起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穿。
“要回去了?”
穿好外袍帷幔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沈淙应了一声掀帷进去贴着床头又坐下来牵住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指。
“……不生气了吧?”
谢定夷笑了一声说:“要是还生气呢?”
见她这副情态沈淙便知她不会计较了顺着她的话继续玩笑道:“那我只能再多侍寝几日了。”
谢定夷无奈故意不接话道:“你说要回宫同我好好解释就是这样解释的么?”
“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么?”沈淙挠了挠她掌心说:“……你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这话合上他的动作几乎算是露骨了谢定夷合掌拢住他指尖评价道:“嗯很漂亮。”
沈淙脸一红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正想说自己要走了又突然想到什么话峰一转道:“那你昨晚还一直盯着那个舞伎?”
敢情还在这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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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一刻马车稳稳地驶进了澈园的侧门停在车厩的不远处赵麟早已等候在此扶着他从车上下来道:“府君将军还没醒呢。”
他边说话边抬起手示意沈淙将怀中的长盒交给他拿但对方却没放手道:“没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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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就行。”
赵麟有些好奇问:“这是?”
沈淙似乎心情不错直接就回答了他道:“蔡问樵的松烟鹤影图。”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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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是找到很久都没找到第二幅吗?”府君向来欣赏蔡大家的画,但久寻多年,也只找到一副真迹藏于私库,后面就再没遇到过,如今怎么突然……他想着想着又反应过来,道:“哦……陛下送给您的。”
沈淙弯弯唇角,没有说话,一头一尾宝贝地托着那幅画往院中走,只是还没走到,就在门口看见了宿醉的沈洵。
照赵麟的说法,她估计也才起来,支着腿蹲在院中的花圃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待往院中走进了几步,沈淙突然脸色大变,扬声道:“沈洵!你给我放手!”
沈洵被这扬声一叫吓了一大跳,指尖也下意识地捏紧了,原本还好好的细茎瞬间一歪,一朵开得正艳的莲瓣兰就这般命丧她手。
“沈洵!”沈淙气得要命,忙走过去接过她手中那朵花,道:“你一大早起来找点事做行不行,你看你衣服,不是给你备了新衣吗?怎么还穿昨日那套,都是酒气也不嫌脏,穿就穿了,也不捋顺整好,你的玉佩呢?又乱扔,被别人拿到怎么办?在我院子怎么了?我的院子就很安全吗?你在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见过叛徒奸细,这盆花这个冬天好不容易开一朵,还被你折了,就连陛……”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失言,瞬间噤声,冷冷地看了还一脸茫然的沈洵一眼。
对方还蹲在那花前,老半天才从他的长篇大论里反应过来,格外茫然地“啊?”了一声。
沈淙闭了闭眼,再大的气也都被迫咽了回去,无力地吐出一口气,蹲下身,将那朵花重新埋进了盆中的泥土里。
沈洵不知所觉,伸手去拿他怀中的长盒,问:“这是什么?”
“不关你事!”沈淙冷言斥退她,抱起那长盒疾步往里屋走去。
“脾气这么大,”沈洵挠了挠脑袋,站起身看着后面跟上来的赵麟,问:“他去干什么了?”
赵麟替他找了个理由,道:“买画呢,府君得到消息,说池州有一商队来梁安了,其中有一个人手中有蔡大家的画,您也知道府君一向喜欢此人,一大早起来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沈洵道:“买到了还不高兴。”
赵麟打哈哈,道:“……本来是挺高兴。”
“就因为这花?”沈洵难以理解,蹲下来继续细看旁边那盆一样的,道:“很难得?”
赵麟道:“是挺难得的。”但主要还是因为是陛下送的,府君亲自侍弄至今,好容易今年冬天开了第一朵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您折了。
后面那些解释他自然不敢说,低头静立,又听着沈洵道:“我本来只是想看看嘛,若不是他吓我一跳,这朵花还……”
“沈洵!”放下长盒的沈淙又出现在了门口,盯着她伸向另一盆花的手,目光幽幽地警告道:“你离我的花远点。”
沈洵无奈起身,站直后又想起他的话,顺手捋了捋自己皱巴巴的衣袍,边走边道:“我昨晚喝多了,别对姐姐这么苛求嘛。”
她迈进他的屋子,自然而然地盘腿坐到了窗榻上,时弄雨给她倒了杯热茶,适时送到她手边。
她抿唇喝了一口,将喉间宿醉后的不适咽下去,但眼睛却不肯闲着,左看看又看看,还从指挥时弄雨从一旁的书架上翻出几本书来看,兴致缺缺地翻了几页,最后又从窗榻的小几下寻出一个竹筐,道:“你
在绣东西?这是什么?”
沈淙正坐在桌边擦那画盒,抬头一看,脸色又一变,立刻走上前想要阻止她,却架不住她动作快,一下子就翻出了那绣样,看了一眼,认真猜测道:“鸭子戏水?”
时弄雨忍住笑,低声解释道:“将军,这是凤鸟。”
“沈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