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夷自认这些日子对晏停只是表面上的宠爱,偶尔陪着用几顿饭,晚间侍寝也只是用药,但落在外人眼里,短短几月连升两品已经是不可多得的钟情了,朝中甚至还有臣子觉得她过于沉溺后宫,连写了好几封奏疏劝诫的,是以今日沈淙会这么认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见他脸色苍白,谢定夷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解释,心下一转又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呢,她都已经说了她不喜欢晏停,信不信就是沈淙自己的事情了,还是说要解释侍寝的事情?
就算不是真的侍寝,但晏停已经是她的侍君了,是否召幸全凭自己的意愿,而且这种事,没有晏停也会有别人,他早就知道了,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若不想回去就在外面再待一会儿,”谢定夷神色未变,道:“放心,我不会同他一起的,先看看他来干什么,过两日就让他回去,好不好?”
她一直在试探晏停,好不容易等到他有了动作,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沈淙向来聪慧,一听她的话便知她的用意,可心底的酸涩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沉默了两息,开口道:“过两日是什么时候?”
谢定夷知道他松口了,说:“最多后日。”
沈淙抿唇,说:“……那晚上呢?”
就算谢定夷不喜欢那个人,可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有着名正言顺的位份,他一想到晚上的时候她可能会抛下自己去找别人就难受至极,心中的嫉妒和不安根本无法缓解,只能趁着她她还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寻求一个应答。
见谢定夷不说话,沈淙有些难堪,顾不得自己的颜面和矜持,攥住她的手腕,说:“你不要去找他。”
看不见的时候,他可以自我麻痹自我欺骗,告诉自己谢定夷总还是喜欢他的,可如果真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亲昵就有点太残忍了,他根本没办法劝自己接受——那样会让他小心堆砌出来的,自以为牢不可破的牢笼顷刻间就粉碎成灰,即便这个牢笼困住的只有他自己,他也还是不想迈出去哪怕一步。
“我本来就不打算去,”谢定夷总算开口了,说:“我只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就够了,沈淙向来注意分寸,也知道自己最好别再问了,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和她确认,问:“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了眼睛,他的眼眶不知何时透出了一点红,靠得近了才被谢定夷发现,她心下一叹,抬手替他拭了拭眼角,说:“真的。”
说完后,她的手也没放下来,反而又往前靠了靠,说:“亲一下?”
沈淙这回没拒绝,抬手搭上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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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仰头将唇瓣送了上去。
嘴唇贴在一起停驻了一会儿又分开微风拂来将两个人的衣摆吹到了一起。
……
从扎营的地方到水边好像骑了许久但回来的时候一眨眼就到了远远地沈淙就望见了那辆陌生的马车捏着缰绳的指尖泛白牙根又咬紧了。
心里涌起一股躁郁无论如何也无法平复身后谢定夷已经翻身下了马抬手把他抱了下来。
许听到是外面传来的动静主帐的帘子很快就被一只手拉开走出一个穿着骑装的身影看见谢定夷对方的眼神明显亮了亮唤了声:“陛下。”
谢定夷皮笑肉不笑用余光扫了一眼随宁柏等人走进副帐的沈淙抱着胳膊站在原地问:“你怎么来了?”
晏停道:“臣侍听闻陛下一人出宫特来随侍。”
谢定夷道:“你有心了。”
听到这话晏停弯了弯唇角立刻走上前来挽住了谢定夷的手臂说:“臣侍为陛下备了茶刚刚温好陛下跑马许是累了
谢定夷没说什么同他一起走进了帐子里等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副帐的门帘也啪得一声落下了沈淙转过身靠着围毡缓慢地蹲下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中。
门外传来宁柏的声音问:“府君快到午时了您要用膳吗?”
沈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情绪道:“不用。”
外面没再传来回应能听见的只有秋风吹过旗帜时哗啦啦的声音沈淙重新把自己蜷成一团冰冷的视线落在地上。
刚刚晏停挽住她的那一幕宛若针扎一样刺在他的脑海里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焦躁——她和那个人在一起一个帐子他们会干什么?那个男的会不会勾引她?她真的还会回来吗?这样的想法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所有的郁气都堵结在胸口全身的血液一阵又一阵地倒流着几乎让他头疼欲裂。
该死。
该死。
该死。
心痛得像被削尖了的木桩反复插难过得想要流泪但谢定夷不在就算哭了也没人看他垮下肩完全蹲不住侧着头一瞬不眨地望着紧闭的门帘。
他都不知道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好似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胸口一个人沉默地等待着仿佛能听见风吹过冰原的空旷和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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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茶后谢定夷和晏停不尴不尬地用了个午膳对方全程温柔小意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好像真的只是来邀宠的一样时不时就碰她一下动作亲昵又自然像是已经做了千百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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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他会跟来,自然也没带那种药,怕他真的要干什么露馅,便说自己还有一些未完的政务要处理,让他自己先休息,晏停做足了体贴入微的样子,点头答应,又问:“那臣侍能出去跑马吗?
谢定夷起身道:“随你。
晏停同她一起走出帐外,指着步月道:“臣侍想要骑这匹,可以吗?
步月作为唯一一匹白马,自然最为抢眼,且只有它身边无人,会被晏停注意到也无可厚非,但谢定夷顿了半息,还是拒绝了,说:“这匹马性子太骄,不适合你,朕让宁荷重新给你选一匹。
晏停还想再争取一下,说:“臣侍骑射尚佳,说不定能驯服。
谢定夷有些不耐,眼神变冷了许多,说:“朕说话你听不懂?
侍奉了几个月,晏停还是第一次被她这般冷待,愣了一下总算反应过来,忙屈膝跪下,说:“是臣侍逾矩了,陛下赎罪。
好在谢定夷没多说什么,给不远处的宁荷递了一个眼神,说:
“给选卿殿下找一匹马,再安排两个人跟好,桐山还是有猛禽的,小心别往深了走。
晏停心弦稍松,开口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侍一定牢记。
……..
等晏停骑着马跑远了,谢定夷才迈步往副帐走,打开门帘,就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着了,谢定夷关好门,走到床边脱下了外袍。
营帐里的床多是两张小塌搭起来的,上面铺着软垫和毛毡,或是再盖一层兽皮,沈淙许是睡惯了锦被丝褥,毛毡对他来说有点粗糙,连带着裸.露出来的小臂都泛起了红,她抬手将他的袖子拢好,低声笑着了一句:“娇气。
对方没声响,看起来已然睡熟了,可谢定夷却不信,垂首去看他的脸,问:“真睡着了?
呼吸和缓均匀,神色平静自然,仿佛对她离开去陪别人都这段时间并不在意。
谢定夷没再问话,扶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来,让他平躺在自己身侧。
摆弄摆弄头发,撩撩睫毛,像是在玩着一个精致的人偶,直到那几根长指从胸膛滑下去,轻轻解开了他的衣带。
因着是临时来的,他的骑装今日才送来,身上依旧是在家时常穿的绫罗绸缎,衣结被解开的声音极轻,在寂静的帐中几乎听不见,随着衣领慢慢松开,她的手也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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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地探入了他的衣襟。
他身上最贴身的那件内衫还是她的。
她低头望着他的脸,那看似沉睡的眉眼在天光下显得格外安静美丽,如同一件易碎的瓷器,诱使她忍不住放轻了动作,食指与中指夹着襟角往外褪,绸缎贴着他的肩骨慢慢滑落,掠过锁骨,再落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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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像是水流过玉,悄无声息,带着刻意的迟缓。
“还不醒?”
声音极近,几乎贴在他耳畔,宛若燕子微喃。
可依旧是无人回应。
她只好继续,上衣褪尽,便去解他腰上的绸带,那一结不如衣带松垮,又紧又牢,她用了点力,指尖微动,他腰间便微微一震,一直平稳的气息终于乱了。
随着绸带一寸寸被抽出,沈淙白玉似的胸膛也在缓缓起伏,但眼睫还是闭合,藏在衣下的掌心默默收紧,指尖掐入榻面,努力绷着最后一丝理智。
绸带终于彻底松开,带动着绸裤脱离他的腰身,布料与肌肤相摩的声音极轻,却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着神经,那衣襟像有意拖慢的风,贴着他腹侧缓缓落下,直到袒露所有。
“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有会反应?”她的声音带笑,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手指轻轻抚着那道已经松开的界限。
沈淙下意识地抬了抬腰,知道装不下去了,终于睁开眼,眼皮掀起,像夜风卷开沉水香,露出内里沉郁的眸色。
“眼睛怎么红红的,”她将床尾的兽皮拉过来垫在他身下,好让那毛毡不要接触到他的皮肤,说:“背着我哭了?”
“没有,”沈淙垂着眼,睫毛一动不动,合拢双腿,推了推她作乱的手,说:“别……现在是白天。”
谢定夷问:“那我刚刚脱你衣服你不醒?”
沈淙嘴硬,咬牙道:“我刚刚睡着了。”
“好,你睡着了,”谢定夷不拆穿他,说:“没人会来。”
沈淙听罢,眼里那一丝微弱的期待像是燃尽的烛火一样黯淡下来,语气忽地有些冷,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缝隙冲出来,说:“你就是来做这个的,”他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他想要的东西,眼里满是难过和失落,道:“你陪他吃饭,过来就是睡我,也不问我吃了没。”
他说着话,声音已经轻得像叹息,眼底是一片潮湿的光。
他说什么?睡我?
这两个字对谢定夷来说不算粗俗,但放在沈淙嘴里几乎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罕事了,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愣,像是颇觉荒诞一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他难得有这么情绪化的一面,用力去推她,起身要穿衣服,说:“我要走了,我不陪你待在这里,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谢定夷想去拉他的手,又被他推开,系自己衣带的手都在抖,声音也乱得不成样子,好像突然间就崩溃了,重复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是觉得我什么地方都可以吗?但凡你进来就说一句,哪怕只是抱着我睡一会儿……”他说不下去了,甚至感觉自己在摇尾乞怜,喉咙一紧,拼命压着那一声还未泄出的哽咽,低头提起衣摆,披衣穿鞋,抚平乱发,想尽力维持自己最后一丝体面。
谢定夷根本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用力抓住他的手,说:“静川……”
他猛然回头,扬声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那句话一出口,他的眼泪就再也绷不住了,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潮水骤然决堤。
“你什么都知道……”他说着,声音低下去,哽咽难忍:“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你就知道。”
他站在那里,泪如雨落,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这短短的两句话几乎割裂了他一贯的清冷与克制,谢定夷看着他,仿佛听见一块冰从悬崖高岭上砸下来,在她脚边安静地碎了一地。